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在后座上,聂净雲刻意与聂冥臣拉开距离,贴近车窗,做出一副欣赏外面风景的姿态。
而聂冥臣宛如一个绅士,与以往判若两人。
实际上心底里的算盘打得劈啪作响,每走一步都是在引诱聂净雲心甘情愿地走入他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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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冥臣的母亲出现,净雲的心湖因冥臣再起波澜 章节编号:726858y
三个月不见,聂冥臣的住处又换了个地方。
他给聂净雲解释说,他不在的这段时间,他偶尔会回他们的家住上一晚,更多的时间是在这边住,也比较方便处理事情。
聂净雲了解,聂冥臣已经今非昔比,身份地位非同凡响,自然不可能还待在小地方。但当车往山上走,最终驶入在半山腰处的一所豪宅时,他还是被震撼到了,这比他想象的大地方还要豪华数倍。
到达大门的路程至少也有三百米,用脚走一来一回都费上一些时间,实在没必要,所以这是专门为汽车准备的道路。
汽车在大门前停下,聂冥臣走在前面,聂净雲跟上,管家领着一部分佣人在前厅等候,聂冥臣挥手让他们自行下去。
回来这天,聂冥臣便投入了各种工作的怀抱中,黑帮和集团的那些心腹们聚集在偌大的书房里边,他们眼见一个男人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而聂冥臣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
能走到这个地位上的人都不是善茬,他们心中震惊了一下便忽略了聂净雲的存在,一如既往地向聂冥臣汇报事情。
聂净雲看着聂冥臣有条不紊地处理着桩桩件件事务,大多事情他会放手给下属去做,大权仍由他把控着,就算是这样,因为上位不久依旧事务繁忙,应该比以前忙多了,需要考虑的方面也更多。
有时候,有钱有势真的是少数人应该得到的战利品,聂冥臣在聂净雲眼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坐着看了会有些无聊,他不想打扰聂冥臣处理事情,遂悄悄地从后门溜出去。这里实在太大,他担心乱走会迷路,便按着原路返回了前厅。
他对这里的构造很好奇,看到管家就在前厅待着,便走上前去。
管家被聂冥臣特意吩咐了要好好服侍聂净雲,自然不敢怠慢,“先生,请随我来。”
这一天聂净雲在聂冥臣的陪同下逛了一部分豪宅的区域,心脏已经被豪华程度震麻了,有钱人的生活是我等普通人想象不到的,他被安排在聂冥臣隔壁房间里住下。
房间里的东西一应俱全,聂冥臣什么都给他安排好了。他在床上翻来覆去跟烙饼似的,觉得差不多也应该走了,如果聂冥臣能够信守承诺不再碰他,他就会留在A市,如果不能,拿上身份证就走。
伦理纲常确实是死物,不能比聂冥臣的命重要,可是亲人却不能不令聂净雲感到顾忌,聂冥臣爱一个人也没有错,可是千不该万不该爱上他。
每一次逃走都是在伤害聂冥臣,他也知道,可是太陌生了,他害怕变成那个样子。
阿臣,为什么你就不能放下?他在梦中呢喃出声。
仿佛回应他一般,梦中的聂冥臣道,放不下,爸爸还不知道吗?你是我深入骨髓的痛与爱,是灵魂深处的一片净土,我永远不会放手。
睡梦中,他恍惚感觉自己被那人抱住,锁死在臂弯里,也被纳入了那人的灵魂深处。
聂冥臣找借口一直让聂净雲留下,他亦是没有想到林烟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车辆行驶在路上,突如其来的刹车使得处于后座的聂净雲往前一栽,聂冥臣一只手拉住了他,才朝着司机问道:“怎么回事?”
司机惧怕聂冥臣的威严,但这个女人不要命地拦车,他还能不停下来么,只能硬着头皮回道:“前面有个女人,突然冲出来拦住了车。”
一个女人突然冲出来拦住了车辆,还好司机训练有素及时制动车辆,才没有酿成车祸,而她目的明确地绕到后车窗,用双手焦急地拍打在上面,“阿雲,我想见你。”
这个女人就是聂冥臣的生身母亲、聂净雲的前妻林烟。
聂净雲惊讶于她怎么会知道来这辆车上找他,他向司机道:“把车窗放下来。”
司机看向聂冥臣,征得他的允许之后才把车窗放下来。
林烟保养得宜,过了十几年与当初的模样相差不大,因为这些日子都没有休息好,往日明艳的大美人显得有些憔悴。
她看了一眼聂冥臣,才对聂净雲道:“我们两个人可以找个地方聊聊吗?”
林烟的眼神实在明显,她说话之前为什么还看了一眼聂冥臣,还说两个人聊聊,这么久没见到儿子就算生疏也不该是惧怕吧?
聂净雲答应了他,从头至尾聂冥臣都没有试图阻止聂净雲,神色阴沉一瞬便又恢复了正常。
前些日子林烟便找过他,为自己现今的家庭的儿子求情。
何钧被人诱导在巨额贷款的合同上签了字,卷了钱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等到要债的人上门,林烟才知道还有这件事。
何钧也是个单纯人,在那之前还相信他那个朋友,直到催债的人上门方才如梦初醒,多少悔恨也没有用,他面临的是巨额的债务,足以压垮他们这个做着小本生意的家庭。
是他自愿签的字,打官司律师也不管用,林烟走投无路之下只能去找聂冥臣,因为他是她唯一能够接触到有身份地位的人物,而聂冥臣却不想看见她。林烟原本还很矜持,不愿意在身居高位的昔日儿子面前失了面子,但是对方不愿意见她。
一开始她用母亲的身份请求见聂冥臣,“不管怎么样,我是你的母亲,我就求你这一件事”,不管用,后来她猜测难道是聂净雲管着你,不让你认我这个母亲?
聂冥臣还是见了林烟。林烟喜出望外,把十万火急的事情说完,得来的却是聂冥臣没什么表情的一口回绝,“你不配以母亲的身份要求我做任何事,识相点就走。”
林烟瞬间如同被泼了盆冷水,她明白亲生儿子许久未见肯定会有隔阂,可是她都这么恳求聂冥臣了,为什么他仍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再怎么说她也是聂冥臣的亲生母亲啊。
“不要自以为是,不是爸爸让我不认你,而是我不想认你,你算哪根葱?有资格教我做事。”聂冥臣语气有些嘲讽。
林烟不敢置信,这个语气高高在上的人是她的儿子,她再次恳求,翻来覆去就是那些话,聂冥臣走了,她也被赶了出去,而她再也没有见到聂冥臣。
直到今天,有人告诉她聂净雲在这辆车上。
他们走进一间咖啡厅在靠近玻璃窗的地方坐下,林烟已经冷静许多,甚至还搅拌了一下手中的咖啡,带着怀旧的姿态与聂净雲回忆往昔。林烟不急,聂净雲更不急,他对于林烟的来意还不明晰。
聂净雲心善但不蠢,能找到他的踪迹并且去堵聂冥臣的车还真不是简单的事,他顺势与林烟聊起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