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1)

风扇的风像是突然间被放大数倍,照着宋谨的脸不断地呼啸而来,宋谨拼命睁着眼睛,心跳几乎要穿过胸腔,将整张床都震得发抖。

他听到清脆的铁链碰撞以及金属锯齿摩擦的咯咯声。

宋谨很快就知道,那是一副手铐。

因为对方在宋谨被按着后颈无法动弹时,快速又直接地将它铐在了他的右手手腕上,就像人赃俱获时不留情面的警察。

宋谨宁愿自己真的是获罪被捕,也不想面对此刻的一切。

他闻到了酒气,他听到身后的人在沉重地喘息。

喘息也是有音色的,有时候也能听出那属于谁。

是宋星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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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腿/老阿姨整理?,gzh婆婆-推文2020-04-25 19:58:15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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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预警,强制爱强制爱,是完完全全的强暴,没有道理的强暴,接受不了的勿点[/b]

关于宋星阑为什么知道宋谨住在这儿,关于他为什么会开得了大门,甚至关于他今天晚上为什么会来这里,都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此刻,他用一把手铐,拷住了宋谨的手腕。

后颈上的手突然松开,宋谨立刻转过身,抬起尚且未受禁锢的左手,拳头往宋星阑的脸上砸。

朦胧淡薄的月色融合在黑暗里,照得宋星阑半边侧脸微微发亮,他抬手接过宋谨的拳头,另一只手拽着手铐一用力,在宋谨吃痛的抽气声里将他的两只手彻底拷在了一起。

“宋星阑!”宋谨在宋星阑跨坐到他的腰上时低狠地出声,“你要干什么?!”宋谨真的毫不怀疑,宋星阑今天会杀了他。

宋星阑双手撑在宋谨耳侧的床上,慢慢俯下身,宋谨抬起被拷在一起的双手抵住他的肩,酒气越近越清晰,宋谨身体里本能的警惕感就越强。

他听到宋星阑开口,说了一串数字,宋谨意识到那是一个车牌号。

“什么?”宋谨睁着眼,拼命想要看清宋星阑的脸,却始终只能捕捉到一个轮廓,和他被电风扇吹得发动的发梢。

“你同事没跟你说他差点被车撞吗?”宋星阑俯在宋谨上方,缓缓道。

于是关于唐闵手肘上的伤,关于他说的有辆车往他身上撞,在此刻都得到了答案。

宋谨想都不敢想,他从来都没想过,这件事居然和宋星阑有关。

“你有病吗宋星阑!”宋谨终于反应过来,发着抖朝他吼,“你朝我发疯就算了,关他什么事?!”宋星阑对他有再多的不满再多的恶意,宋谨虽然不愿意承受,却尚且能够理解几分,只是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要把毫无关联的人牵扯进来,不论是对人还是对事,都看不出与唐闵有任何关系,那么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如果唐闵真的出了什么事,宋谨都无法想象后果。

“你们关系不是很好么。”

宋星阑掐住宋谨的脖子,凑到他面前低声道,“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是不是就不活了?你看看,现在他就是摔了一跤,你就急成这样了。”

宋谨不知道宋星阑的这种理解从何而来,他们的思维好像从来就不在一个频道上,看待事情的角度和方式总是天上地下,千差万别。

“因为我跟你不一样,我不会找无辜的人麻烦。”

宋谨说,“宋星阑,你恶不恶心?”“不恶心,就像你说的,我跟你不一样,你是同性恋,我不是。”

宋星阑说着,掐紧了宋谨的脖子,声音都狠上了几分,“他有女朋友,看不上你这种人,少犯点贱,别一见了男人就不要脸。”

宋谨花了好几秒的时间,才明白宋星阑嘴里的“他”是谁。

他从来只把唐闵当朋友,可惜在宋星阑的眼里,好像对方只要是个男的,就能让宋谨垂涎。

疯子疯子,真的是疯子。

“宋星阑……”宋谨突然陷入了怎么也跳不出的绝望里,就像一个庞大的漩涡,无论他怎么解释,怎么自证清白,其实都没有用。

“你放过我……”宋谨睁眼看着近在咫尺而他却始终无法望清的轮廓,在濒临窒息的断续呼吸里艰难地开口,“我走得远远的行不行?”宋星阑却没有回话,他稍稍抬起手,将宋谨的双手往上推,按在宋谨的头顶上方,另一只手往下,顺着薄薄的T恤下摆探了进去,微凉的手心贴上了宋谨细瘦的腰。

明明脖子上已经没有了遏制,宋谨却在这一秒里感受到了灭顶的窒息,他僵硬着身子,微微张着嘴,却仿佛被定身,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连呼吸都微弱得可以忽略。

直到宋星阑的手指要触到胸前,宋谨才如梦初醒,他哑着嗓子,声音里是几欲崩溃的颤抖,虚得连尾音都快听不见:“你要干什么?”“你说呢?”宋星阑反问他。

话毕,他将宋谨翻过身,从身后撩起T恤,然后手指勾着宋谨的裤腰往下扯。

宋谨是在此刻才发现,原来从前的一切都不算什么。

侮辱也好,恨意也好,报复也好,甚至那个粗暴的吻,都可以当做是宋星阑发泄和惩罚的途径,宋谨不想再提,也拼命地想要避及,可他无法想象和宋星阑之间的,有关性的一切。

那还不如杀了他,宋星阑是他的亲弟弟啊。

“宋星阑――!”宋谨的侧脸抵着枕头,在宋星阑的压制下无能为力地挣扎,他发着抖,“我是你哥!”“我操的就是我亲哥,你是吗?”宋星阑的手隔着内裤揉上宋谨的臀部,他压在宋谨的背上,低头凑到他耳边,问,“是的吧?”“求你了……”宋谨的一颗心几乎快要炸裂,往下一秒他都不敢多想,只是溃不成军地求道,“宋星阑,我求求你,别这样,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我求你了……”“别哭啊。”

宋星阑的声音里带着阴鸷讥讽的笑意,“哥,做我的成年礼物不好吗?”他说:“别担心,这次我不会再剪碎了。”

从那年被剪碎的生日礼物,到宋星阑曾经说过的那句“恶心到我想把你弄碎”,宋谨才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

有些报复的欲望从一开始就有迹可循,只是宋谨低估了宋星阑的恶劣程度。

这一声隔了十几年再次听到的“哥”,不啻于一把割裂所有理智与道德的利刃,刀尖抵着宋谨的心脏,要将他往深渊下推去。

宋星阑的手指顺着臀缝探进去的时候,宋谨觉得有什么东西裂开了,碎片砸在他的身上,将他埋得一点都不剩。

宋谨趴在枕头上,半阖着眼,茫然又惊惧地看着天窗外模糊的月光,他的手腕早就挣得鲜血外溢,血腥味和手铐的金属味掺杂在一起,冷冰冰的锈味。

他宁愿宋星阑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