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起了点兴致,禁军统领宇文化及见状,主动上前把箱子外面摸了个边,才对着上首行礼回道:“陛下,这箱子手触无碍,材质未曾见过,三面有缝,上面应当是锁。臣方才抱了一下,里面定有异物。”
“那边开锁吧,宇文卿。”
宇文化及尝试了下,无疾而终。
有大臣进言何不用刀剑破开箱子,但是倭国使者拦住他们,说这口似银非银的箱子是他们从海上打捞而来,当然海里许多大鱼围着它打转,这定是海神赐予的宝物,不可破坏。
大臣们都拿它束手无策,杨广的耐心也告罄,自己亲自下来。已经是他登基的第四年了,大臣们也知道他完全抛弃了从前做晋王时的贤明伪装,也不敢多劝他,宇文化及后退两步,在杨广左后方陪他。
让宇文化及把轮子的那一面放到地上,杨广伸手摸上箱子,材质触感确实闻所未闻,弹指一敲,声音不脆不钝,说明它很轻薄,而且里面有东西。
他自幼聪慧,看见上面的锁扣就知道开法,只是那锁有些麻烦,上面刻的都是些小的异邦字符,正确密码需要一个个试。
他略加思索,把四个字符都调成同一个,试到第三个时,搭扣轻响,他把其余的几个搭扣也打开,最后打开了箱子。
银色的箱子打开,一个少女正蜷缩在里面,乌黑的发丝散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没有任何装饰,一个侧脸就美得叫人心惊。
浓密纤长的羽睫颤了颤,少女感受到光线转头看来,那一刻,大殿里的君臣第一次看见足以与光媲美的美丽。
江湖和世家里都不缺美人,但是从没有谁的美色是这样的,鲜活、纯真、绮丽,只是一个眼神,就叫人生心生涟漪,堕入世上最美好的梦境。
川上绘礼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蜷缩在一口箱子里,手记还有。
经验丰富的她明白自己这又是被绑架关在行李箱里了,尽管耳朵里听到的都是陌生的语言,不过手上空助哥送的手环还在,她一点也不惊慌,还很有兴致的在想这次到底是空助哥先救到她还是楠雄先救到她。
一般人碰上这种绑架事件一定六神无主,但是绘礼小时候和爸妈搬家搬到了齐木家隔壁,认识了齐木家天才的两兄弟,原本胆小怯弱的性格在和他们的日渐交往下也大为改变。
家庭聚变后的绘礼不再抗拒出门,也不害怕人群,反正无论发生任何事,有聪明绝顶的空助哥和楠雄在,一切都是纸老虎。
在箱子里绘礼感受到自己在船上晃动,又在路上颠簸,好在箱子里铺满了柔软的天鹅绒不会太硌,她自己也有点小能力,不然这么多天早就饥肠辘辘了。
现在终于箱子停了下来,外面人叽里咕噜说着听不懂的话,然后箱子被人竖了起来,有人在开它。
再接着,绘礼就看到自己又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一堆穿着奇怪的人围着她,为首的男人戴着冠冕,面容俊朗,傲气非凡,皎若寒星的眼眸定定看着她,里面满是欣赏。
杨广看到了世间最耀眼的美丽,也看到了少女澄澈双眸中的天真懵懂。
看上去美丽绝伦,柔软无害。
对着箱子里的美人,杨广伸出了手。
【作家想说的话:】
!!!
新的故事开始了!
绘礼以为被绑架了,但其实是作为女勇者穿越异世界了,还等着隔壁齐木家的兄弟来救她呢~
这个绘礼是另一条时间线的绘礼,幼驯染不是夏油杰,也就没有咒回和文野片场戏份,这个绘礼幼驯染是齐木家的两个挂逼,所以个性很不一样,很被娇宠长大,也不社恐,以及随时会有齐木兄弟找过来给妹做挂以及带她走的风险。
彩蛋是打嘴炮发现绘礼不见的齐木兄弟。
彩蛋內容:
警报敲响,在家里互怼的两兄弟瞬间知道又有不长眼的绑架绘礼了。
齐木空助派出无人机先去探路,自己也爬上了小型飞行器。
“哈哈哈哈,楠雄,这次哥哥一定比你先找到!绘礼一定会感动的爱上我,回来我们就结婚生一个高智商宝宝,和绘礼一起看着你孤独终老!”
面对嚣张的哥哥,齐木楠雄面无表情。
‘呀咧呀咧,自说自话的痴汉也未免太可怕了,还有,绘礼的性取向里绝对不包括科学疯子。’
“唉~楠雄在说什么呢,绘礼更不喜欢的是连话都不愿意说只会靠着超能力作弊的混蛋哦。”
等两人同时到达绘礼信号的海域时,什么也没有看到。
齐木楠雄翻遍周围500公里的海陆空都没有找到绘礼,齐木空助追踪着给绘礼身上留的几百个信号定位,半个小时后,两兄弟确认绘礼不在“这个世界”了。
妍
第31章大老板杨广和他小雇佣绘礼的日常颜
宇文化及正在洛阳紫薇宫内巡视。
他是宇文阀的掌权者,还是杨家的姻亲,哪怕和突厥人倒卖物资被发现了也依然深得皇帝信任,还能掌管禁军。
自然,位高权重的宇文化及,能让他巡视护卫的只有皇宫的主人,皇帝杨广的宫殿。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座因杨广喜好建的格外宏伟奢华的宫殿,多了一位少女的欢声笑语。
那位从箱子里开出来的美人被陛下安排在了隋宫里,成了今日里最为得宠的妃嫔,赐号为“珍”。
已经换上中原服饰的少女在不少宫女内侍的围簇下,牵着纸鸢奔跑在大殿周围。
她穿着的衣裙是扬州进贡上好的织锦,淡绿的衫子没有过多的金玉刺绣吊坠,头上的发髻也并不繁复,没有簪环珠钗,只用同样绿色的锦缎来装饰,阳光下俏丽的脸蛋不施铅粉,在这个富丽堂皇的地方,少女的衣着打扮只能用素净来形容,可她站在那里,就比宫殿里最美的明珠还要耀眼。
白皙的双手一手拿着线轮,一手扯着提线,纤长捻着细细的提线,指尖泛着淡淡粉色。
宇文化及站在宫殿沿下,看着她仰起头,为纸鸢终于飞上天而漏出笑颜。
宇文化及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笑。
不是世家女们骄傲肆意的笑,不是静斋女子们淡泊高远的笑,不是魔门女子们勾魂摄魄的笑,不是市井女子无知粗鲁的笑,也不是教坊司里那些柔媚卑微的笑。
她的笑,是鲜活的、纯真的,只是因为手中的纸鸢飞起来了感到快乐而笑,为她自己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