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呢?”
“你真的不会跟哥离婚吗?”祁索反问,抬头看着舒柏亭,“如果是,我们就结束。”
舒柏亭也看着他,“你是在逼我二选一吗?”
“是。”
“为什么?”
祁索笑得很勉强,“为什么要问为什么。”
舒柏亭看起来有些不太高兴,觉得祁索今天突然变得让他无所适从,祁索说:“舒柏亭,我们不应该开始的,我们应该在做错的第一步就彻底结束。”
“哥对我这么好,我不该做这种事。”
舒柏亭气笑了,“所以你现在打算悬崖勒马?真有你的,祁索。”
舒柏亭没有回答祁索的问题,他越过祁索,走到衣帽间里,拉开衣柜,把自己挂在里面的衣服一件一件取出来。
祁索站在门口,看着舒柏亭将原本与他挂在一起的衣物都取出来,祁索甚至帮他把行李袋拿了过来,想要帮他把衣服叠好,舒柏亭拽住祁索的手臂,把他摔到衣柜门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祁索,你太让我失望。”
“让开,不需要你。”
祁索咬着下唇,慢慢站直了,觉得眼前花了一大片,他下意识扶住身边的东西,拉着衣柜门,把衣柜都拉动了一些。
里头的东西原本就多且杂,被祁索这么一摇,一下子全部都抖了下来。
祁索拦不住,眼睁睁看着那些自己多年的“收藏品”们从衣柜里滚落出来,有的盒盖碰落了,掉了一地。
这下子,两个人都愣住了。
舒柏亭不会不认得这些东西,更何况这里面还夹着很多张他的照片,多是媒体拍到的,被打印出来放到礼盒里,满地都是各种各样的舒柏亭。
舒柏亭也懵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拿着衣服站在原地。
还是祁索先蹲了下去,把东西一件一件捡起来,抱在怀里。
有很多片段在舒柏亭眼前闪过:祁索的小心翼翼、有时候突然发作的情绪、莫名其妙的话。他从前没有往这方面想,但这一下突然都对上了。
舒柏亭觉得自己从没有这样复杂的情绪过。
“祁索,”舒柏亭把祁索拉起来,握着他的肩膀,让祁索看着自己,“你喜欢我,是吗?”
祁索的眼眶发红,不说话,舒柏亭逼问他:“喜欢我,是吗?”
“……是。”祁索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很艰难,但到底是承认了。
“什么时候开始?”
第一眼就开始了,祁索看着舒柏亭,不知道怎么说,祁索觉得他们之间非常悲哀,好像一个不会跳舞机的人站在跳舞机上,前后左右,怎么踏步都是错的。
“这没有意义。”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一句话便让祁索情绪决堤,他大声说:“我告诉你了,我早就说过我喜欢你,可是你不信,你一定要把我喜欢曲解,我每次都那么认真地说,你不信,现在又反过来问我什么时候开始,为什么不告诉你,我早就告诉你了,可是你不信!”
祁索想推舒柏亭,却被舒柏亭握住了手腕,祁索藏了那么久的心意落了一地,被人看光了,还要面对质问。
“我跟哥说了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答应他不会再跟你来往,你做好你想做的事情就离开吧!我不会纠缠你的,你放心。”祁索到最后只剩下本能在说话了,舒柏亭始终没有放开他,在祁索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舒柏亭的电话响了。
舒柏亭松开祁索,去接电话,那边说了什么,舒柏亭便说“我马上回去”。
他走回到祁索身边,跟祁索说:“我们的事之后再谈。”又深深看了眼祁索,这才转身离开。
舒柏亭走之后,祁索像是失去灵魂一样,靠着衣柜坐到地上,慢慢把地上的残局收拾干净。
舒柏亭没有拿走行李袋。
祁索不知道舒柏亭是什么意思,他也不想再想了,一切都变得很乱,祁索把东西放好之后就回到了房间,在残余着淡淡舒柏亭味道的床单上躺着,闭上了眼睛。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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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再见一面
祁索抵达国内机场的时候,是李君宁来接的。
李君宁穿一身招摇的绿,隔着老远就让祁索注意到了,衣服裤子上还飘着几根吊儿郎当的带子,祁索非常不乐意面前这个人就是自己的朋友,但也躲闪不及,被李君宁扑了个满怀。
祁索揪着李君宁后颈把他拎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回来?”
“我问了咱们哥哥啊。”李君宁笑眯眯地,“小索,我这段时间好空啊,你要不要来陪我住几天?跟小时候那样。”
不等祁索回答,李君宁又去接祁索提着的行李袋,“你怎么提着两袋啊?不是去住几天而已吗?”
祁索看向李君宁:“你怎么知道我就住几天?”
李君宁也看回来,“我也顺便问了哥哥。”
“你少打听我。”祁索快步往前走,李君宁“哎呀”了一声,连忙跟上去,他从小就粘祁索,因为懂得撒娇,性子又软,祁索拿他没有办法,只能纵容他,本以为几年不见,李君宁起码会变得成熟一点,没想到人还是这副鬼样子。
祁索想到上次因为李君宁,舒柏亭还跟他闹了不愉快,祁索觉得更憋屈了:凭什么舒柏亭可以因为这种事情生气,自己却不能够表达一下对他的不满意?祁索越走越快,任凭身后李君宁嗷得大声也好像听不见似的,最后李君宁直接从身后拉住了祁索的手,很大声地说:“小索,你等等我嘛。”
祁索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周围的人都看向他们俩,神色各异。
祁索连忙拉下帽檐,把李君宁扯到了自己身边,带着他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