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绪言真的想把人叫醒,什么程叔,我他妈是睡过你的男人。
程绪言重新烧了开水,从药箱里翻出来退烧药,兑了温水上了楼给肖亭喝。
肖亭爱乱动,睡着的时候嘴巴闭的还紧,水撒了一床,没办法,程绪言只好掰开他的嘴,把药塞他嘴里,然后把水灌进去,大概是感觉到苦,肖亭张嘴不咽下去,隐隐有要吐的形式。
“不准吐。”程绪言按着他的嘴,不少水从指缝流出来,湿了一手,程绪言看了看肖亭,心说:“是你逼我的。”
说完,松开了堵住肖亭的手,在他要把药吐出来的时候嘴唇对了上去。
喉结滚动,肖亭把药咽了下去。
嘴里泛起一阵苦味,程绪言把肖亭下巴的湿痕舔了舔。
程绪言挺讨厌接吻的,以往的炮友或者男朋友他都很少接吻,不能说是恶心,只是觉得交换唾液分泌挺让他难以接受的。
不过在肖亭这,他算是破了例。
把人抱在怀里,程绪言脱鞋上了床,把被子将人裹严实,那药药效不错,基本闷头睡一觉就好了,
肖亭睡着后就挺乖的,躺在他身上也不乱动了,呼吸浅浅的喷薄在程绪言脖颈,程绪言忍不住把人抱紧了,摸着肖亭的后脑,心说,这怎么就成了自己小妈了呢?
肖亭是被热醒的,他被捂得严严实实,出了一身汗,醒来的时候闷的不行,一睁眼就看见自己在程绪言身上趴着,程绪言闭着眼睛估计睡着了,肖亭从他身上下来趴到床的另一边,尽量不惊醒人。
说来可笑,前段时间他结束自己最后的兼职生涯,被领班灌了酒,他酒量不怎么样,几杯就醉了,稀里糊涂出来找卫生间吐,结果莫名其妙的被人推到一个房间,他当时只顾着去卫生间吐,出来后门就被反锁了。
无奈,他只能躺在床上等人开锁,谁承想,等来的是个醉汉。
然后就被上了。
他其实早有这种准备,快和程铮瞿结婚了,早晚都要做,可他没想到第一个上他的人会是一个陌生人,他反抗过的,可那人力气太大了,他根本挣脱不了,那人精力太过旺盛,他最后爬都爬不起来。
原以为这只是一段一夜情,可谁承想,上他的人会是程铮瞿的亲儿子。
亲儿子啊,肖亭看着那张熟睡中的脸,可惜是亲儿子。
肖亭起床换了件旗袍。
结婚前程铮瞿给他专门在卧室夹间设了一间衣橱间,有些旗袍必须挂起来才不皱,他旗袍不少,挂满了衣橱。
结婚那天穿的红旗袍也挂着,裹了密封袋,上面滴了不少脏东西,那是新婚初夜那晚程铮瞿的杰作,比起程绪言的暴力,程铮瞿反而是老男人的成熟温柔,只做了一回,带出来的脏东西却是不少,男人还不让他洗,反正那件旗袍就穿那么一回,以后也不会穿了,不洗就不洗呗。
最靠里挂着的是件深绿色的短旗袍,堪堪遮到腿根,这件最露肉,却也最性感,肖亭身材好,穿上最能诱惑人,想当初肖亭穿着这条上街,不知道多少直男的眼睛被他勾走了。
后来因为要决定和程铮瞿结婚就再也没碰过这件旗袍了,程铮瞿也总想看他穿,不过他只在程铮瞿的办公室穿过一次,把老男人迷的压着在办公室来了一回。
肖亭回头看了眼还没醒的程绪言,脱下了身上的单薄睡衣,换上了这件旗袍。
对着梳妆镜理了理假发,往唇上涂匀了口红,在收拾好后程绪言已经坐在他身后。
男人还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但是在看见他后眼神清明了起来,或许是情欲被挑起,身体也有轻微的变化。
说不上来肖亭为什么想勾引他,或许是享受这种偷情的刺激吧,又或者只是单纯的恶作剧,涂好口红后抬起脚尖打着指甲油,空气里一股刺鼻的味道,程绪言倒也没说什么,换做程铮瞿,早把鼻子捂上了。
没什么清高的,肖亭承认自己贱,从他嫁给程铮瞿起,他就迈入了一条不归路,一个男人,甘愿雌伏于另一个男人的身下,不贱是为了什么,为了那可笑的爱情吗?肖亭可不爱程铮瞿,他只是生活所迫,不让,还未毕业的大学生怎么会和一个快五十的老男人结婚呢?
好在老男人对他好,除了做的时候他不愿意,其余时间,他都是最乖的程夫人。
肖亭知道,程绪言想操他。
从结婚那天起他就知道了,只不过,他不想逾矩,虽说两人曾经睡过,可顶多算419,何况自己刚开始并不情愿,只不过后来意识到上徒劳无功才放弃了挣扎,算是各取所需,他现在是程铮瞿的老婆,再和程绪言搞便是乱伦。
不过,看程绪言的样子,好像对自己的小妈很感兴趣。
“想操我吗?”肖亭偏过头,一双媚眼带勾的看向程绪言,声音甜腻,一双白腿伸在桌角,晃着晾指甲油。
程绪言倒不至于这么没理智,但也不代表自己能管住自己。
“想到是想,”程绪言起身站到肖亭身前,“就是不知道小妈愿意不愿意。”
肖亭伸回了腿,脚踩在凳子边缘,他抬头看着程绪言一笑:“小妈不愿意。”
程绪言一笑,捏着肖亭细尖的下巴,往他唇上一吻,轻咬唇间,破了皮,涌出一股涩味,“小妈总会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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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留个印子
程绪言17岁的时候交了第一个男朋友,对方是隔壁职高的小混混,说是小混混,其实真的混,倒不是卷烫染的混,是私生活的混。程绪言不算天生同性恋,后期因为母亲的事情对女人有阴影才开始尝试男人的,青春期首次遗精梦里的主角便是那个小混混。
说来渊源不浅,程绪言那会是省重点学校里数一数二的好学生,不出意外那年的状元郎便是他,谁知半道途中杀出来个小混混。
小混混在职高不好好学,最爱干的便是乱搞关系,在校期间和不少男生搞过,程绪言便是他的一个目标,事实证明他成功了,程绪言的确开始和他搞关系,只不过在小混混眼里的搞关系只是睡觉,而对当时感情一片空白的程绪言来说,那还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两人所达目的不同,睡过一次后,自然而然分开了,程绪言得不偿失,那年因为小混混的事高考失利,后来还是程铮瞿帮忙把他弄进了想去的学校。
程绪言在感情上吃了亏,后来再也不愿错付真心,有过几个床伴炮友,那也仅限于身体上的关系。
再后来毕业创办工作室,有过一段空窗期,有时候烦闷解压了就去李轨那里玩几天,虽然每次李轨都把小白塞给他,但他看出来,小白和李轨关系总不一样,绝不只是拉皮条的关系,但他有管不住多少,他掏钱解压,总该自己爽了就好。小白也听话懂事,在他心里还是挺称心如意的。
不过这是在见到肖亭之前。
肖亭这人,绝不像他所觉得的那么简单。
第一次的时候,明显这男孩是青涩紧张的,即使疼的厉害也只会呜咽,不敢出声,男孩的身体美妙,程绪言一不小心就陷入其中,所以,如今看见一个在他面前搔首弄姿的肖亭,这绝对是不正常的。
一个人在短期内发生如此的变化,那是不可能的,可说要是那天在装,也不对,按照小白所说,肖亭极有可能是初夜,在面对一个陌生人的时候不反抗也是不正常的,所以,肖亭究竟变成这幅模样有什么目的?
程绪言捏着肖亭的下巴,轻轻磨着他的锁骨,吮吸着他唇口破皮的伤口,把人压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