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为陛下驻守北境,那份对着靖王的恩典悉数给了在都城的白王妃和世子,就连皇后娘娘见了白王妃都得客客气气,林钰安跟皇子们起了争执,也都是皇子们挨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过了这么些年,白王妃早就已经忘了最初的教养嬷嬷说的规矩,手伸的越来越长敢去忤逆算计靖王,也把靖王对她的那点情分消磨的差不多了。
跟在靖王身边的人只要说起远在都城的白王妃母子都是一脸难言之隐,心里为自己家王爷可惜,怎么就被这么个妇人拿捏了这么些年,好好的世子也被她养废了,只要想到以后王府和北境都要交到世子手里,他们都为自己的后半辈子发愁,直到林钰安成年成婚都没有来北境的意思,一群人才算放下心来,看来陛下也知道靖王世子担不起事,只是不知道北境这一片靖王打下来的领地最后回便宜哪一位皇子。
林钰宁的出生让这一帮跟着靖王出生入死的将领重燃了希望,没少凑到靖王跟前说些孩子还是得自己养才能跟父亲亲近的话,就害怕靖王一时想不开,把孩子送回都城给白王妃养,再给养废了,靖王也知道他们的意思,他也确实要手把手的教林钰宁,他守了半辈子的地方自然不甘心交给旁人。
靖王对林钰宁的安排已经从开蒙到了成年,他从来没有想过林钰宁是个不成器的他要如何,只为自己后继有人而高兴不已,张鸢肚子里怀着的那个相对来说就没那么受他看重,张鸢又因怀上这一胎身子受损,靖王就更不待见那个还没出生的孩子了。
但就算如此,白王妃手伸到北境欲行不轨,还是让靖王厌恶,他也知道白王妃不是什么大度的人,这些年又被捧得多少有点不知天高地厚,靖王可不傻,他不会认为白王妃千里迢迢的派人来北境接触步花影就是为了关心张鸢的身体情况,作为嫡母担心未出生的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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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三十八章布花影机智脱险颜
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就要谋害张鸢这个事情让靖王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心思转了几番想着如何给白王妃个教训,心想不能让她在这么肆无忌惮下去去,要不然自己万一出了意外,这府里的孤儿寡母还不知道要怎么受她磋磨。
靖王还在想着怎么教训靖王妃时,那边步花影已经跟着老陈去了同福客栈,一路上来来往往都是人,自然不能把刀架在老陈脖子上大摇大摆当街过,老陈又失血过多浑身无力,只能步花影搀扶着他行走,脖子上的伤口被潦草的包扎了一番,这一路上也没人怀疑,就连客栈的伙计都只是问了一句要不要叫大夫,在听步花影说她就是大夫时也就没再多话,看着两个人上了楼。
屋门刚关上,一脸虚弱的老陈当下一变,手臂扬起眼神狠厉的劈向步花影的头部,早有准备的步花影低身躲过,就着这个姿势伸手板着老陈的一条腿手腕用力往上掀,老陈强撑起来的那点力气随着脚底腾空全部泄尽,两只手臂挥舞了几下,重重的砸在地板上,步花影这时候气喘吁吁的往前走了几步,一条腿踩在老陈的下腹,毫不留情的往下碾,老陈面如纸色的惊喊“姑娘,姑奶奶,别踩,别脚下留情啊,是我唐突姑娘了,我认错,您高抬贵脚啊”
步花影不为所动,刚刚要不是她反应快,这会为人鱼肉的可就是她了,这个人可不会轻易放过她,伸手在袖子里摸了两下,指间出现了一根银针,步花影轻笑了一声,在老陈的连声求饶中毫不留情的对着老陈的腰侧狠狠的扎了下去。
这一下直冲脑袋的疼痛让老陈的声音猛然拔高,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浑身的衣衫都被汗水湿透,步花影直起腰拍了怕身上的灰尘,在这间客房里环视了一圈,又盯着疼的满脸汗水一脸防备的盯着自己的老陈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上上下下的扫了他几眼之后问“不知这位好心人如何称呼?”老陈不想理她,但步花影手里还闪着光的银针,让他不敢轻易反抗步花影,声音虚弱的开口“老,老陈”步花影点点头“哦,老陈,行”
步花影点了点头,蹲在老陈的旁边开始扒他的衣服,老陈被她这一连串的动作惊得不知如何是好,反应过来时,步花影已经把他的外衫都扒了,只在翻看他的钱袋,老陈想要躲开她,这时候才发现被步花影扎过的地方,刚刚还疼的他恨不得满地翻滚这会已经没有知觉了,不管他如何扭动整个身体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干了什么, 你这个恶妇,你做了什么,我,我怎么动不了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见步花影没有搭理他的意思,老陈更害怕了,声音都开始才颤抖,浑身的汗越流越多,步花影对着他摇了摇手里的银针“再喊把你嘴缝上”
老陈紧紧的闭上了嘴,一脸防备的看着步花影生怕她真来缝自己的嘴,步花影接着去扒他的衣衫,眼看里衣都要扒掉,老陈鼓起勇气看着她说“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士可杀不可辱,我家主子可不是好惹的”
步花影勾起唇角看着他说“哦,是吗,我今天还就辱了,你能拿我怎么样?”老陈气得咬紧牙根,心里狠狠的想,等他回了都城禀告主子定要这个山野村妇好看,但当下只能一脸屈辱的任由步花影上下其手,一层层扒掉他的衣服细细搜查吗,缝在暗袋里的银票都被她搜出来了,老陈心里有些害怕觉得不能在让她往下搜了。
“姑娘,姑娘,刚刚是我老陈错了,我不该对您无礼,大家都一个目的,你想摆脱张侧夫人的牵制恢复自由身,刚好我们能帮您,真的,真的能帮您,您把您的神通收了吧,咱们好好谈,好好谈,好吧,你有什么条件您尽管提”
这时候步花影已经要解他的里衣了,老陈的心立刻就提了起来,声音急促的对着步花影胡乱许诺,步花影看着明显比着别处鼓胀着一块的里衣,伸手一把拽下是一块缝在里衣里的小小令牌。
步花影笑了一声看着一脸害怕的老陈念出令牌上的字“靖?呵呵呵,老陈这个令牌的主人就是你的主子?”老陈一脸灰白的看着步花影说“姑娘这下放心了把,还请放了在下,不然姑娘永无自由之日”
说着老陈的眼神就阴狠了不少,心里盘算着怎么让步花影付出代价,步花影看在眼里,对着老陈摇了摇手里的靖字令牌说“自由不自由不是你说了算的,老陈,求人办事要有求人办事的态度”
老陈气急的说“你,你,你究竟想如何?”步花影开始翻找屋里的箱笼,床榻,扔得到处一片狼藉,老陈看着她着急的喊“步花影,你这是做什么?令牌找到了你还想干嘛?”步花影不为所动,她虽然身份低微但到底在都城生活过一段时间,将军府也算的上高门大户,那一段时间足以让她在遇事时警惕提到最高不放过任何角落。
步花影就在屋里翻个不停,心想一定有更关键的可以证明老陈身份的人,在摸到软枕里有些不对的手感时,步花影用手里的银针将软枕挑开,里面填充的棉麻都被扯出来“当啷”一声又一块小小的玉佩掉了出来,看着手里的玉佩,步花影一下子愣住了,她想到了老陈是白王妃的人,就想想找找还有没有能坐实白王妃就是幕后之人的信物,哪成想竟然翻出了背景更深的信物,这玉佩的料子要是她没记错应该是专供宫中的。
步花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笑了一声看着老陈说“看不出来啊,老陈你的主子还不止一个”老陈双眼无神的看着步花影翻出来的令牌,这一刻他觉得他的心跳都停止了,令牌上的纹饰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
令牌和玉佩被步花影拿在手里叮铃作响,张鸢看着老陈问“现在能跟我说说老陈你的主人究竟是谁了吧,你主人想让我做什么?”老陈面如纸色的不发一言,双眼通红眼含恨意的盯着步花影不放,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