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这么好命?!
边被老板这个美女姐姐养着,还如此骄横乖戾,一点儿都不用低三下气。
等拍下午的戏份时。
陈芮打算试探试探卷毛助理?的态度。
身为助理?,偶尔可以跟导演组站在幕后,现场观看演员飙戏。
陈芮觉得,尹棘身为近年?最炙手可热的女性之一,越来越有风华绝代的大花气场,尤其是在这部剧里?,她穿旗袍的扮相真的绝美,无论是那?张脸,还是身材,都无可挑剔!
她暗暗地想,等《玉棠宴春》播出后,尹棘的扮相一定?会堵住那?些黑子的嘴,到那?时,保证不会有人再说她长得素。
卷毛助理?也格外?认真地注视着戏里?的尹棘,不同于陈芮的单纯欣赏,她甚至发觉,他看向她的眼神,暗蕴着某种极端的痴狂。
陈芮的心底生出忧虑。
在导演喊Cut,走上前,跟尹棘和另位女性演员讲戏时,她佯装自说自话,其实是说给旁边的卷毛助理?听的:“我们老板确实是这一代的女星里?,最有大花气场的了。”
“性格也温柔,像咱们这种普通的素人,跟她这种女明星接触时,也很容易产生迷恋的心理?。”
原丛荆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陈芮也看向他:“但明星和素人之间?,是不可能?的。”
“不要因?为她的修养和品格,误认为她对自己不同,产生什么错觉。”
原丛荆还是没说话。
半晌,才冷嗤着问道:“你说完了没有?”
陈芮:“?”
“分寸呢,我有。”原丛荆淡声说道。
陈芮松了口气:“那?就好。”
“但是,你无法?阻止我暗恋她。”
“……”
雄竞脑 跟主人犯犟的恶犬
下午的那场戏拍得很酣畅。
尽管是情绪烈度很大的冲突戏码, 尹棘和梁燕回也难得地?一条就过。
等从影棚里搭的监牢场景出来。
导演郑闯唤住她,感慨道:“说实话,真怕你接不住梁燕回的戏, 我都做好?将这场拍到?晚上七八点钟的准备了。”
“真要那样,我就得督促督促您的进?度了。”尹棘同他开玩笑, “毕竟我是剧组的总制片, 多花几小时, 也就意味着多花十几万。”
郑闯操着那口京片子?, 摆了摆手:“我从前一直以为你性格柔弱,也好?说话。”
“唉, 开机前, 我甚至异想天?开地?觉得, 这次的拍摄预算不会再那么紧张”
话说到?一半。
郑闯看见梁燕回也往这边走, 干脆对着他说:“梁老师,您这学生真不简单。”
“怎么说?”梁燕回唇边的笑意很温文?。
郑闯接着调侃:“她管起帐来,可一点儿?都不含糊,每个场景的花销都精打细算的。”
“你这意思, 是我教得好?了?”梁燕回的手里还拿着道具, 是那根做工精细的沉香木拐杖, 说这话时, 自然地?将它背到?了身后。
郑闯佯装附掌:“那当然,你教出来的学生演技好?, 管帐管得也好?。”
“还有写剧本的天?赋。”他强调道。
“哦?”梁燕回挑眉, 颇为自己?的学生自豪,倒也不谦虚,“这我不奇怪,她拿奖的那部?电影《春之祭》, 也参与?了剧本的创作。”
尹棘笑着解释道:“没有没有,Selena只是问了我一些?关于芭蕾舞者的细节,免得犯常识性的错误,剧本的大头都是她写的,我的那些?小意见,很微不足道的。”
“别谦虚啊。”郑闯说道,“当年拍电影,向京舞借你的时候,你们?团长就说了,你不仅是能当首席的潜力股,还很擅长编舞,那段时间,你们?团想弄个以敦煌为主题的舞剧,你还给编舞老师出了不少好?主意呢。”
随后,郑闯便跟梁燕回讲起了前几天?的一场戏玉茗从圣约翰大学退学,暂时歇在家里,堕落到?,和社会上认识的那几个纨绔子?弟在舞厅里烂醉一场,还惹上了某个军阀的小儿?子?。
在这之前,玉茗是先到?场的。
她点了杯威士忌,一盘兰花豆,意兴阑珊地?饮了半杯,那几个骀荡的青年也没来,便打算先离开,余光瞥见,有个衣冠楚楚的上班族,一直在色眯眯地?打量她。
玉茗勾唇一笑,媚态横生地?看向他。
打算通过和他调情,让那冤大头出血,帮她把酒资给付了。
郑闯觉得那场戏的的走位很重要。
玉茗打扮得也花枝招展,穿了袭绿底白花的旗袍,开衩收腰的设计,衬得身段玲珑窈窕,他打算拿摇杆,从她的扣带鞋,沿着大腿向上拍到?手里握着的皮包。
尹棘却说,她感觉玉茗决定卖弄风情之前的过渡,还是不太自然。
郑闯当时有些?不解:“怎么说?”
“我觉得应该通过一个短镜头,展现玉茗做出这个决定前的动机。”尹棘解释道,“这个动机让剧情更自然,也更能显示出丁玉茗的内心挣扎。”
郑闯觉得挺有趣,便把编剧叫了过来,想花个十几分钟,一起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