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1)

“五哥这里有你喜欢的梅花糕。”

馥隐见两个哥哥这般担忧,不责怪她偷懒不习武技让人欺了去,还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连梅花糕都能在这荒郊野岭出现,可见真的是花了心思了的。

馥隐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太不懂事了,尽让家人忧心,双眼含泪望着两个哥哥,兄弟两人心中一惊,放下手中的东西道:“隐妹可是哪里疼痛,告诉哥哥,哥哥不会笑话于你。”

听到这话,馥隐哇的一声大哭,扑到馥蔺怀里,眼中的泪如瀑布般直流而下,又急又凶。馥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许久,馥隐抽抽噎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两位哥哥。

馥粟等馥隐哭好便问道:“隐妹你如此这般,可是那皇甫煜欺负了你?”眼中等着馥隐的答案,若真欺负了那目光就如同萃了毒的剑一般锐利。

馥蔺闻言,他竟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馥蔺双手紧握,青筋突起,一副要吃了皇甫煜的表情。

见两位哥哥这可怕的模样,馥隐吞了吞口水,定神弱弱的问道:“我也不知道是也不是。”若是那令牌真是皇甫煜的,让她受伤,这也算是欺负她吧!

馥蔺火大叫道:“停车”起身就往马车外走。

馥粟拉住冲动的馥蔺道:“四哥莫冲动。”

馥隐见状,下榻,鞋都没穿的就拽着馥蔺道:“四哥哥,你且听我说完。”拉着馥蔺坐下,从袖口中拿出那枚令牌道:“原本以为截杀我的是杀手,这是我坠崖最后一刻从黑衣人身上扯下的。”将令牌放在茶几上。

令牌放在浅棕色的茶几上,金黄色长方形令牌显得尤为刺眼,馥粟拿起令牌观摩一番,令牌四周双龙缠绕,触摸令牌手感粗糙,加上令牌上有个暗字,馥粟断定是皇家暗卫,于是对馥蔺道:“皇家暗卫。”

馥蔺接过令牌看了一眼道:“皇上没那胆子敢动我馥家,如此说来也就只有那一人了。”

馥隐疑惑的问道:“是谁那么不长眼啊!”那件事,馥隐才刚出生不久,根本不知道。

“对,就是不长眼。”馥蔺宠爱的摸了摸馥隐的头发。

“隐妹,你且在睡会儿。”

“嗯!”还真别说,昨个夜里提防着皇甫煜,睡的不是很踏实,加上茶几上燃了安神香,又有些许着了凉,困意袭来,是要好好睡一觉。

馥隐睡的甚是香甜安心,连馥蔺抱着她回府也不曾察觉。而在馥隐睡觉时间,馥家老二馥玺立马进宫面圣,馥家绝不是让人欺负了还不还手的主。

皇宫中和殿

馥玺一身黑色缎锦站在朝堂之下对高高在上的皇甫铭道:“皇上,我馥家世世代代效忠这片土地的君王,从不有异心,如今皇上是要挑衅我馥家,断我馥家之路不成。”言语间疾言厉色,还有一丝质问之感。

皇甫铭虽依附馥家,但到底是当了十几年的皇帝,自有一股皇室的尊贵之气不怒自威道:“馥家二子你何出此言,若是无凭无据,朕治你个污蔑皇室之罪。”

馥玺递上令牌挺直背脊道:“储国之中能有此令牌者,具是皇室中人,不知这是否可成为物证。”

皇甫铭一眼就知道这是皇家暗卫特有的令牌,而且还是亲王令牌,虽然不是他做的,总归是皇室中人做的,如此便有点心虚。

“如今舍妹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我馥家定要出手之人受到严惩。”馥玺知晓是谁做的,想要他的命,绝对没有那么容易。

瑾王皇甫拓,在馥玺进宫时便收到消息,馥玺从不轻易进宫,看来出了一些状况,招来暗卫细致查问,这才得知暗二在重伤馥隐时被夺了令牌,且是如今才发现,皇甫拓大怒,出脚狠厉的踢向暗二胸口,暗二不敢躲避,被皇甫拓一脚踢出房门一丈之外,暗二爬起来再次跪在皇甫拓面前,嘴角有一丝血迹。

皇甫拓压下怒气,平复一下心情就带着暗二进宫。

侍卫进入中和殿躬身对皇甫铭道:“皇上,瑾王带人过来,说是请罪来了。”

皇甫铭也是个人精,挑眉道:“哦?宣”

内监特有的声音响起:“宣瑾王进殿~~”

第11章 请罪

瑾王带着暗二进入中和殿对皇甫铭做个揖,然后看向一旁一进来跪着的暗二对皇甫铭道:“臣弟特来请罪。”

馥玺见皇甫拓大刺刺的站在朝堂下讽刺的对皇甫拓道:“哼,馥玺甚是无知,竟不知皇室中的请罪就是如此仰首挺胸,直挺挺站着请罪,这岂不是街中三岁娃娃玩的过家家?”话中意思不知是说瑾王不懂皇室规矩,还是说瑾王联合皇上给馥家做的一场戏。

瑾王面色不善的看着馥玺道:“本王是带着暗卫来请罪。”意思就是暗卫跪着便好,跟本王有和关联。

听出皇甫拓弦外之音馥玺漫不经心的说道:“且不说这是不是你瑾王指使的,便说你纵容手下谋害皇室公主,就有疏管之罪。”谋害公主之罪可比疏管之罪重多了,这奸商,不拿世家身份压他,却拿公主身份逼她下跪。

此时这公主的身份真是让皇甫拓厌恶。

不待瑾王出声馥玺又道:“更遑论的是,你当朝瑾王竟指使手下对皇上刚册封的长宁公主行刺至重伤昏迷,你这是不满皇上吗?”

皇甫拓单膝跪地腰背挺直的对皇甫铭道:“皇兄莫听馥玺胡说,暗卫伤了馥家小姐,臣弟确实不知。”转头对暗二道:“你且说你为何伤馥家小姐。”

在王府时,皇甫拓早就教暗二如何说了。

暗二一脸面无表情的道:“暗二曾有幸见过馥家小姐一面,对馥小姐的天人之姿暗二甚是仰慕,奈何馥家有阵法保护,暗二不能轻易进去,就算进去也会触动阵法,好不容易待馥小姐出了京城,暗二才有机会接近馥小姐,怎知暗二激进,竟让馥小姐受伤还跌落山崖,暗二罪该万死。”

皇甫拓起身,抬脚狠狠的踢向暗二的左肩道:“确实该死。皇兄,臣弟请旨将暗二立刻拖出午门斩首。”后面一句是对皇甫铭说的。

这借口别说皇上馥玺不信,就连暗二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可是在做的不是要你多好的借口,单单只要一个理由罢了。

馥玺眼角轻扫了皇甫拓一眼,嘴角一勾,面上轻蔑的收回目光,明知暗二是皇甫拓找替死鬼,却也拿他无法,虽不能将他杀了,但等会儿至少要让他损失惨重。想到这馥玺因馥隐失去两成内力的事儿,心情好了一小半。

皇甫铭见馥玺没出声,便以为馥玺默认了这种做法,又看向暗二道:“既然馥家二子没有意见,那就拉出去砍了吧!”语气如同今日阳光甚好一般。

暗二就像提线木偶,任由两个侍卫粗鲁的拉出大殿。

随后像是想到什么道:“皇弟,日后切不可再发生如此之事,否则朕,同你一道处置。”话中意思就是以后不要再用这个借口,不然我也保不了你。

“臣弟谨尊皇兄之言。”

皇甫拓暗想:“就算你势力庞大又如何,还不是不能与皇家撕破脸。”

这时馥玺见时间已到,看着皇甫拓故作疑问的说道:“我还不知亲王的暗卫竟能比天子多出十二支。”

皇甫铭和皇甫拓都是一惊,前者惊得是自己竟然不知道这十二支暗卫的存在;而后者惊的是,这十二支暗卫是自己秘密培养,知晓有暗卫不惊讶,惊讶的是连暗卫有多少都能知晓,馥家这是要有多强大。

在储国,天子暗卫将是二十支暗卫,如同死士,一支十人,二十支便是两百人,这两百人全部直接听命于天子,也只为天子一人效命。而亲王只有十二支暗卫,同样也是十人一支,就是一百二十人,一样只效命亲王一人,如今一个亲王竟比天子还多出整整一百二十人,这一百二十要是全体出动截杀某人,那可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馥玺这句话不可为不毒,是挑拨亦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