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1)

看着那笔迹凌乱却异常熟悉的名字,江泽语当场僵住了,他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手里的结婚证,嘴微张,浑身发冷,只觉着手里拿着的,是一个可怕的怪物。

景瑞端着两杯苏打水从厨房里走出来,坐在江泽语的身边,将其中一杯放到了江泽语的面前。

江泽语完全没有了思考的能力,他如同木偶一般机械的转过头,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景瑞玩味的看着江泽语,也不着急,很有耐心的等着他开口。

过了半晌,江泽语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咽了咽口水,颤抖的指着结婚证对景瑞说:“景,景神,这上面怎么没照片?”

所以,这婚姻关系是不成立的吧?

景瑞忍着笑意一本正经的说道:“昨晚来不及拍照了,一会儿拍一个贴上去就可以了。”

江泽语:不是,景神,什么叫拍一个贴上去就可以?结婚呢,怎么能这么不严肃!?

看着江泽语控诉的眼神,景瑞侧过头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忍不住的笑意,然后从茶几下找出侄女落下的立拍得,举起来道:“现在拍?”

江泽语腾得一下站了起来,语无伦次的说道:“不,不行,我还没洗头发!”

说罢,他转身朝着卧室里的卫生间跑去。

客厅里,景瑞拿着结婚证笑弯了眼睛

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玩具,不会有人真的信了吧?

洗手间里,江泽语坐在马桶盖上,已经被这离奇的剧情走向击晕了头脑,他此时此刻特别想出去用力摇晃着景瑞大吼

昨晚我喝醉了,难道你也喝醉了吗?两个陌生人怎么可能就结婚了啊!这个书里的世界就这么随意的吗?

可是他从记忆里实在是没有找到任何跟结婚有关的信息,这让他不敢去深究,万一这里的规则就是这样呢?他可不想暴露自己是穿越来的然后被送到实验室去啊!

从小就不喜欢医院的江泽语一想到自己被一群身穿白大褂的人围攻,就浑身发抖。

而且也不知道昨天喝醉了他都说了些什么,这要是跟景瑞结婚了,就算他说了些离谱的事情,景瑞也会替他保密的吧?

在生命威胁的基础上,再想想这个婚姻关系,似乎也就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作为本书男主角的景瑞,肤白貌美大长腿,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算起来就算结婚,他好像也不亏?

再看看这比他卧室还大的洗手间以及传闻中景瑞显赫的家世,突然有一种灰姑娘嫁进豪门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作了许久自我心里建设的江泽语终于说服了自己,天大地大活着最大,都是男的,他也不吃亏,管他呢,先安抚住景瑞再说,大不了以后弄清楚了再想办法离婚好了。

对着镜子整理好自己的仪容,江泽语深吸一口气,勇敢的走出了洗手间。

他迈着自己感觉特别豪迈其实带着悲壮的步伐,走到了景瑞的面前,缓缓露出一抹微笑:“我准备好了,拍照吧。”

正打算告诉江泽语这结婚证是侄女留下的玩具的景瑞愣了一下,看着一本正经的青年,咽下了到了嘴边的话,反而配合的坐好,拿着拍立得给两人拍了一张合影。

江泽语轻轻甩着手里的照片,直到两个人的脸清晰的出现在了相纸上,方才撕掉边框上的胶带,小心翼翼的将那照片端端正正的贴在了结婚证上,然后他将结婚证合上,认认真真的交到景瑞的手上,语气坚定的说道:“以后,我会对你负责的。”

景瑞:……噗。

第11章 医院

自以为刚刚办好了终身大事的江泽语,在景瑞要出门去医院的时候,觉着自己作为新鲜出炉的丈夫(妻子?)应该尽到责任,所以虽然他内心对医院充满了畏惧,却还是决定要陪着景瑞一起去。

景瑞约的医院就在电竞园区里,两个人没有开车,而是溜达着走过去。

上午的时光总是电竞园区里最安静的时刻,电竞人们通常这个时间都还在睡觉,所以景瑞也没有带上口罩之类的伪装,难得轻松的出了门。

景瑞对自己的手伤心里有数,倒也不紧张,反而是江泽语从出门开始脸色就不太好,越靠近医院的大门脸色越白,景瑞不得不出言安慰他:“我的手伤没那么严重的。”

江泽语僵硬的扯动嘴角点了点头。

景瑞以为他是担心自己,有些感动的将人揽在身边,一起往诊疗室走去。

一进门,就听到一个调侃的女声:“啧啧,说好的高冷男神呢?这小肩膀搂的挺顺手啊,我这张照片要是发出去,不知道有多少女粉丝要心碎了。”

“兰姐,”景瑞抬头看向拿着手机对着他不停拍照的女医生,规劝道,“麻烦先履行一下本职工作,再充当八卦记者好吗?”

一头微卷长发的高挑女医生意犹未尽的又拍了几张,才放下手机,盯着脸色苍白的江泽语看了几眼,然后指了指沙发道:“没事,就是吓的。把人放在沙发上吧,门口有饮水机,给他倒杯热水缓缓就好了。”

被放在沙发上的江泽语虚弱的挣扎着出声:“我是来陪他看病的。”

兰姐亲自接了一杯热水塞到江泽语的手中说道:“我知道,但是现在你看起来更需要看医生。”

兰姐没有带口罩,一身白大衣让她穿出了定制风衣的感觉,倒是让江泽语心中的恐惧消失了几分,他感激的对着兰姐笑了笑,喝了一口热水然后辩解:“我没事,我就是早上吃的太少,有点低血糖。”

景瑞:……早上忙活了那么久做的早餐,不知道都喂了谁了。

兰姐也没拆穿他,而是走回自己的桌子后面坐下,对着景瑞招了招手:“来吧,赶紧处理完你的手,你好带你的小男朋友出去吃一顿烛光晚餐。”

江泽语看了看窗外还没到正中的太阳,想想兰姐口中的烛光晚餐,突然觉得自己确实有点饿了,早知道要这么久,他应该在外面买点面包之类的带过来,就他现在这小身板,一会儿真的表演一场低血糖晕倒,可就丢大人了。

兰姐仔细的检查着景瑞的手腕,嘴里埋怨道:“上次检查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你这个手腕需要尽快治疗,结果你为了春季赛非要拖着。昨天我就听老薛说你又乱来了,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就你那种a一下点四、五下鼠标的打法,最多只能坚持3个小时就必须休息,结果你呢,打到第五局了你还敢操作,手不想要了?”

景瑞默不作声。

反倒是江泽语有些紧张的问:“因为昨天的比赛,他的手伤又加重了吗?”

“那倒是不至于,”兰姐对江泽语的态度友好的多,“之前我一直用针灸控制他的伤情,还是有一定效果的,昨天比赛后处置的也算及时,所以他的手伤并没有恶化,不过我还是建议尽快动手术比较好,要是顺利的话,还能赶得上夏季赛。”

景瑞点了点头:“兰姐你安排吧,越快越好。”

兰姐转了转手中的笔,问道:“不需要通知你姐姐回来一趟?虽然只是小手术,但还是有家人在场比较好吧。”

“不用,”景瑞有些意味深长的回头看向江泽语,“有家属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