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隐抬头,和政背对着阳光,阳光打在和政的周身,就像镀了一层金光,杀伐果断的他变得格外的温和,而此时的和政眼底全是笑意,馥隐看呆了。
她从来都不知道和政笑起来会如此好看,此刻馥隐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和政,美……和政的五官并不是如同国字脸的壮汉,而是比较斯文,却又不是小白脸的那种,就像……
“隐隐可看够了么?”
馥隐思绪打断,才知道自己竟被美色所迷,对上和政满眼戏谑的眼神,满脸绯红的馥隐微微抬高下巴道:“我只是在想,若是哪日战场上需要用美人计,我觉得和将军就不错。”馥隐调侃道。
馥隐面对和政心虚时都会微微的太高下巴,气场很重要,输什么也不能输了气势不是。
“隐隐这是在夸我吗?”和政挑眉问道。
这是馥隐第三次叫他和将军,他想起馥隐第一次叫自己是在京郊的一片竹林内,那时的馥隐还是世家小姐的做派,叫的中规中矩,而第二次是因为感激自己,而这次却叫的有些随意,并没有给人僵硬的感觉,前两次都没有这次有味道。
“和将军以为呢?”馥隐学这和政挑眉的动作问道。
“那我就当这是未来娘子对我的夸赞。”
馥隐暗腹:难怪那么长的黑,原来是脸皮厚。
见馥隐不说话,和政拉着馥隐的手提醒道:“隐隐今日那么匆忙,是想要跟我说什么体己话?”
特意压低的音量,刻意的靠近,周围瞬间浮动着暧昧的气息,馥隐刚刚消退下去的红潮又再次升起,馥隐看了一眼四周,不知影卫与北承鲲何时走了。
“没什么,就是想嘱咐你路上多加小心,多穿点衣服,不要太赶了。”
“嗯”和政低头看着馥隐的手,芊芊玉指,如玉葱白,白而细腻,富有弹性,嗯,手感不错。
馥隐见和政明显还要自己往下说的眼神,想了半天,发现戏文里差不多的临别话已经说完了,于是就说道:“那你快走吧!”
握着馥隐的手一紧,抬眼看了一眼,又低头看她的手道:“就这样?”
“就这样”戏文里该说的也说了。
“完了?”和政再次抬头定定的看着馥隐。
“完了啊?”馥隐是真的想不到还要什么要说的,一双灵动的双眼无辜的看着和政。
“难道就没有别的要做的?”
要做的?还要做什么,想到戏文里临别时,女子哭的肝肠寸断,含泪相送的场景,可是她做不到啊,但又见和政这般望着自己,馥隐感觉为难。
“和政,我……我不会。”
“不会什么?”不知道馥隐说的是什么。
“哭不出来”馥隐低头看自己的手,此时和政的手还没有放开,他的手掌宽大温暖,手指修长,节骨分明,握着自己的手指中有几个地方比较粗糙,想是常年握剑所留下来的。
和政彻底弄蒙圈了,这根哭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哭?”
“可是戏文里都是哭的死去活来的啊!”馥隐别扭小声的说道。
和政顿了一会,哭笑不得的说道:“不需要你哭,只要你抱抱我。”
等馥隐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在和政的怀抱里。在和政的怀抱里,淡淡的木槿花味道更加清晰,他的怀抱宽大温暖,能给馥隐足够的安全感,馥隐在和政的怀里闭上眼睛,耳朵紧贴在和政胸口,强有力的心跳另馥隐脸颊飘起可以的红晕。
“我走后,要记得给我写信。”温热的气息喷在馥隐的额头上方,馥隐从脚下传来一阵酥麻,动了一下头部回答道:“哦”
“记得每天想我。”
馥隐红着脸点头小声道:“嗯!”
和政抬头看看天色,不舍得放开馥隐道:“我走了。”
得到馥隐的回答后,和政从脖子上摘下一个玉佩交给馥隐,只说了一句“有事找宪国京都的京兆府尹”然后一个帅气的上马,深深的看了眼馥隐,双脚猛的一夹马腹“驾~”,马儿像箭一般飞奔而去。
第54章 商谈边关之事
马儿离去,扬起了一堆尘土,馥隐隔着尘土看和政离去的背影,直到身影慢慢的缩小直至没了踪影,馥隐这才收回目光,看着手中的玉佩,玉佩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上好的血玉雕刻出行楷和字。
而玉佩中还残留着和政的体温,馥隐不知道这玉佩对和政来说多重要,但是她知道,只要能保证自己的安全,他一定会把最有用的留给自己,紧紧的握在手中的玉佩,然后挂在自己的脖子上,转身进入客栈。
而此时北承鲲不知何时已经在站馥隐的身后,是不是自己刚刚那遥遥看望和政的背影的样子给北承鲲看到了,馥隐窘迫的朝北承鲲笑了笑道:“如今我身上的伤也好的有六七分了,今日我们也启程前往宪国。”
反而是北承鲲眼中清明,没有丝毫尴尬之色,对馥隐道:“馥小姐还是等伤养好再走,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她急着去宪国是因为想早点回到储国见和政,这话一出馥隐被北承鲲戳中心思,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道:“没事,路上缓慢些就好。”
最后北承鲲拗不过馥隐,他们还是当天就前往宪国。
将军府
回京途中,和政收到陆东寄来的信件,知道瑾王对自己已经起疑,此时和政悄悄到达京城时已是四日之后。
“主子,是七公主暗害馥小姐。”
“嗯,可有证据?”和政一点都不吃惊的问道。
当初在客栈时和政见馥隐的表情就知道是皇甫烟做的,只是那时只顾着照顾馥隐而没能腾出手教训这个皇甫烟。
“有。”和十一说完将证据一一摆上,发钗、香囊及拜帖,里面除了一张拜帖能直接证明是皇甫烟的以外更本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能证明当初暗害馥隐的就是她。
“没了?”
“还有一个无忧宫的宫女央络。”和十一有些没脸见和政的感觉,可当初那一场大雨将所有的线索全部都冲毁,没能留下一丝一毫。
和政柔了柔眉心道:“这些东西都用不着,直接将皇甫烟秘密抓来。”既然皇甫烟敢下黑手,他和政就跟她比比谁的手段更厉害,反正如今皇甫烟已经离京,要是出点什么意外,那可就说不准了。
“她、她逃了,逃到宪国了。”和十一难以启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