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来没有问过我,你怎么知道我敢不敢面对别人?你问过我的选择吗?从头到尾都是你在主导这段感情,不爱是你爱也是你,你想留就留想走就走,我却因为害怕你讨厌我只能无条件服从你。”

祁索抽了抽鼻子,看着舒柏亭这张让他又爱又恨的脸,没忍心看他,低头咬了一口舒柏亭的脖子,舒柏亭感觉到脖颈上传来的刺痛感,深吸一口气,任由祁索发作,祁索如同凶悍又无法挣扎的困兽,咬牙切齿地说:“我喜欢你七年了!舒柏亭,你和哥结婚多久,我就喜欢了你多久,所以你还说得出这种话吗?!”

舒柏亭把祁索拉开,满脸的不可置信,“七年?”

“是!我看到你第一眼就喜欢你,但你他妈要跟我哥结婚!滚出来的那些东西,那么多都是你五六年前戴过的款式,你从不在意,因为你对我有偏见,你觉得我的喜欢不算喜欢,你作为长辈,你的喜欢才说了算,我要听的你的,要跟着你的安排走!

但是你不知道,你招招手就能够让我心甘情愿,我等你靠近我却等了七年,我担心受怕到最后一秒,你却能够心安理得的跟我说再见。”

祁索抬手狠擦了把眼泪,把眼尾都擦红了,“胆小的是你舒柏亭,却要拉着我一起,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你根本不知道我一点也不想要你给的什么狗屁自由,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舒柏亭自以为很了解祁索,他看着祁索长大,陪着祁索度过了他的叛逆期,两个人的身体曾经贴得这么近。

祁索的任性顽劣他都看在眼里,纯粹和欲望也都清晰可辨,却唯独看不出他对自己的喜欢。

祁索像是用虚张声势的叛逆做掩盖,将喜欢深深藏在了心里,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和敲打,到了这时候实在难过得无法压抑,才肯说出来自己痛。

回想两人相处的细节,祁索其实早就把喜欢说了一万遍,是舒柏亭没有相信过。

舒柏亭从没有觉得呼吸是这样困难的一件事情,他好像透过眼前的祁索看到十几岁时的祁索,每月按时闯祸,电话打到自己这里,用哀求的语气问自己能不能来学校一趟;

自己推开老师办公室门口时祁索眼神擦亮的瞬间,躲到自己身后跟老师说这是自己的家长;

自己差点喝下下过药的水时祁索眼神里的悔恨和自责……

这些舒柏亭从没有想过,因为他那时候根本没有察觉到,也就无法和祁索共情。

但如果那时候祁索就用这种感情跟自己相处……

舒柏亭的胸口后知后觉地感到钝痛,心跳加速,每一下都像是要冲破胸膛,跳到怀里的这个人手上去。

舒柏亭深吸一口气,觉得再难以忍受,闭上眼,扣着祁索的背,将他用力抱进了自己怀里。

“对不起……”

祁索卸了力气,不再挣扎也不再撕咬,安静地蜷缩在舒柏亭怀里如同一只玩偶,只有同样激烈的心跳提醒着舒柏亭,自己彻头彻尾误会了祁索,将他珍贵的喜欢当作是小孩子的游戏,践踏了祁索的真心。

“我完全清楚了。”舒柏亭手背上青筋突起,抱着祁索的力度用力得让祁索骨骼生疼,“我不会再逃避,你七年的感情,我会弥补。”

祁索方才才哭过,声音有些嘶哑,却也抱着舒柏亭,“你怎么弥补。”

舒柏亭松开祁索,那双常年含水的眸子里带着更清澈的水光,舒柏亭郑重地亲上祁索唇角,认真的说:“往后我的人生有多少年,就爱你多少年,你七年的喜欢,我拿剩下的几十年来补,足够吗?”

祁索肩膀颤了颤,没有动,舒柏亭也没有催促他,耐心地等着祁索回应,祁索呼吸出的湿润热气扑在他鼻间,由急促到缓慢。

舒柏亭从没有觉得这样安心,原来真的有人愿意花这么长的时间喜欢他,在他自认为自己会孤独一辈子的时候,还有人愿意不顾一切地靠近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索微侧过头去和舒柏亭贴着嘴唇,轻声回应:“足够了……”

第31章 31 都听你的

两人又在酒店厮混了一天,舒柏亭叫人到酒店里把祁索的行李全都打包到自己的别墅,祁索好奇李君宁竟然没有强行跟着过来,舒柏亭瞥了眼地上放着的行李箱,招手让祁索到自己腿上来:“我安排了朋友,问他想不想跟着来海岛上的摄影团队去航拍。他很高兴,马上答应了。”

祁索假装没看懂舒柏亭的手势,站在原地,一脸恍然,“难怪呢……”

他刚想夸舒柏亭想得周全,舒柏亭便接着说:“骗他的,直升机降落后会有车把他送到机场,直接回家。”

祁索:“……”

祁索:“其实也不至于做得这么决绝。”

舒柏亭盯着祁索睡袍里若隐若现的胸脯看,并不为自己的恶劣行径辩解,而是坦坦荡荡地承认:“我早就想这么做。”

祁索把行李箱打开,将自己的衣服拿出来,看向舒柏亭:“想做什么?”

“把李君宁从你身边赶走。”舒柏亭走到祁索身边,帮着祁索把衣服都挂到衣柜里,祁索失笑,辩解:“我跟君宁要真有什么,早就有了,我们俩不可能的。”

舒柏亭神色冷淡,手不知何时按到了祁索后腰,隔着睡袍轻缓地抚摸着,“是么?”

“我听到你叫他君君。”

祁索努力回想了好一阵子,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叫过李君宁了,舒柏亭把祁索压到衣柜门上,拉开祁索睡袍腰带,“你喝多了,自然不记得,那天晚上你住在他家。他给我发了一张带着他吻痕的照片。”

祁索想起来了,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舒柏亭都还记着。不就是发了一张艳照么?

李君宁之后解释说那张照片是他用来拒绝疯狂追求他的男人的,祁索便没往心上去,都是男人,不存在谁吃亏,这时候被舒柏亭一翻旧账,便有些心虚起来,顾左右而言他:“小时候习惯这么叫了,喝多了就随口叫出来了。对了,你饿不饿?我们晚上出去吃吧?”

舒柏亭挑眉,手顺着拉开的衣领滑进去,摸着祁索朝气蓬勃的身体,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祁索跟了舒柏亭一段时间,对舒柏亭有了些基本的了解,知道舒柏亭这副样子就是又想要了,便从善如流地缠上去,和舒柏亭吻在一处。

说来荒谬,他与舒柏亭做了这么多次爱,却直到昨天晚上,两人的心意都还未曾相通。

此刻情意正浓,对彼此的渴望皆如涨潮的海水,层层叠叠蔓延上来,两人甚至连走两步到床上都等不到,就在衣柜边上,祁索扯下自己的睡袍又去扯舒柏亭的,睡袍落地,在敞亮的房间里两人坦诚相对,没了衣物的阻挡,肌肤便亲密无隙地贴在一起,体温过渡,下身隆起的部位轻轻碰着,窜起一阵酥麻。

舒柏亭的身体如同雕塑一般美丽,从前两人做爱时大多在黑暗中,祁索没有认真端详过舒柏亭,此时能够大方清楚的欣赏美人,祁索再无禁忌,手掌贴着舒柏亭胸脯,一点一点地往下摸。

舒柏亭的肌肉是硬的,皮肤比女人还要细腻,泛着白光,没有一点瑕疵。

舒柏亭任由祁索揩油,祁索摸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抬头问他:“我这样……可以吗?你会不会觉得恶心?”

舒柏亭笑了,摇头:“不会……”

他拉着祁索的手,用勃起的地方顶了顶祁索,然后让祁索将两人性器握在一起,包着祁索的手领着他上上下下地撸动。

祁索另一只手撑在身后,顶着胯,眯着眼看舒柏亭,舒柏亭抬眼看过来,那双眼睛实在勾人心魄,祁索喘息着叫舒柏亭名字:“舒柏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