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谨礼这样被人贴着,觉得背上像有虫子在爬,尽力维持着表情,步子迈得开了些往里面走:“爸呢?”
徐母表情有点不自然:“啊,你爸他出去应酬了。你也知道,地产行业年末酒局饭局免不了的。”
“公司最近哪里有纰漏?”徐谨礼问徐母,“他不是很着急吗,怎么不在?”
“就是因为公司的事,所以和局里吃饭去了。”徐母的表情很自然,看不出说谎的痕迹。
上了饭桌,徐谨礼才知道,他们培养的这个“徐娴云”有多用心,
徐谨礼注意观察了她的口味喜好,和之前一模一样,没有变过。
甚至吃菜的习惯也没变,吃红烧肉只吃瘦肉和皮,并且只吃一块,多了不动。吃麻婆豆腐太大的豆腐块都不会去夹,只会用小勺去舀碎豆腐。葱爆羊肉每次都想吃,但是每次吃到第一口就会因为羊肉味而抿嘴……
问题是这种细节连徐父徐母都不会注意,那么是谁和他一样知晓这些细节,并把这些告诉了对面的“徐娴云”的呢?徐谨礼在脑海中过了过人,把有可能的人选了出来。
“谨礼啊,你和小云这么多年没见,现在终于见到了,肯原谅爸爸妈妈们了吗?六年前小云失踪被拐走,我们这些年一直没忘,真的尽力了……”徐母拉着身边的女孩低头啜泣,女孩把她抱在怀里,顺着母亲的背。
徐谨礼愈发觉得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搁下筷子,笑说:“人回来了就好,过去的事先放放吧。”
一顿饭吃得食不下咽,被不上不下地膈应着。“徐娴云”缠着他和他说话,用那些明显属于他们儿时相处的细节,想去博取他的信任。
徐谨礼试试问了问她十岁之后的一些事,不出意外,女孩就答不上来了,说是失忆了记不起来。
失忆这个借口找得不错,凡是想不起来的事都能用这个借口,还能顺便激起他的同情心。
过了九点,徐父还没回来,而徐谨礼停留在这里的耐心早已耗尽。
他起身准备离开,被“徐娴云”拉住了手,徐谨礼下意识想甩开,手已经甩到了女孩的耳边,反应过来之后又改成揉了揉她的头。
“哥,我可以去你那里住吗?我好想你,家里好空,我不想老是一个人留在家里。”女孩表情楚楚可怜,说话细声细气。
“这件事先不着急,我家里还有人,等我回家问问她。”
“徐娴云”听见他的回答一愣,原本以为这会是立刻就能答应的事,扯出一个笑说:“谁呀?”
“我女朋友。”
“啊?哥你都有女朋友了啊?”
“嗯,如果她愿意的话,我会带你见见她。”
听见这句话,“徐娴云”的表情不太好:“哥哥的女朋友很凶吗?不然怎么会管这么多啊?”
徐谨礼想了想水苓,完全无法把她和凶这个词联系起来,眼里多了些真情,笑说:“我乐意。”
“这样啊……”女孩维持着体面的微笑改口说,“那你和女朋友感情真好啊。”
已经不想和她再说这些有的没的,听她虚与委蛇,徐谨礼点点头:“剩下的明天再说吧,我先回去了。”
刚上车徐谨礼就立刻扯了扯领带,把西装脱掉甩到一边,去找湿巾擦手。
冷静下来之后,打了个电话给杜助理:“找几个人这几天盯着我父母和我妹妹行踪,每天早会之后汇报给我。我待会儿发个名字给你,是我家之间雇过的保姆,你明天去查一下她现在在哪。明天上午安排人去我常住的房子里,装上隐形摄像头和窃听器。还有,查一下我父母近一年的大额消费流水,明天下午给我。”
“是,您还有什么要安排的吗?”
徐谨礼想了想今天看过的文件:“我待会儿给你个地名,你明天去查查那个县城和周边乡村当年到底有几个新生儿叫水苓,分别把信息都给我。这些事做的时候,不要用徐家的人,另外去找,钱不是问题。”
“是。”
安排完这些事,徐谨礼思索着白天那件一直吊在他心里的事:水苓为什么会在十三岁的时候和徐明泽开过房,这背后有什么样的隐情?
他当然不觉得他们俩会发生什么,这根本不可能。那到底是因为什么遇见的?徐明泽会不会是碰巧把水苓当作了徐娴云?
徐谨礼越想越觉得这事没完没了,晚上装了半天也已经精神疲惫,靠在车座里闭目休息。
水苓早就洗完澡在家等着徐谨礼回来,在床上看书看着看着就开始发困,到最后直接把书盖在胸前睡着了。
等她朦朦胧胧睁开眼睛的时候,徐谨礼正在闭眼吻着她的唇。
手中的书早已不知去向,男人的手早就将她的睡裙推了上去,揉着身上那些软肉,揉得她忍不住夹腿闷哼。
水苓抱住他的脖颈,能闻见他刚洗过澡时的清爽香气,这令她逐渐清醒了过来。
假云以为:拿捏
徐谨礼:什么脏东西
没必要卖的关子我全都砍了,尽量把剧情用最简单的方式展现出来,把重心全放在我的主角身上。
026|粉墨登场
第二十六章:
他的发丝还带着点微微的潮湿,有点凉,身上的温度却总是烫到水苓的心尖,尤其当他们紧贴的时候。
徐谨礼的吻很温吞,并不急切,摸她的时候也很有分寸,动作很轻柔。
像一个小石子从石潭中心落下去,把溶溶的月光晃得漾起一圈圈静谧的波纹,悠悠地化开了。
身子软下来,闷哼着,水苓曲起腿用膝盖去蹭他的腰,还有垂顺的睡袍。
她是和徐谨礼在一起之后才知道,徐谨礼睡觉的时候不喜欢穿衣服,只有在睡前才会穿着睡袍看书或者去书房写一会儿字。
徐谨礼的身材很好,所以穿这种没有任何支撑作用的料子也能将身型体现得恰到好处,反而看上去更多了些贵气。
但是他如果穿着睡袍停留在水苓身边就让人很难受了,因为水苓总会想去扯那根带子。心痒得想看布料就这么垂在他身上,像斟酒神侍高举银瓶时落下的甘露浇在他身上,轻易让水苓醉得发晕。
小姑娘家家年纪小,做这事时还得顾着点脸皮,所以她不会在他看书或者写字的时候这么做,而现在的时机就很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