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莱笑盈盈的给宋简书倒了一杯酒:“宋小姐要不要玩玩我们这里的游戏,很好玩的。”
她拿起一个骰盅:“我们来玩骰子,谁摇到的点数低,谁就喝一杯酒好不好?”
他柔软的身躯靠在宋简书身上,举着一杯酒,灯光闪烁之下,显得她好像是一个妖精。
宋简书却隐隐觉得不对,一个男人,身上怎么会这么软?
她不着痕迹地理了理耳边的鬓发,手肘却故意抵住了阿莱的胸口,哪怕阿莱很快就移开了身体,这短短的一瞬间的触感也让宋简书意识到了什么。
她不着痕迹道:“喝酒有什么意思,我不喜欢喝酒,不如我们喝点饮料?”
宋简书假装自己是一个很怕丈夫的人:“酒喝多了,回去我怕我丈夫不开心。”
身边的狄奥拉早就被男模哄得心花怒放,听见宋简书的话,她转过头来:“怕什么,他敢骂你?我就让他哥收拾他!”
宋简书苦笑,她哪里是怕了,这不是想照顾一下阿莱嘛。
她说:“好好好,我不怕他。”
包厢内的气氛逐渐热烈,就在大家渐入佳境的时候,包厢的门突然一阵巨响,原本坚实的门瞬间被踹得破破烂烂。
一个身材高挑,面容精干的男人站在包厢外。
他锐利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宋简书身边的阿莱:“两位贵客,17k办事,请不要反抗,不然我们会伤到你们哪里,可就不一定了。”
狄奥拉眉目一冷,刚想斥责,就听见旁边传来一声诧异的声音:“罗炳森?”
站在门口的罗炳森稍微一愣,目光才移到阿莱身边的宋简书身上,他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道:“宋小姐,您怎么会在这里?”
狄奥拉低声问道:“是熟人?”
宋简书回道:“算吧,我去交涉一下。”
她站起身来,走到罗炳森身前:“怎么这么着急着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罗炳森点点头:“既然宋小姐在这里,我们还有商量的余地,他让经理开了一间没人的空房,带着宋简书进去。
进去之前,狄奥拉阻止道:“简简,我看他不是好人,不如还是等我们的保镖到了再说?”
宋简书思及之前陈金娇的事情,还有虾酱厂他默默地保驾护航,觉得他也并不算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她宽狄奥拉的心:“没事,我和他关系还不错,再说了,就算有事,我们的人也到了,姐姐你来得及救下我的。”
这话确实安抚到了狄奥拉,以狄奥拉的本事,确实来得及,她不再阻止宋简书,只是锐利的目光一直盯着罗炳森。
罗炳森见宋简书进来,也没有隐瞒的意思:“阿莱是我一个兄弟的妹妹,前几年我的那个兄弟火并死了,帮里给了一笔抚恤金就没再管她们孤儿寡母。”
“我这些年一直接济别的兄弟的家眷,也没攒下什么钱来。”
“阿莱没办法,只能出来打零工维持家用,最近她阿母生了重病,听说是肿瘤,需要一大笔钱,她实在没办法了,才会来做这个。”
剩下的话不说,宋简书也能猜到。
她虽然来陪酒,可是却又跨不过自己心里那道坎,只能女扮男装,又不做那种不正经的服务。
但仅仅凭着陪聊和陪酒,她就能做到会所第一梯队,可见这也是个人才。
宋简书动了心:“她需要多少钱?”
罗炳森拒绝道:“宋小姐,其实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和您要钱,您对我已经不薄。”
宋简书不仅给了他不少钱,还聘请他做了工厂的保安顾问,在这种不沾黑的场子做安保顾问,几乎就是给了罗炳森一条后路。
让他退隐以后也能养家糊口,不必像别的兄弟一样过了一定年纪就被帮派抛弃,只能在街头捡垃圾,或者是夭折在火并的路上。
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能再麻烦宋简书?
“我不是白借给她钱的,她拿了我的钱,要来我的糖厂工作,我的糖厂正缺她这样能说会道的人。”
“你问问她愿不愿意,如果她愿意,今晚的事情我就不计较,还可以借钱给她。”
罗炳森甚至没有问阿莱的意见,就替她答应下来,宋简书谨慎道:“你还是去问问她的想法,强扭的瓜不甜。”
阿莱被罗炳森带了进来,中间她已经听了罗炳森的话,一看到宋简书,她就跪了下来:“宋小姐,谢谢您,您是我的再生父母……”
宋简书吓了一大跳,赶紧把人拉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
她害怕罗炳森和阿莱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对他们道:“你的事我安排好了会告诉罗炳森,这是一张银行卡,你先拿去缴费。”
阿莱接过银行卡,眼眶已经红了:“宋小姐,我……”
“不用说那些感谢的话了,如果你真的想报答我的话,就好好工作吧。”
话说到此处,宋简书又道:“如果还有像昂来这样的情况,可以让她来我的两个工厂工作,我的厂子虽然小,但是工资和待遇还算不错,他们愿意的话,都可以来。”
此时的宋简书,还不知道自己的一个举手之劳,未来给自己打下了多大的家业。
因为她们一出包厢的门,就被谢峻川和谢澹明各自叼走了。谢峻川还好,他和狄奥拉早就是夫妻,还有吃醋的权利,
担谢澹明现在甚至只是一个追求者,他委委屈屈地跟在宋简书身后:“宋宋,我有点难过,以后你来这种地方,可不可以带我一起来?”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宋简书就来气:“你就可以来这种会所跟几个中年男人谈生意,我就不能来这种会所找乐子?”
她双手抱胸:“当初是谁把我这个“舞女”从会所带回去的?又是哪个人在报纸登报毁坏我的名誉。”
谢澹明顿时矮了一截:“我错了我错了,明天我就登报澄清,公开我们的关系。”
“好啊,你还想占我便宜是吧?”宋简书怒道,“一旦登报,我不就绑死在你这条船上了?”
谢澹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