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太大的进展了。

钟小小钻进被子里蛄蛹了一会儿,再钻出来的时候脸上都带了点薄红,他磨磨蹭蹭膝行到祁愿面前,祁愿看清楚状况,差点自己栽倒在地上。

“钟小小!你脱裤子干嘛?!!”祁愿赶紧把他抱过来,扯住他的睡衣往下遮,呼吸都粗重了几分,贴在对方的耳边隐忍不已,“钟小小!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

火气一刹那上头,中午和晚上吃的那一堆大补汤大补菜的功效就完全散发出来了,欲火的作用烘的周围的空气都彻底热了起来,燥的祁愿想去开空调,或者去阳台吹吹风。

“啊…这就是帮忙啊…”

祁愿不知道该说什么,钟小小对他太不设防了。

“帮忙……不要脱裤子。”

钟小小也有点热,听见这话忽然想起来卷卷好像是说过,帮忙有好几种方式的,但是别的他忘了,就只记得……

“嗷…可是用手会很累吧,这样更轻松。”

“这又是陈卷给你说的?钟小小,以后要听就要听明白,不然很容易误会别人的意思,知道吗?”

祁愿慢慢贴近钟小小抱着他,“陈卷他和蒋陌都马上要领证了,你什么都不清楚,我们现在这样是不对的,知道吗?”

“哦哦,那我以后听仔细点嘛……可是他说的也没错啊。而且卷卷和蒋陌的关系很纯洁的,只是好朋友而已呀。我都要帮你了,还不能挑一个舒服点的方式嘛,还是说你嫌弃我啊?明明我们小时候都是一起洗澡的。”

祁愿给自己顺顺气:“没有嫌弃。”

“祁小愿,你好热啊。”钟小小抬头看他,眼睛里纯净的得很,像净水,又像琉璃,明明没有灼热的欲望,却勾的祁愿神魂颠倒。

不做人就不做人吧。

四字箴言且顾眼下。

“钟小小,我说第二遍,你别后悔。”纵容了我第一次,我就不会放手了。

钟小小又往他身上靠了点,真啰嗦:“知道了知道了祁小……啊……”

事情跟祁愿想的出现了很大的偏差,但他根本来不及思考,他只知道,他想和钟小小一直在一起。

祁愿忍不下去,一口衔住钟小小的耳朵把人抱着推倒在床上。

“啊……为什么要咬我啊……”钟小小被突然的微痛逼的眼睛水灵灵的。

祁愿退开一点,视线对上他的眼睛,就像月圆之夜凝视猎物的孤狼,满脑子只有掠夺,撕扯,占有和颠覆。

他不想为自己辩解,索性模糊其词:“给我咬一下,不行?”

钟小小抽出手攥着他的衣角,“行……但是你,你要轻点,行不行……”

声音软软糯糯的,像一团可以任人揉搓的云彩,又甜又乖,祁愿也不客气:“好,我轻点。”

男人在床上的话不能信。

祁愿从身下人的耳朵研磨啃咬到颈侧的软肉,留下一路红意,两个人交颈纠缠,钟小小上面被祁愿用了点力道的啃咬着,下面被那根物事堂而皇之的一下又一下顶撞着。

他下面未着一缕,衣摆在身体的摩擦之间被往上推,露出一大截精瘦白嫩的腰肢:“嗯……啊……你,你别咬我了……唔……”

钟小小被咬的有点迷离,却还能感受到祁愿那处透过薄薄的睡裤传过来的温度,明明只是微微热,却好像一根火棍在烫着他:“唔……你,你别光咬我啊……你那里……好烫,烫到我了祁小愿……”

此刻的祁愿就像是古时候那进京赶考,中途被小狐妖勾了神志的书生,在这样丝丝缕缕的情意里,祁愿甘愿将自己缠成茧蛹,只想缠绵。

祁愿含着他的耳垂,呼吸都急促起来:“别急。”

“嗯……”钟小小不受控制的扭动身体,忽然发出这样的声音,他有点小羞耻,伸手扯了扯祁愿的衣摆,祁愿以为他不舒服,停下动作,退开一点,转过头来看他。

然后钟小小像一只慵懒的小猫一样伸手环住他的脑袋,说:“快点嘛……你别咬我了,我难受……很晚了的……”

太不设防了,祁愿想,还好占据了钟小小十几年的人是自己。

以后也会是。

祁愿紧紧盯着他说话的嘴唇,在心里描摹它的形状。

想一口咬下去。

然后像狼得到自己心爱的食物那样,触碰,舔舐,深入,侵占,最终水乳相融。

“好。听你的。我们快点。”

祁愿贴在钟小小颈窝里,刚才的摩擦里睡衣的顶端解了颗纽扣,露出钟小小清秀的锁骨,祁愿就着那截锁骨用唇齿不断把玩,听见钟小小嘴里难耐的逸出一声又一声的喘息。

祁愿腾出一只手去拉自己的裤子,动作却在身下的诱人的呼吸声里越来越急促,最后可以说是连拖带扯的扒了下来。

等隐秘的热度真正贴上钟小小的皮肤时,钟小小浑身一抖,那已经不太清明的脑袋里浮现出四个字。

欲火焚身。

“嗯~……祁愿……”钟小小彻底迷离了进去,明明祁愿就是热源本身,他却像一只小飞蛾一般,还不自觉抱着祁愿往他身上贴。

两个人不肯分离一厘米。

祁愿亲了亲他的额头:“乖,一会就不烫了。”

钟小小忍受不住现在的气氛,双足本能的搭在一起绷直,试图通过自己双腿间的摩擦来缓解身体的奇怪反应。

祁愿把被子拉过来盖在身上,挡住床上淤旎景象,眼神扫过身下一片的白细,仿佛是如有实质的抚摸,游行过钟小小身体的每一寸。

钟小小紧张的闭着眼睛,身体还有轻微的抖动,祁愿的眼神却在他身下久久停留住。

钟小小也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