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1 / 1)

未想向来低调慎微的孟婕妤,今日一改常态,跟皇帝顶了嘴,“陛下,请恕臣妾斗胆,自从许美人出安仁殿后,就屡屡受惊吓,还受了如此重伤。这也是我这个做姐姐的管教不周,请陛下责罚,臣妾愿带着许美人禁足安仁殿半年,绝不再给陛下惹麻烦。”

许依诺傻眼儿,“姐……”

不是,我说,姐妹儿,你咋想的啊,这是来帮我呢,还是来害我呀?!!!!

轩辕烨一听这声唤,就吼,“闭嘴!她姓孟,你姓许,你只有两个兄弟,没有姐妹。”

许依诺,“……”这,这池渔之灾她只能吃下了嘛?

孟婉清以头抢地,嘶声道,“陛下,求求您降罪于臣妾,臣妾绝无怨言。但请您让我带许美人回安仁殿,此后我们一定安份守己,绝不再……靠近贵妃娘娘半步。若违此事,臣妾愿受五马分尸之刑。”

“孟婉清,你疯啦?!”许依诺也叫起来。

“你闭嘴!”轩辕烨气是不打一处来,他也没想到这个向来安份守己的孟婕妤突然跟疯了似地,以下犯上,他如何能忍,“来人,把这疯妇给我扔去掖……”

“等等!”许依诺咬牙撑起身子,扑过去抓住了轩辕烨的黑色袍角。

轩辕烨瞪过去,“放手。许依诺,别以为你救了朕,朕就能任你为所欲为了!”

“我不放手!”许依诺固执道,“你收回那个命令,孟姐姐只是太担心我了,才会失言的。她不是真的要冒犯你,你就……”

“大胆!”轩辕烨更恼许依诺,明明自己还伤着,还要替些不相干的人说话,妄废他还担心她,还未审完人就赶回来看她情况,“什么时候,朕需要你们来教做事了?!”

他扬手一挥,想挥开女子的手,不想这力道没控制好,让许依诺脱手的同时,身子直接翻了一圈儿,吧唧一下,仰、面、摊、平、了。

“啊,疼疼疼疼疼,呜……我的……”

屁屁又开花儿了!

她可真是遭池渔之灾了,疼死了,

男人的妒嫉占有欲

那本来还有些血色的小脸,唰啦一下全白了,杏眼中迅速蓄起两汪泪水,夺眶而出。

轩辕烨瞬间就后悔了。

可是他天生尊贵,习惯高高在上的姿态,有错也不会低头认,哄人什么的更不可能,眼前事发突然,他整个人僵在原地,下颌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额头的青影直跳,刚刚挥出的大手僵在半空,五指曲张,微颤。

他眼中神色速变,周围所有人都因为他的动作摒息凝神,一动不敢动。

直到,一声娇嗔响起,“轩辕烨,你,你愣着干嘛,把我翻回去啦!”

也不知这是第几次,许依诺直呼皇帝名讳了,众人依然觉得惊怵。

轩辕烨却忽觉被点化了,僵硬不再,他俯身将人轻轻抱起,极小心地避开伤处,连目光都变得小心翼翼,“你……”

许依诺哭叫,“是不是留血了啊?要是伤口裂开,还得重新缝合的,这都怪你!”

她气得锤他一记心口。

轩辕烨紧绷的额头却松开了,气喝道,“谁让你对朕动手动脚的?!”

许依诺怪叫,“你都对我动手动脚了,我为什么不能对你动手动脚?”

轩辕烨一怔,觉得这话有问题,但字面上又不好反驳。大抵也是有些心虚,他冷哼一声做为回应。

晓菊查看后,有些为难,“是流血了。陛下,还是让婢子看看,若真是裂开了,就得请医女来瞧瞧了。”

轩辕烨看着呲牙裂嘴的女人,强自忍耐的样子,心下矛盾,一时也理不清那么多心绪,遂又将放了回去,便要叫医女,又教那小手攥住。

许依诺小小声道,“陛下~~~~”

这口气一听就有问题,轩辕烨眉头一扬,厉声道,“你给我好好待着,否则朕就罚那孟婕妤在殿下跪到你能下地为止。”

伤筋动骨100天,等她能下床至少也要半个月了,那不得害死孟婉清了。她知道这姑娘母鸡心态重,今日是冲动了,但对自己是真的掏心掏肺的好姐妹,哪能让大猪蹄子害了去。

遂软磨硬泡好说歹说,撒娇嗲气地功夫全用上了,勉强让男人松了口,让孟婉清回去闭殿思过,不得吩咐不能再出殿门一步。

对这个结果吧,许依诺也是不满意的,可看男人那臭脸只得暂时忍下了,想着回头等他心情好了再哄他收回命令。

之后重新处理过伤口,果然是有些开裂,好在并不严重,不用再遭罪做缝合。抹了些神药,就好多了。

轩辕烨随后知道胡宗元还来过,脸色又变得不好,还斥问许依诺,“你们都谈了什么?他拿什么东西给你?”

许依诺奇怪,怎么这男人见人就怼啊?人家好好的一个救命恩人,他也怼?这人最近不是大姨夫来了吧?也不。从两人见面第一次开始,他就一直这副动辙“曰天曰地”与全世界有仇的样子。

“什么奶糖果子?”

许依诺没好气,“诺,就在你脚板子下面。”

刚才折腾时,那袋糖落地都被踩没了。

晓菊很机警地捧出抢救回来的糖纸袋,最后剩了两颗。

轩辕烨问,“他送的东西你们可查过了,就让娘娘吃?”

得,一殿的人又全跪下,叫恕罪叫饶命。

许依诺只能翻个白眼,为众人说明求情,把罪过揽在自己一人身上。

轩辕烨听罢,只是冷笑,“莫以为朕就不会罚你了。这些婢子太监明明知道规矩还任犯错,通通得罚。而你~~~~”

他大手掐住她小脸,力道控制得尚好,“做主子的规矩不严,放任婢下胡来,其身不正,更要自省以思过。所以……”

许依诺一看男人那表情,这口气哟,顿时寒毛直立,伸手去薅男人的手臂,扯着就叫,“不行,你之前说过允我不用学礼典论语了,不能食言而肥。咱们一码归一码,你不能这么出尔反尔。陛下~~~~~”

正理根本说不通,还是撒娇耍赖来得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