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开裤头,初时只是平静地撸动阴茎,呼吸节奏和蓝文心一样平缓。后来窗外的大雨瓢泼,淅沥雨声中,他听到蓝文心说了一句模糊不清的梦话,好像是几个数字,原来蓝文心在梦中也在背圆周率,可能是对冠军地位太过执着。
韩以恪忍不住低笑出声,面上的毛巾蹭着他皮肤,令他在痒中体会到一丝肌肤相亲的舒适,好像有双手抚过他的发端、眉骨、鼻梁、嘴唇,亲吻他的下巴和喉结。韩以恪咬紧牙关以免发出声音,在蓝文心的呼吸中继续高涨,陷进了从来没有踏入的温床中,原来呼吸困难的尽头不一定是死亡,他体会到从没有过的快感,畅快到令他眼眶湿润,简直可以让脑中窒息的小人起死回生。
韩以恪在窒息感中拱起腰,想吻一吻毛巾后的那张脸
蓝文心那边忽然翻了翻身,发出几道哼咛,好像在耳边挠痒痒。
韩以恪的理智在窸窸窣窣的声音里逐渐瓦解,手部力度愈加粗暴。他抬起受伤的右臂,按住因激烈动作滑落的毛巾,用它压紧鼻尖。
他像无数只被他做成标本的蝴蝶一样,把这当作生命的最后一瞬吸食花蜜,吸食泪液留下的味道,最终让快感达到峰值,两股三股喷溅而出。
韩以恪仰着头,用鼻尖轻蹭那条毛巾,低低地喘气,感觉自己挣脱了刺针振翅高飞。
他闭着眼平息刺激感,刹那之间,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
举头三尺有神明,韩以恪睁开眼,窥见了自己的观音。
第35章 35梦游
睡得脑袋昏沉之际,韩以恪感觉右臂发麻,一睁眼,看见小牛压着他手腕,8斤重的肥猫幻想自己是手表里的电子猫,坐得相当稳重。
韩以恪抽出手,甩甩手臂,坐在床边缓了缓心神,被面散乱了许多散开的纸蝴蝶,韩以恪将它们折回原样塞进床头柜。
小牛在他脚底蹭来蹭去,做完绝育手术仍没安分,整屋子都是公的还想怎样。
韩以恪揽起它到窗边,拉开窗帘一望,是个天清气朗的中午,气温回暖,屋檐上的雪开始融了,站在房间的小露台往下看,可以窥见楼下客厅一角
蓝文心侧脸趴在大厅窗台,百无聊赖地折纸,折出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堆在一旁,日光照得他面容轮廓柔和,蓝文心似乎感觉到什么,往斜上方一瞥,猝不及防对上韩以恪的眼神。
两人隔着玻璃窗遥遥相望,都没有先错开目光,韩以恪觉得这一刻的蓝文心很熟悉,与过去无差;蓝文心觉得这一刻的韩以恪很陌生,含情脉脉,明明之前说根本不是他粉丝。
就在这时,范凯文突然出现挡住蓝文心视线,他系着围裙,脸上戴口罩,手握一把除尘刷,很不满地将他制作的纸垃圾清扫掉。蓝文心拧起眉,和他争论了几句,范凯文急得脖子红,上前两步,在手机翻译器上噼里啪啦打下几句话,翻译成中文给蓝文心听。蓝文心不理睬,抱着小鸡转身就走。
韩以恪打开门,听见他在楼梯间大喊:“吃饭别叫我,我忙得很!还要哄猫睡觉!”
蓝文心快步跑进琴房,“啪”地甩上门。
韩以恪若有所思,系了一个小东西在小牛的脖上,然后抱它来到琴房门外。韩以恪放猫落地,引导它站起来挠门,自己则站在楼梯间观望。
可惜小牛是个懒种,挠了两下就趴在门口歇息。韩以恪过去提起它,指导它继续挠,小牛争气地挠三下,继续休息。
韩以恪再过去推了推它,小牛干脆仰敞着肚皮撒娇。
琴房里的音乐声突然停了。
韩以恪抛下小牛折回楼梯间,顷刻后,隔音门打开。韩以恪想路过一趟捡猫,却见有条手臂捞走小牛,还没看清站在门内的人,琴房门又重重关上了。
蓝文心正给小鸡弹德彪西的《月光》,眼见它眼睛都快合上了,听见门外几声猫叫,瞬间精神了。蓝文心不知道这只牛为什么老缠着他的鸡,他将两只猫抱到琴凳上,排排坐,继续刚刚被打断的演奏。
蓝文心闭上眼,沉浸在平缓柔和的旋律中,心情平和,但是琴声里渐渐掺杂几声乱嚎,越嚎越大声,破坏美感。
他皱起眉,睁眼一看
岂有此理,他弹得如痴如醉,两只猫竟然在凳上打醉拳,双双用肉垫抓挠对方的脸,啪啪哒哒,空中飘荡起几条猫毛。
“咚!”蓝文心重重地按一下琴键,说,“卡卡卡!”
两只猫充耳不闻,并且试图扩大战场,挤占蓝文心的位置,使他吃了一嘴飘飞的猫毛。
“气死我了!”他先教育自己那只,捏着它后颈斥道,“你再打一下试试!”
小鸡仗着好皮相卖乖,皱着脸,圆脑袋微垂,一双绿眼睛水润润地看着地面。
蓝文心耳根子软,转头就指着小牛的鼻子说:“你再打我的猫试试!”
小牛明显伤势更重,胡须都被挠断半根,此刻看着对面的绿茶忿忿不平,张嘴对蓝文心的手指就是一大口。
蓝文心缩回手,难以置信地“啊呀”一声,小牛跳下琴凳屁颠屁颠地跑了,剩下一地灰色猫毛蓝文心低头一看,捡起小牛掉落的颈环,上面系的不是蝴蝶结,是只折得非常小的纸蝴蝶。
他端详了好一会儿,将折纸揣进兜里。
夜半三更,蓝文心睡到中途做噩梦,梦到被男鬼追杀,蓝文心问他自己犯下什么罪,男鬼说风流罪,前世辜负了他。不容蓝文心辩驳,男鬼朝他扑将而来,蓝文心瞬间颤醒了,醒后就不想继续睡,摸出压在枕头底下的纸蝴蝶,好像当作护身符一样,小心地摸了摸。
他小时候也经常折纸蝴蝶,手上这只和他习惯的折法一样,很容易散开。
回忆之际,门锁“咔哒”一声。
蓝文心将东西藏好,眯着眼往门口看。他临睡前专门叮嘱范凯文锁好他的房门,以防闲人进出。
范凯文求之不得,将他房间锁得死死的,钥匙藏实。
现在正是午夜时分,房间被人轻轻推开,蓝文心一颗心忽上忽下,他余光瞥见一个身型熟悉的黑影慢慢移动到他床边,躺下,沉默得如一块石头。
旁边的床位一沉,蓝文心的心也一沉,他背对着那人,后背发凉。那人突然伸手箍紧他,手臂如坚固的门闩,紧紧环扣他肩膀。
蓝文心不知道韩以恪在发什么神经,一句话不敢说,屏着呼吸装睡。胸前那只手却不安分地四处乱摸,摸着摸着,蛇一样灵活地钻入了他的睡衣。
“喂!”蓝文心忍无可忍,推攘道,“你搞什么?”
韩以恪却好像化作哑巴,依旧无声地揩油,揉了揉蓝文心的乳头。
蓝文心转头怒瞪他,发现他双眼紧闭,面无表情,看起来对自己的行为举止一无所知。蓝文心又叫了一下他的名字,韩以恪仍然像在装聋扮哑,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腰线摸下去,滑进了蓝文心的裤裆。
蓝文心惊得夹紧双腿,韩以恪手法纯熟,从他的蛋开始捏,将根部捏得半硬了,便不轻不重地上下撸动,掌心总是刮过蓝文心的肚脐眼。
“唔……”蓝文心被他指尖一蹭,总觉得被静电电到,头皮麻麻的,又被身后人的鼻息一吹,俨然入定了。
那只手愈加嚣张,抚摸他的腿肉和后臀,手指像蛇的毒牙四处乱啃,蓝文心腿根发烫,骨头被捏得越来越软,像被灌入毒液,麻木地等待死亡,命根子却越来越硬。蓝文心觉得自己真是下贱,啪啪给了韩以恪的手臂两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