韩沛故作神秘道:“其实他没有父亲。”
“啊?”
韩沛靠近他,突然上手捏了一把他通红的脸颊,蓝文心不明所以,皱着鼻头看她。韩沛看见他这个样子,更加手痒,捏得蓝文心脸颊留下明显的手指印。
她眯起眼说:“有一天我去找算命先生,跟他说,我活到至今为止都太顺利了,父母给我准备好了一切,我不需要再用力去争取什么,以至于生活变得像死水一样平静。我问他,我往后必须要继续过这种乏味的人生吗。算命先生说,既然你这么想没事找事,他可以同神仙说一声,满足我的心愿,只要我不后悔。两个月后,我的生理期迟迟不来,那时韩以恪已经在我腹中待了有六周。”
韩沛说完,仰头大笑,见蓝文心听得很入迷,好笑地问:“你信吗?”
蓝文心沉默了一会儿,问:“那你之后的人生还顺利吗,你后悔了吗?”
韩沛渐渐收起笑,喝了一小口酒说:“只要你一旦做了选择,你就不能够后悔,所有后果都要照单全收,不可以想后不后悔,最多只能问自己开不开心。”
“你开心吗?”蓝文心顺着她的话说。
“本来不太开心,现在心情还不错。”韩沛往舞池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对蓝文心说,“出来一趟为什么不去好好玩一玩?”
韩沛左手牵金发裸男,右手牵蓝文心,带他们去舞池乱舞,舞池里人头攒动,肉体挨蹭肉体,蓝文心就像一个陀螺在人海里转,不由自己控制。韩沛跳得忘情,摇头晃脑的,每次甩头,头发都甩蓝文心几耳光。
蓝文心捂着脸说:“沛沛姐,我的脸好痛。”
韩沛听不清,问:“你说什么!”
“我跳不来了!”蓝文心回喊。
韩沛以为他说跳不好,让金发裸男带蓝文心一起跳,蓝文心被男人拉着转了几个圈,受周围乱舞的人推搡,整个人趴在裸男胸口处,仿佛撞上了一面坚硬的墙壁。
蓝文心揉揉脸蛋,退开两步,一抬头,与站在裸男身后的男人对上目光,打了个冷颤。
“鬼啊!”蓝文心脱口而出。
韩以恪拨开裸男,冷笑道:“心虚的人才会见到鬼。”
蓝文心立即改口:“我的老天爷啊!”
韩以恪将他拉出舞池,许久不见的叶书书在卡座边收拾提包,蓝文心醉醺醺地说:“老头也回来啦?”
叶书书憨厚一笑,瞥见韩沛从舞池中歪歪扭扭挤出来,上前扶稳她,“夫人,我送你回家。”
韩沛淡定整理凌乱的头发,与韩以恪四目相接,摊手无奈道:“我没有灌醉他。”
“韩沛,不要插手我的任何事。”韩以恪说完之后,冷着脸带蓝文心离开,绑架似的将蓝文心用大衣捆住,长长一条扔到后座。
蓝文心神志不清,在后排发出咕咕嘟嘟的声音,没人回应他,等他嘴巴累了,刚要睡着,小车就在家门口稳稳停下。韩以恪把他扛进门,听见蓝文心趴在他身上说:“小韩,你的胸比舞男还硬啊,硌得我脸有点疼……”
韩以恪黑着脸放下他,叫他去墙角站好。
蓝文心摇摇晃晃贴到墙边,手掌贴紧裤缝,腰板挺直,等待教官发话。
韩以恪找了把琴弓,用弓杆打了下蓝文心的屁股,沉声说:“蓝文心,我今天出门前交代过什么。”
蓝文心闭着眼回应:“到!叫我务必把钱找出来!”
韩以恪又打一下:“说明没认真听我说话。”他见蓝文心捂着屁股往后躲,厉声说,“站好。”
蓝文心忍不住反驳:“我帮你应酬你妈妈,我还有错了?!”
韩以恪打他大腿:“和韩沛说了什么,一字不漏交代清楚。”
沉默是最好的反抗,蓝文心把脸别到一边,反抗半晌,被琴杆戳进屁股沟顶了顶。
蓝文心“哎哟”一声,捂着屁股羞愤道:“她叫我找两个老公,一三五跟这个,二四六跟另一个,要找出手大方的!”
韩以恪听罢,直接手打蓝文心后臀,声音响亮有力。
蓝文心缩在墙角无法逃窜,挨了几下后,他搂住韩以恪脖子蹭了蹭:“小韩,星期天我空下来和你约会嘛……”
韩以恪怒极反笑,原来他连第二个都算不上,只能算个三。好一只花枝招展的花蝴蝶,有对翅膀就要将全天下的花蜜吸个遍,还自诩公平公正。
韩以恪气到极致反而冷静了,一声不吭地去厨房给蓝文心煮醒酒汤。
蓝文心趴到沙发上揉屁股,看着在厨房忙进忙出的韩以恪,心中一阵感动,打算一周里再匀他两天。
十分钟后,韩以恪拿着一杯醒酒汤递到蓝文心嘴边,贴心地说:“喝完去休息。”
蓝文心喝完,感激地说:“小韩,你今晚也帮我洗澡啊,我身上沾了点味道。”
“嗯,”韩以恪转身去洗杯子,“你先上楼找好衣服,慢慢走,不要摔了。”
蓝文心心中一暖,扶着栏杆慢慢上楼,去衣柜找出一套干净的浅蓝色睡衣,坐在沙发椅上乖乖等待韩以恪,大冷天,等出一身汗。蓝文心擦掉额头的汗,热得难受,脱掉毛衣和袜子,仍未能散发体内喷薄的热气。
这时房门被打开,韩以恪走了进来,将衬衫袖子挽到手肘上,问蓝文心:“找好衣服了吗?”
蓝文心感觉热得快融化了,干脆把打底衫也脱掉,吩咐道:“小韩,暖气调低点。”
“怎么了?”韩以恪瞥他一眼,发觉他脸色红得不寻常,摸了摸他额头,“发烧了?”
“好热,我要洗冷水澡……”蓝文心把长裤也脱掉,不小心瞟到自己鼓起一包的内裤,惊讶道,“怎么回事啊!”
“发情了。”韩以恪替他总结。
他拉着蓝文心坐到沙发椅上,担忧地问,“在外面吃错什么东西?”
“一瓶啤酒。”蓝文心与他肌肤一贴,五脏六腑都快起火了,想拉开距离,身体却不自觉往韩以恪身上蹭。
他难受地低喘,迷蒙中对上韩以恪的目光,强烈的、直白的,也是克制的,用眼睛将他吃干抹净了,手却始终按在蓝文心肩上,没有往下移动一寸距离。
蓝文心下面流出一点水了,他把脸颊贴上韩以恪的脸颊降温,喃喃道:“小韩,做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