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听见那两人寒暄的声音,程绪言不知道怎么心里不得味的,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去了车库开了车往医院跑。
没办法,自己小命要紧。
他山药过敏他爸其实是知道的,小时候一直是他妈照顾他,吃东西都有节制,他爱挑食,他妈也总换着花样的给他做好吃的,说他是白眼狼其实也不为过,他妈只是出了轨,对他明明那么好,他却在看见他妈出轨的时候告诉了他爸。
主要是,他看见两具白花花的肉体在床上翻滚不为过,可他看见,在他妈身上的那个人,也有白软的酥胸。
他妈背着他爸在和一个女人上床。
从那之后,程绪言很长一段时间对女生的肉体会感到恶心,这也是后来为什么他找男人上床而不找女人的主要原因。
他爸妈离婚后,程绪言跟了他爸,因为他爸是男的,尽管没有感情,但他一个人在家也可以,程铮瞿大概是知道自己儿子缺乏父爱,工作也慢慢的不那么狂了,能回家就回家陪着,但他终究是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连孩子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都不知道,在一起生活没几天,程绪言就因为山药粥过敏进了医院。
从那之后,家里就再也没出现过山药。
可如今,肖亭做了山药粥,程铮瞿吃的津津有味,明明他知道自己吃了,却也没有说什么,程绪言知道,他爸是不在乎了,所以连带着自己儿子山药过敏都不记得了。
坐在病床上打着点滴,手腕上的红消了下去,还好今天吃的少,不让半条命就没了,杨奕真给他端了杯热水,说:“喝点热水吧。”
程绪言点点头,说:“谢谢妈。”
纵容程绪言当年无情,可毕竟还是自己儿子,而且那时候的确给孩子心里留下来不少阴影,杨奕真心里也内疚,这些年也一直和他保持着联系。逢年过节,程绪言也会给杨奕真送点东西。
她是医生,程绪言是易过敏体质,也算是自己的病人,一过敏了就往自己这儿跑,来来往往都不知道多少次了,常说也不听,总是乱七八糟的吃东西,今天原本她都下班了,程绪言一个电话把她召回来,说自己吃山药过敏了。
“你知道有山药怎么还吃?”杨奕真给他扎着针,推着管子。
程绪言一脸委屈,“我哪知道那粥里有山药啊。”
杨奕真抬头看他一眼,“你爸不是不买山药了吗?”
“是我小妈。”程绪言说,“就前不久跟了我爸的那个,他做了粥,我就吃了,谁知道有山药。”
杨奕真心疼自己儿子,闻言就要给程铮瞿打电话训斥,程绪言赶紧拦住,“算了吧,妈,他又不知道我过敏,不知者无罪。”
杨奕真给他盖好被子,说:“当心点你那个后妈,我听人说是个狐狸精,专门勾引你爸这种半身埋土里的有钱人,看着点你爸,别让人把你钱骗走了。”
程绪言忍不住乐了,“妈,你这哪听到的啊?什么狐狸精的。”
杨奕真说:“你当心点准没错,管我哪里听到的?”
程绪言笑了,肖亭穿上旗袍后的确像个会勾引人的狐狸精,不过那晚穿着服务生衣服张开腿躺在他床上的时候,那可真的只是个任人乖乖宰割的小鸭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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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哭了.
程绪言输完液回去的时候已经天黑了,他依稀记得小时候见过他妈穿旗袍,于是半道上和杨奕真回了一趟她家。
杨奕真从衣柜里翻出来几件旗袍,问道:“你要旗袍干嘛?”
程绪言接过旗袍,说:“给朋友穿。”
“朋友?哪个男朋友啊?怎么还不正经,穿旗袍?”杨奕真皱了皱眉头,“你不学好啊?”
程绪言很早就跟杨奕真出柜了,杨奕真也明白,自己的因素有不少,她也没办法说什么,程绪言也大了,能把控好自己,所以谈的对象是男是女她都无所谓。
程绪言摊了摊手,“不是男朋友,你想多了。”是我小妈。
“哦。”杨奕真还有些不可信的看着他,送人的一路上逼逼叨叨的说:“这我也不是说女装癖不好,就是吧,好好的男孩子……他,哎呀……”
说到最后杨奕真也放弃了,在程绪言车前说,“儿子,不管男朋友女朋友,还是喜欢穿女装都可以……只要你开心就好,你永远是妈妈的好儿子。”
程绪言愣了愣,说:“妈,你怎么忽然这么感性了。”
杨奕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这……也没什么,就是年纪大了。”
“行了,妈,你快回去吧,我也走了。”说着,程绪言发动引擎。
“路上慢点,注意安全!”
“知道了!”
程绪言倒着车,从后视镜看见一个短头发个子高高的女人走到他妈身旁,杨奕真回头看了一眼那女人,两人拉起了手。
程家的灯依旧亮着,不过客厅里没有肖亭在嗑瓜子,厨房倒是有咕嘟嘟的声音,程绪言走过去关了火,看见锅里煮了萝卜汤。
他爹是真打算养生了吗?连萝卜汤都开始喝了。
程绪言拿着旗袍上了楼,走到楼梯转口听见了他爸屋里有什么响声。
他走到他爸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
一阵阵床摇晃的声音,半晌有传来一声肖亭的叫声。
“程……程总,疼……轻点。”
接着又是一阵喘息声,也不知道是肖亭的还是程铮瞿的。
程绪言听了好一会儿,听到里面没动静了才抬步离开。
刚开了自己房门,便看见肖亭从他爸屋里走出来。
明显是事后的痕迹,卷发发尾糜乱,嘴角破了皮,红了一圈,身上留着不少印子,腿上还没清理,从大腿顺着小腿流下了脏东西,肖亭看见程绪言还愣了愣,低了头,走到楼梯拐角回头问程绪言:“回来吃了吗?要是没吃就下来吃点吧?”
也没听程绪言回复就走下楼去。
程绪言把手里的旗袍放到屋里的衣柜,下了楼,肖亭已经给他盛了碗萝卜汤,坐在凳子上拿纸巾擦着腿上的粘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