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1)

“我在这里!”小屋后面传来声音。

没见到人那刻,魏令简猛升出一股担心,听到声音了松了一口气,跟去屋后,只见她正坐在池塘边玩水。

“诶,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有山有树,屋后面还藏着个大水塘,我看见水里还有鱼在游。”

“偶尔从友人那里得知的,确实是个好地方,听说这后山上的寺庙灵验得很,想不想去山上看看,晚些天凉了我们一道去?”当来到这谷中时,魏令简也不得不感叹这地方的幽静闲适,在这炎炎夏日当作是乘凉纳暑逍遥自在的好地方再好不过。

二人进了屋,一眼可见屋里的布局,三间左边是厨房右边是内室,虽简陋倒也干净有致。陶沅音见魏令简从马背上上拿进来他们的两个包袱,里面都是些洗漱换洗东西。

不禁疑惑:“为何带这些东西?晚上……不赶回去吗?”

此时已经近午膳时辰了,出府到现在两人只在途中喝了些水,策马奔跑早已饥肠辘辘了,魏令简回头朝阿沅笑,从另一包袱里拿出不少食物,“出来散散心嘛,难得有这样既有闲情又有时间和好地方,多待一日多看看山水,你不是也在府闷得慌想出来吗?”

“现在先简单吃些,晚上再去找庄户换些青蔬鱼肉,咱们自己做饭,体验一把这乡间小民的粗茶淡饭,怎么样?”没等阿沅回应,魏令简先是把带来的烤鸡撕了鸡腿给阿沅,然后说出想法询问于她。

远离府中的小心翼翼偷得一两日自在自然是最合陶沅音的意不过了,进京几年最远就是前不久和春樱去东郊野游了。只是她什么都没有带也没有做准备,再有是对自己连日出府的一丝丝愧疚。

“好是好……只是我没带……”肚子饿过劲了,就着水壶的水,小口吃着手上的鸡腿。

魏令简见她既想又不想的左右为难,笑出声:“放心,早上我让松月准备你的衣服了。”

这个松月,也不跟我说一声!

“你别怪你的丫鬟,她护你得紧,是我不让她说的。”

陶沅音还在思索回去了要怎么同松月那丫头说道说道的时候,耳边又想起笑声,嚼着鸡肉的嘴巴瘪得弯弯的,含糊不清:“好的。”

“烤鸡冷了,少吃些垫垫,你不是喜欢吃烤鱼?待会儿我们也去钓鱼,这水塘的鱼看着还不小。”说着,魏令简拿帕子去厨房接水擦手。

“你不吃吗?”他同自己一样都没进食,油纸里的烤鸡还有不少,提醒他也吃点。

“我还不饿,你坐坐,我去去就回,外面热,别出去。”

待人出了小屋,陶沅音叹气,这人干嘛总是套自己丫鬟的话,真实的!

27 ? 第27章

◎山谷遇匪◎

片刻后魏令简就回来了,手里是一捆细绳和装有几只小瓶罐的竹篮,竟是调料,鱼还没有钓呢。

陶沅音:“你怎么把人家盐罐油瓶都给拿来了。”

“庄户老伯淳朴,借来用一日。”话是这么说,魏令简在老伯家桌上留了些碎银。

就地捡了两根长树枝用细绳制作了简易鱼竿去了小屋后的水塘,魏令简朝水面撒了饼屑后,蹲坐在石头上认真垂钓。

陶沅音起初还认真,有样学样,好久也不见瘦获,懒得钓了,水塘的鱼都不游她这边来的,纳闷得很,鼓着腮丢开竿子起身走动,这大好风景干嘛守在一方水塘不放,岂不是浪费?

魏令简只摇头微笑,由得她去了。

陶沅音绕着草地田间阡陌闲步,明明是盛夏,这里树草丛生也不觉得热。

转了一圈回到小屋前,魏令简已经在点火烤鱼了。

“不是有灶台么?”厨房那边冒烟有动静,陶沅音过去门口看,发出疑惑。

碗里的躺着鱼都已经处理干净,魏令简正用棍子插好鱼,放在地上现搭的火堆架子上烤,“你喜欢吃烤的,咱们就烤着吃。”

“哦,好。”迁就自己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陶沅音喃喃低语,竟一时想不出别的话来。

眼波流转的娇俏,魏令简窃笑,继续埋头手不停歇和火架上的小鱼儿作战,也没再说话。

这顿午饭吃完,简单把小屋收拾一番,二人边玩边沿着小路朝后面山的寺庙爬去。

在这山林间,陶沅音性子里对自由的向往的天性释放了,顾不上身后那人的光,一会儿摘野花,一会儿蹦跳着上山,把那人看得诧异好奇。

远看矮山连群,真爬了好不费一番功夫,到了山顶久不活动身骨的陶沅音喘着粗气,“真是一饱眼福啊!”

儒雅书生气的魏令简虽然时常在外奔走,但也没好到哪里去,大口大口呼气,瞧见阿沅这副神情,知道这一趟来对了!

山顶景色秀美,伴随着微风习习,席地而坐的二人一时只顾着眼前的视觉享受,好不快活!

渐渐心静下来,陶沅音双手抱膝,歪着头观察身边的人,许久缓缓开口,声音轻而柔:“魏令简,我们聊聊天吧。”

“嗯?好。”魏令简回头入目的是阿沅一脸平静而认真的模样,不自觉自己的神情也跟着庄重了。

“阿沅,想聊什么?”

“你……没有话想说吗?”

意有所指,魏令简盯着阿沅的眼睛一瞬不瞬,“心里的气笑了吗?”

陶沅音没有回答,转头将下巴搁在膝盖上,看向远方的山峦,交叉泛白的十指搭在膝盖下一寸处,半晌她问:“关于孩子……你是不是决定一直都没改变过?”

这阵子,他的迁就包容和讨好她不是看不出感受不到,只是他从始至终不曾想过就这个问题要和自己商量沟通的,她明显感受得出他只是简单以为自己生气了,哄一哄即可。

横在他们二人之间的矛盾,无论如何是避不过去的,魏令简试探开口:“将来有了孩子,我们也仍旧在一座宅子里,仍旧是喊你我父亲母亲的,是不是?”

“魏令简,我不愿意!”

不戴他再说他话,陶沅音出声截断,她甚至能感受自己声音和尖锐和颤抖,呵,果然她猜测得不错!

“阿沅……”眼前女子眼眶盈泪,怒容满面,魏令简听见自己说:“母亲和复策是骨肉亲情,我能帮的只有这件小事,你知道我拒绝不了的,阿沅。”

“这是小事吗?孩子还没有生他就被自己的亲生父母送给别人了,这在魏大人心里成了一桩小事?”声线不自觉增强,陶沅音“腾”站起来,居高临下质问这个自己倾心的男人,“是啊,魏大人您的心里不过寻常小事,只是这是到底与我关系甚大,你又为何商量都不与我商量?”

“他们不是别人,我说过了,母亲没有求过我别的事……”魏令简尽量解释得平和,“我以为你是同意的,帮人帮己,阿沅从来都是舍己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