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初一听着这样的告白,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给他的压力有多大,“这么些年,我哥还有益优,甚至亿淮,是不是都费了很大的唇舌,其实你仔细想,这些年他们是不是谴责你对我不负责任,是不是?!”
苏乞言回想益优他们这些年的视讯和e-mial,确实这些不可否认,可是他并不认为这是谴责,反到是一种情报,“可是我对你好,只是因为是你!”
洛初一看着苏乞言,笑笑,你还是这样的安慰人,“你还记得当时我和益优离家出走,后来我吃不了苦,自己偷偷跑回来,还自以为仗义,不告诉你们益优在哪?后来你和我哥找到益优,你对益优也说了这样的话,你说,‘只是因为是你,我才去找你的!’”
苏乞言回想,解释道:“那是因为你被谢叔吊起来打了一顿!你忘了!?要是益优找不回来,谢叔说就把你吊死!”
洛初一努力想想,难怪她那么怕她爸,原来她曾被他爸打的半死,原来那个时候起苏乞言就开始替她处理麻烦了,“看被我说中了吧!你看这些年我对你的间接折磨,是不是也让你误以为,你爱我,你对我有责任!”
苏乞言看着这样强颜欢笑的洛初一,原来她不记得自己被打的半死,却记着他的随口一说,论情谊,他找益优是情有可原,看着被打的揭掉一层皮的她,他更要通宵找到益优,要不然,她估计就没有命了!所以他有感而发的那句话,她却记着。
苏乞言痛恨自己,他后悔就算之前死,他也应该回到她身边的,那样她就不会这样痛苦了!她又在归结所有的不该不对都是她一个人造成的,只是为了让他好过些。
他记得当年,他找她分手的时候,她也是这样说自己的,说她烦人事多,谢谢他关心了她那么久!她也是强颜欢笑的笑笑,“有空回来玩!”
最后他竟然还混蛋留了那句,“我们还是朋友!”如此给自己留一个后路,他从来都是吃定了她好说话,软糯的脾气,所以以为不管怎样她都会在那里等他,就仗着她爱他,可是他没想到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不信他的真心了!还是她从来就没有!
苏乞言有些后怕,“我从来都清楚自己要什么,我不是因为谁就会对谁好的人!我对你好,只是我爱你!”
洛初一听着这些话,可笑道:“这些只是你的涵养,你从来都是一个温暖的人,向来公司每一次团建你都会捧场,你会为每一个人开门,你会和每个职员说happy birthday,你对所有的人都很温柔,其实我并不特殊,你现在也只是不想伤害我而已!”
苏乞言有些无奈,此时洛初一仿佛陷进自己设下的死循环里!不管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他终于知道这么些年,她在这个逃不开的魔怔里煎熬度日的!他也终于深深地明白了益优为何控诉他了!
苏乞言无奈道:“你再这样自怨自艾,是听不进去什么的!”
洛初一耳边仿佛响起,六年前楚亿淮也是这样和她说的,原来这么些年了她还没有真正走出来!
洛初一觉得时间仿佛在快进和,一切都要破土而出,她终于明白了……
“好!我明白了!”这次她是真的明白了!起身整理了茶几上倒了的茶杯,笑道:“你以后有空回国的时候,可以找我们玩!”
苏乞言不明所以,这像极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征兆,只觉害怕,“你明白什么了!”
洛初一解释,“我知道了”洛初一如负释重!这次她是真的明白了,也放下了!她不会再在意Cory陪伴的那六年!那个六年里没有她,她再怎么自怨自艾,也无事于补!但结果还是改变不了,她爱他,一如八年前的初遇!既然他不要如今这样将就的在一起!那分开好了!至于以后,她虽还会爱他,但再也不会固封自己!
苏乞言一下子慌了神,他要的结果不是这样,他一路追回国内,自以为把握住了一切,不应该被理解成这样,“不是这样的!初一!”
他意识到,这个小糊涂蛋长大了,明白很多事情,有些事不是他一个人说过去就过去的了!况且,这么多年,没有他的日子,她独自经历了人情世故,老实说她再也不是那个好糊弄的小糊涂蛋了,有些事他虽不想说出来,最好永远都不说!但是如果这会非说不可!他选择自己说出来!
洛初一紧紧抱住他,似在安慰,“我们还可以做朋友,我想…”
不等洛初一说完,苏乞言失措,“我爱你!自始自终都是,我从来都没有在意过Cory在我身边!所以她在我身边更不不可能是什么相濡以沫,只有你陪在我身边的日子我才真正在意过!你也许觉得可笑,没有鸡蛋卷的日子好难熬!”
洛初一相信了,她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呢!苏乞言虽然脾气好,却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这么服软过,也许是之前的倾诉太过肯定,像极的宽慰的敷衍!而现在这样深怕失去她的感觉绝不是甜言蜜语,初一回答“我信你!”她信他心里有她。此时的他仿佛是不想再经历一次失去,虽然她不明白他之前失去了什么,让他现在如此的怕…
苏乞言从来没有这么害怕,“我舍不得你离开我,我后悔了这六年,当初我不回去,自诩是对你最好的结果,殊不知,给你带来了这样的痛苦,自己也没能好过!”
洛初一挣脱开来,看着他,“要是你从来没有离开就好了,我们谈了一段根本就不能算是恋爱的感情!我不知道这段感情到底谁说了算,你和我分手后也谈过恋爱,甚至定过婚!我也是,我也处了好几个对象,所以我们到底算什么!我听无疆说过,旧情复燃的结果注定只会是重蹈覆辙!所以我们这算什么!你知道我有多庆幸你的出现,因为这说明了我们还是有旧情在的,我怕的是我们的关系只靠这旧情是维系不了的!”
苏乞言说不出的心酸,这么些年她原来什么都知道,只是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而已!她甚至已经成功说服了他,他没有勇气再说些什么,似乎一切都是多余,也许这条路太累了,两个人都走不下去了,苏乞言再有不甘也无话可说,他的初一决心离开他,再也没有挽留的余地了,即使他再害怕!
“小乞,我们顺其自然吧!也许,这样,谁都会好过,你不要再刻意地照顾我,我也会尽力做到放手!”洛初一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
苏乞言沉沉道:“好,听你的!”
玄关处的苏爸这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好端端的儿媳妇说没就没了呢!
“我年假也休完了!后天也开始上班了!所以我想,明天回去了!”洛初一解释。
苏乞言扶额,沉默不语!如果可以,他希望她永远不要回去,他还是希望她留在他身边!
苏妈妈走进来,道:“后天就是小言外公的生日了,我希望你可以参加完生日会再回去!”
洛初一听到苏妈妈的邀请,没有拒绝,客气道:“好!谢谢苏夫人!”
苏妈妈听到这样见外生疏的回答,似有些不是滋味,但也觉得情有可原,没多说什么!
苏爸爸拿来水杯和药盒,什么也没说,只是把药和水递过去给了苏乞言,苏乞言干吞了药片,可能是药太苦,他干呕了两声!眼眶里有泪,不知道是苦的,还是哭的!
洛初一俯身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问道:“喝点水吧!”
苏乞言握住她的另一只手抵在额前,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洛初一本还想问,他的病难道现在还没好?可是看着他有些颤抖的背。她还是什么都没问!既然他自始自终都有告诉他结果,那她现在也没有问的必要!
苏爸爸看不下去,“小言,去休息一会吧!昨天在公司通宵,早上又去机场,身体吃不消!”
洛初一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来又给他添了麻烦,觉得自己可气!又心疼苏乞言怎么就不知道宝贝自己的身子!
苏乞言拒绝,“不要!”他深怕,他一觉醒来,她又一声不响地就走了!
他们这样到底不是回事,总以为两个人爱着,可是却又执拗的纠结的到底是不是唯一,乞言的态度不言而喻,她还要在乎什么!在一起不就好了,既然选择不在一起那么痛苦,那为什么要计较什么方式在一起呢!她说服自己,不管之前发什么了什么,她都不会再过问,不会在意,只期盼未来……
“小乞,以后我都听你的!”洛初一异常的坚定,她不要过去了,她会努力向着未来,只有是苏乞言想要的。
苏乞言抬头看着初一,幸福瞬间蔓延,从来没有过这么直接了当的幸福感,在这沉重的争吵过后,他们俩都明白了什么,不言而喻!他们都放下了过完的沉重与不堪,“以后,我什么都告诉你!”
洛初一如负释重,她终于丢掉了这么些年,自己给自己的沉重包袱,幸福来的那么不容易,自己为何要给他加上那么多累赘呢!爱的本身就很幸福了!
第24章 前因后果逃不过机缘巧合
这些天洛初一一直住在苏乞言家,每天苏妈妈早上都会出门,中午又会准时到家,苏爸爸倒是经常不在家,想来也是,SU那么大的公司,苏爸爸又是执行董事。苏乞言早上会早早的出门,好几次洛初一起的晚些,屋子里就剩她和管家!管家约模五十几岁的模样,儒雅的西装装扮,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洛初一看了看自己邋遢模样,灰溜溜的回房挑了件明黄色的呢绒连衣裙,外面罩了件针织衣又梳了头发,出了房间才觉得自己与这里没有那么违和了!
中午的时候管家Eric会准备好午餐,洛初一也不知道这个棕色头发蓝色眼睛的人为什么会做出那么好吃的中餐,酱烧的鹌鹑能做的那么好吃。苏妈妈几乎不吃荤腥,所以那天洛初一竟然一个人吃了一整盘。苏妈妈很少和她闲聊,只是在她们吃饱后,偶尔会闲聊两句,一开始还会问她住的习不习惯,可是后来看着洛初一吃好睡好,明显圆了一圈的脸,道:看来你是挺习惯这里的,也不枉小言换了家里的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