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1)

上次自己也试探过她,她完全是因为自己是她的未婚夫才允许自己的靠近,此时也不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若是举无轻重,那此时知晓绝对危险,因此和政忐忑不安。

这一点芝雅安倒也没有多想,不过按照馥羸的性格,之前不说,此后也应当不会再提。

“按照馥羸的性格定是不会说的。”更何况她能看出馥隐对和政是有心思的。

“嗯,那孙儿先下去了!”和政得到肯定后,就退下。

“将军,瑾王再次扩充人力,看样子是在为那事筹谋做准备!”谷正卿在和政的书房门前禀报道。

“瑾王一直以为本将军兵权被收,如今正跳的欢快,暂时不要出现,到时候来个瓮中捉鳖。”

“除了此事,还有什么事?”要是没事就去馥家看看。

“没什么事,就是军饷不足,现在时没什么问题,就怕日后起了战事……”后面谷正卿没说和政也明白。

这战争随时也有可能爆发,眼下当务之急就是军饷的问题。

本想着去馥家,却被军务缠身,最后还是等到晚上再次翻墙来到馥隐的院落,可惜这时的馥隐已经睡下。

睡梦中的馥隐隐隐约约问到那若有似无的木槿花香味,靠在和政温热的胸膛上,一夜好眠。

第94章 天人永隔

馥隐昨夜睡的香甜,早上却面临着祖父逝世的消息,虽然早有准备,但是当真正发生时,还是难以接受。

馥隐洗漱好之后,一个小厮未经通报,跌跌撞撞的冲进水云居,神色慌张的高声喊道:“小姐、小姐不好了。”

红绸绿袖正给馥隐穿搭,这般大声的叫喊,馥隐在屋里头听的一清二楚,馥隐皱眉。

常年跟在馥隐身边的人知道馥隐的脾气,此时正在摆弄早膳的青荷,皱着眉头,急忙出去看看。

外面的小厮已经被水云居的丫鬟拉扯阻挡,青荷站在台阶处呵斥道:“放肆,不经通报,私自擅闯水云居,拉下去,等候小姐处置。”

“青荷姑娘,小的是真的有事禀报,快让我见见小姐吧!”小厮一脸急切的说道。

“小姐刚起身,有什么事,等小姐用了膳食再说,带下去!”说完青荷一挥手,就往里头走去。

“青荷姑娘,小的是四老爷手下的小厮,四夫人让小的找xiao姐去老太爷的房里一趟。”此时小厮的声音变小了不少,馥隐在房中并没有听清说些什么。

“四老爷?那你在这候着。”馥弼排行老四,在馥家就下人都叫他四老爷,而水慕晴则叫四夫人。

青荷听闻是自家小姐的爹娘,不敢耽搁,立马进房,房门口遇上了紫竹,想到紫竹以前是在四夫人身边伺候的,于是问道:“紫竹姐姐,门口有个自称是四老爷身边的小厮,你去看看。”

紫竹侧头看了眼在院中等待的小厮,侧面还看不出,绕过青荷走近了些,看到了正面,小厮抬头见是紫竹急忙道:“紫竹姐姐,快让我见见小姐,四夫人有话对小姐说。”

紫竹转身对青荷点点头表示这人就是四老爷身边的人,青荷转身进房中禀报,不一会儿又出来说道:“小姐让你进来。”

小厮见到馥隐时,馥隐刚刚坐下准备用膳“说吧,阿娘让你过来有什么事?”馥隐漫不经心的说道。

小厮行了个礼道:“四夫人说让小姐去一趟老太爷的院里。”

“祖父?”馥隐收起漫不经心的态度,放下手中的竹筷,叫上青荷紫竹二人立马朝馥羸的院落走去,小厮也跟在馥隐的身后。

馥隐的脚步急切,之前就知道祖父的身子熬不了几天,可是这也太快,昨天的精神非常不错,馥隐才回水云居。

这几日都在馥羸身边伺候,没想到昨夜一回水云居就成这般。

等馥隐到馥羸院落的时候各位哥哥嫂嫂都已经围在馥羸的床边,还能听见馥羸断断续续的交代着什么。

“阿隐与和家的亲事昨日已经定下,端看、端看阿隐的意愿!”馥羸拉着馥弼的手叮嘱道。

“父亲你放心,儿子会尊重阿隐的意愿。”馥弼含泪握着馥羸的手点头说道。

“阿隐、阿隐在哪儿?”馥羸艰难的转头寻找馥隐的身影。

站在人群外的馥隐,哽咽的出声道:“祖父,阿隐在这儿!”

“阿隐,好孩子,平日里,平日里祖父对你、对你过于严厉、祖父这都是、都是为你好、阿隐、阿隐莫要怪祖父。”馥羸眼神开始涣散,躺在床上想要急切的说完这段话,却频频的断续。

馥隐摇头,低泣道:“不会,阿隐多谢祖父多年的教导!”眼珠滚落在馥羸苍老起皱的手背上,灼烧的热,让馥羸忍不住蜷缩了一下手指。

眼神空洞的望着馥隐的方向道:“傻孩子,祖父、祖父见你与、你与和政处的、处的也不错、祖父喜欢、喜欢他,一定要、一定要跟他好好、好好的在一起,知道吗?”这么多个孙子里面,馥羸最担心的就是馥隐,其他几个多多少少都有历练,游走各国,其中的经历阅历都比馥隐这个没怎么出过府门孙女要好。

况且馥隐从小不仅她几个哥哥们疼爱她,连她爹娘都把她当做手心里的宝,自己虽然对她较为严厉,但也是很宠爱自己这个唯一孙女。

从小也没吃过什么苦头,如今自己这一走,她阿爹阿娘出去了几个月,对朝堂局势也不是很清楚,几个哥哥又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也就只有将心思放在馥隐身上的和政能看顾一些。

“嗯嗯!阿隐都听祖父的,都听祖父的。”馥隐拼命点头,泪水在脸上泛滥。

馥羸眼角滑过泪水,再次看向馥弼两夫妻道:“我走后,将我与你母亲葬在一处。”那个自己亏欠的人,活着的时候不能给她自己全部的爱,死后就同一个巢穴,对她也算是一种安慰。

馥弼没有出声,点点头。

馥羸的视线在众人的身上扫过,似是该交代的交代了,放心的闭下眼,安详的睡了过去。

“祖父~”

“父亲~”

众人跪下痛苦,那个对自己严厉,受伤后又回命人拿药给自己涂抹的老人就这样走了,那个从小陪伴在自己身边扮演着严父角色的老人从此与自己天人永隔。

反而是馥隐不适刚才那般,默默的擦了眼泪,起身唤丫鬟拿了件馥羸生平最喜欢的锦衫,拿在手上说道:“祖父这是你生前最爱的锦衫,阿隐现在就为你换上。”

“阿隐……”水慕晴想要阻止,馥弼拉着她的手,摇摇头。

这是作为儿媳做的事,不应该让阿隐做,馥弼的意思她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