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软热的唇就已经贴上了绵鼓的肉阜,“吧唧”一声,亲出了响亮的一声,本就肉鼓鼓的阴户整个儿都被嘬得抖动起来,从湿淋淋的内里,又挤出了一小股黏腻的清液,被早已经等待在那里的舌头迫不及待地卷去,随着轻微的吞咽声滚入腹里。
运转得迟缓的大脑过了好几秒,才终于理解了发生的事情,苏衍青本能地想要逃,却显然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时机,被捁着双腿往下又拽了几分,无意识翘起的屁股整个都坐在了周于渊的脸上。
这个姿势被舔还是第一次。苏衍青有种说不上来的心慌,却根本挣不开那双比自己有力太多的手,企图从口中吐出的制止话语,被那根湿热的舌头一舔,就溃散开来,抖抖索索地化作细弱的呜咽。
“慢点、嗯,慢点……”那一丁点并不牢固的抵抗意志,很快就被烧上来的欲望吞没,苏衍青咬住自己的手指,口水止不住地往外流,让本就低软的声音,又多出了一丝黏糊糊的甜,混在凌乱的喘息里,搅和着空气里弥漫开来的欲。
刚刚的那点睡意全部不见了,被另一种直直往上窜的热意取代,连没被触碰的皮肤都麻麻酥酥的,像还残留着先前被揉摁的酸痒,一阵一阵的,某种接触不良的电讯号一样,每一次抵达头皮,都掀起一重无法抵御的战栗,将所有的神经都彻底搅乱。
啧啧的水声蔓延开来,有形的事物一样,将苏衍青笼罩,连口鼻和肺叶都被占据,呼吸也变得滞涩。
阴唇被拨开了,后穴也被舔到,肿翘的阴蒂被指腹压着,用轻到了极点的力道抚蹭周于渊的动作分明远远称不上激烈,带起的快感却是可怕的,像绵绵密密的从脚底蔓延上来的水浪,缓慢又切实地没过他的头顶、包裹他的全身,让他在其中摇摇晃晃的,不上不下地怎么都触不到底。
湿软的雌穴在舌头顶进来的时候,又一次到达了高潮。苏衍青全身都软了,连自己的手指都咬不住,乱七八糟的眼泪都蹭在了枕头上,柔软的发丝也乱糟糟地翘着。
但他被嘬舔的下身,却不受控制地越翘越高,两瓣雪团似的臀肉被挤开了,埋进去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肿胀的菊穴也被高挺的鼻尖压着,挤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绞缩着含住那一点顶进来的尖尖,丝丝缕缕地从深处渗出动情的淫水。
苏衍青很快又泄了一次,那只揉弄着阴蒂的手却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地拢住了上面的阴茎,在手心一起搓揉,硬是逼着他受不住地又尿出来,才终于放过了他被涂满了口水的下体,好心地揉着他抽搐到发酸的小腹。
而某个不久前,还期期艾艾地问他昨天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的人,正顶着那张又一次被弄得湿淋淋的脸问他:“好点了吗?”
苏衍青红着脸瞪了他好半晌,好不容易才憋出来一句:“你,三个星期不许碰我。”
周于渊的动作一下子僵住了,微微睁大的双眼当中,浮现出一丝委屈和不可置信来。寺九,一灵『一伍二寺『伍
48“我可以勾引你,让你主动来碰我吗”
【我真的……把老婆弄坏了?】
带着一点颤颤巍巍的声音响起,在无人说话的空气里,显得突兀而清晰,一下子就让苏衍青心里,那一丁点看到了周于渊的表情之后,生出来的得意给敲碎了,“啪嗒”、“啪嗒”地掉了一地。
偏偏某个家伙的视线,还跟控制不住似的,一点一点地往下移,像是要钻进他并起的双腿之间,把腿心那饱遭蹂躏的部位,给一寸一寸地舔舐过去。
本就未能完全退去的残余酥麻,似乎又变得明显起来,拍打在岸边的小小水浪似的,一重接一重的,叫他的脚趾都不由自主地蜷紧了。
“不许、看……”皱成一团的被子被扯过来,盖住了自己湿淋淋的下体,苏衍青说话都不由地变得磕巴起来,还和周于渊挨在一起的地方,止不住地持续发烫。
他想了想,又把被子往上扯了扯,盖住了自己还;裸露在外的胸膛和肩膀,整个人也朝着远离周于渊的方向挪了挪,努力地缩进软绵绵的被子里。
“……哦。”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被从被子里丢出来的手,又看了看在被子里裹成一团、一脸警惕地看着自己的人,周于渊的手指动了动,终于还是克制住了把人重新抱过来的欲望。
只是
收敛了那一丝泄露的情绪的脸,又恢复了往日里的冷硬,周于渊看向把下巴尖尖也埋进了被子里的苏衍青,声音不自觉地放低了:“三个星期,是不是……”
“有点太久了?”
【而且,为什么是三个星期?】
苏衍青:……
因为觉得一个月太长,一个星期太短,两个星期又显得不上不下的,莫名有种暴露自己那点纠结的小心思的感觉。
当然,这些话,苏衍青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所以他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艰难地裹着被子背过身,拿个后脑勺对着周于渊,把自己的态度摆了个十足十。
惹得周于渊的手指都不由自主地动了动,即便蜷进了手心,也依旧有点克制不住地发痒。
苏衍青在他面前露出这副模样,实在是太难得了或许更多是将他当做了一个合作伙伴、寻常朋友对待的关系,对方和他相处时,总是干练、成熟的,完美到了极点地把握着那条划在两人中间的界限,带着成年人应有的成熟与距离感,即便偶有失态,也会很快地收敛、调整,恢复成进行成年人社交时应有的模样。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稚气、任性……甚至有点娇气地,和他使着小性子。
向他撒娇。
平直的唇角不自觉地变得柔和,弯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周于渊伸出手,轻轻地碰了一下苏衍青柔软的发丝。
“那,”他轻声开口,想要更多地见到一点这个人的反应,“擦药被算在这个‘碰’的范围里吗?”
苏衍青的头皮麻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应该无比硬气地给出肯定的回答,可脑海当中无法自控地浮现出的、过去几次“擦药”的状况,却让他的身体自发地给出了反应,刚刚才被狠狠欺负过的下体甚至又开始隐约地发热、泛酸,颤颤地往外吐水。
险些从喉咙里溢出的呻吟被吞了下去,随即出口的回答却终是晚了半拍,听起来不由欠缺了那么一点底气:“我、我可以自己擦!”
甚至由于那一下没能控制住的磕巴,带上了一点别样的意味。
周于渊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本就没能得到纾解的性器硬得发疼,愈发强烈的干渴几乎要把他的喉咙烧穿。
“可是弄得很深,”于是紧跟着响起的嗓音,也显得愈发沙哑,叫苏衍青还裹在被子里的身体,都忍不住动了一下,“自己擦的话,会不方便的吧?”
“要不然你第一次的时候,也不会让我帮……”说到这里,周于渊倏地顿住,那总在和苏衍青相关的事情上,运转得格外迟滞的大脑,总算是意识到了某些过于明晃晃的问题。
【不对,所以,那个时候老婆真的是在勾引我?!】
周于渊看着苏衍青似乎往被子里又缩进去一点的脑袋,双眼不由自主地一点点睁大。
“你……”他张了张嘴,从喉咙里挤出的声音,比之前还要艰涩许多,“知道我那天晚上,干了什么?”
知道他在得到了这个人一个轻飘飘的、连三秒都不到的吻之后,就在当天晚上溜进了对方的房间,趁着对方睡觉,用舌头把对方侵犯了个彻底。
苏衍青的耳朵红得更厉害了,藏在被子里的脚趾用力地抓紧。
所以说到底是什么人,会在听到别人说下面不舒服之后,直接拿那种清凉消肿的药啊?!
苏衍青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出声。但他的沉默,本也能够算作一种回答。
【原来、可是为什么?】
是因为知道了自己并不真正厌恶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