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到了南春院看到熟悉的屋子,哭的要昏厥的林钰宁才渐渐的止了哭泣,夜色已经晚了早已经过了他睡觉的时辰,又大哭了一场,困倦的不住点头却不肯睡去,拽着张鸢的手指抱着靖王不撒手。
靖王把他放下就扁着嘴又要哭,害怕吵到已经睡着的想想,靖王只能把他抱进了正房放在床上,看着张鸢和靖王在他身边都躺下了才闭上眼睡去,看的靖王一阵火气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留他在主院睡了一晚,晚上抱着张鸢耳鬓厮磨被翻红浪的快活就这么的被耽搁下了。
心里不舒服的靖王狠狠的揉了几把张鸢的细腰,把人搂进怀里对着敏感的脖颈和胸乳亲咬了一番,却不敢再折腾,张鸢被他折腾的娇喘吁吁只敢咬着红唇浑身轻颤,眼睛里全是难耐的薄雾,靖王这才放过她,背对着林钰宁,把张鸢锁在怀里睡了过去。
就这样,林钰宁搬到前院半天就又被靖王亲自抱了回来,还耽搁了靖王晚间的快活,靖王再也没提要把他移出去的事,只是白天把人抱到前院去交给夫子,晚间再抱回来。这让张鸢放心了不少,靖王真要狠下心来把林钰宁移走,她还真没办法。
这两年多的相处,张鸢早就发现了靖王其实是一个心软的人,都城的林钰安被惯成现在这幅模样,靖王自己没少放纵,白王妃在都城作威作福靖王未必不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上次张鸢为着林钰宁顶撞他的事也是一样,张鸢哭一哭,放下身段哄一哄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张鸢问了小莲府规一事才知道,府里根本就没有府规,在府里靖王就是天,都是要按着靖王的心情来办,这次林钰宁要移到前院的事更是验证了这一点,林钰宁哭一哭他也就把人抱回来了,林钰宁从生出来之后晚间就没怎么睡在正房,这回靖王为了安抚那个小崽子不也把人抱进了自己的床上。
林钰宁这边暂时算是安静了下来,他不折腾了,想想还小,张鸢就有心思去想怎么跟靖王过生辰的事,她自从知道靖王生辰开始就已经在想了,想了许久都没有什么头绪,金银玉石,神兵利器靖王从来都不缺。
荷包衣衫张鸢又日常都在做,在靖王生辰的日子里再送这些难免有些不登台面,愁的张鸢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候,靖王在都城给她买的首饰衣衫送进了南春院,看着那匹金中带红的郁金色布料,张鸢突然有了主意,让人把布料留下,找了府中的针线嬷嬷。
对着嬷嬷吩咐了一番,嬷嬷连番保证半个月之后就能做出来带着布料退下了,张鸢摸摸滚烫的脸蛋,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她的手艺做些荷包护腕之类得到小东西还算可以,里衣这种也能做,但要是真正的舞衣,手艺还有些欠缺,只能忍着羞涩去找府里的针线嬷嬷。
不仅如此,张鸢还让小莲去找了管家找来舞艺精湛的舞娘,日日趁着靖王不在的时候学舞,幸好她以前也是学过的,基本功还在,练了几日逐渐找到了感觉,只是这舞娘教的艳舞和张鸢以往学的都不同,热烈露骨风情万种是张鸢一直不曾接触过的。
为此张鸢适应了许久,动作早已记住能流畅的跳下来,但就是没有舞娘那种媚到骨子里的风情,张鸢练得有些气馁,舞娘不住的鼓励她“侧夫人,眼神,眼神再媚一点,啊,对,就这样”
随着手中水袖的挥舞,张鸢脚下来回转动,柔媚的身子转个不停,随后长臂一挥,随着手中水袖的甩出,身子娇弱的往前轻轻一点随即又站直,旁边的小莲拿着丝帕给她擦汗“侧夫人歇歇吧”
张鸢轻喘了几下,点点头柔弱无力的在软塌上坐下,旁边来教她的舞娘也来到了身边“侧夫人动作已经练得连贯了,再多练练多多熟悉熟悉就好了”张鸢有些苦恼觉得自己怎么样跳干净都不对。
舞娘听说之后安慰她说“每个人跳出来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在我看来,侧夫人已经跳的不错了”舞娘这话倒不是恭维张鸢,张鸢是她遇到的算是有天分的,除了脸上的表情太过端庄,其他的在她看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已经学的算是好的,尤其那细腰扭起来的时候,她一个妇人都看的心颤。
至于脸上的神情,舞娘倒觉得不算是什么大事,身姿妩媚的脸上偏偏是一脸端庄,有时候也格外能激发男人的破坏欲,靖王这种权势滔天的男人什么样的娇媚风骚没见过,或许就是迷恋这位侧夫人身上这种矛盾冲突的感觉呢。
奇误似耙酒似奇耙耙
舞娘又安抚了张鸢几句,就起身告退了,她已经没什么能教的了,交代张鸢多练练,跳的时候多想想靖王,就要请辞,张鸢点了点头,旁边的初十就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荷包,塞给舞娘,舞娘谢过了张鸢满脸笑意的被初十的送出门去。
张鸢浑身泄了力气歪在软塌上,看她一幅有气无力的模样,小莲安慰她说“侧夫人跳的真好,奴婢都看的目不转睛的,王爷肯定会喜欢”张鸢支起身子问她“真的吗?你不觉得我和舞娘跳的完全不一样吗?”
小莲笑了笑说“奴婢不懂跳舞,侧夫人虽然和舞娘跳的不一样,但是侧夫人跳的也很好啊”张鸢叹了一口气说“你就哄我吧”“奴婢没哄您,不信等初十回来您问问初十”张鸢敷衍的点了点头,有些困倦的闭上眼睛。
她最近实在是累着了,晚上要伺候靖王没完没了的欲望折腾的大半夜不睡,一早还要起来去送林钰宁去景平院,回来想想就已经醒了,又得哄小儿子,匆匆忙忙的学不了多久就要用午膳了。
她得带着想想去陪林钰宁用膳,哄两个小的午睡,有时候还要陪靖王,直到下午才空闲下来继续学,浑身的精力都要被榨干了,随时随地都能闭上眼睛睡过去。“要问问初十什么啊?”听着步花影的声音,张鸢本来已经有些迷糊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立刻就坐了起来,看着步花影跟着初十进来,小莲对着步花影福了福身,给她斟了杯茶水张鸢一脸惊讶“花影,你怎么这会回来了?出什么事了吗?”也不怪张鸢这么惊讶,步花影自从开了医馆,每日都早出晚归,张鸢就很少见到她,初十偶尔会跟张鸢说说她的状况,让张鸢放心。
这会突然看到步花影,张鸢心就立刻提了起来,害怕她遇到了什么麻烦,步花影看着她脸色转变,眉头紧皱,心里暖呼呼的,笑着说“能有什么事,现在谁不知道我步花影是王府的人,放心吧,没人敢找我麻烦”
看着张鸢放松了不少才接过被初十提在手里的药箱说“医馆不是已经开了一段时间了嘛,一切都步入正轨了,我来给我的合伙人分红利”张鸢脸上也带了笑意“这就开始盈利了,你可以啊,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步花影递过来的匣子张鸢随意看了一眼就让小莲收了起来,惹得步花影取笑她“也不看看,就不怕我坑你?”张鸢喝茶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着她说“我愿意被你坑”步花影捂着胸口,一脸的意动“天哪,你不要这么看着我说情话啊,我可受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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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6章六十六章靖王生辰醉酒献舞颜
张鸢一脸无奈的轻拍了她一下说“乱说”步花影揉了揉自己的胸口,轻咳了一下“还有件事想要拜托你,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张鸢脸上正经了起来“什么事啊?我有空啊”步花影打开她的药箱,从里面取出一沓子账册递给张鸢。
“我平日里太忙了,这些账册总是来不及看,小黑子倒是有点天分,但他还小,很多都还不懂,白日里要在药馆帮忙,晚间还得回去识字,我就想着请侧夫人帮忙看看,您看这”张鸢听着步花影的话,手指摸上账册粗糙的纸面,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步女医,侧夫人平日里不”小莲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回过神来的张鸢打断,张鸢抬起头笑着看向步花影说“好啊,我刚好也没事做”小莲有些急“侧夫人!”张鸢看着她一脸的着急吩咐说“小莲,厨房前几日不是做出了新口味的桃花酥吗,你去找大厨,让他今日多做些,明早给步女医带上”
小莲无奈的俯身领命,退下去了厨房,剩下初十留在屋子里,步花影没想到小莲的反应这么大,以为是靖王另有吩咐,她不愿张鸢为自己惹靖王不喜,因而就开口说“不然就算了,我自己抽空看看,或者是找个掌柜”
张鸢看着账本摇了摇头说“无事,我总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宁儿已经快要搬去前院了,想想也最多再在南春院待上一年,到时候就剩我一个人了,我总不能日日都站在门口天亮盼天黑吧,这些账本刚好给我打发时间”
张鸢还想再说什么,看了一眼旁边低着头的初十对步花影说“我觉得我应该是会看这些账本的,但我又没看过,要是出了差错你可别怪我”步花影不以为意的说“嗯,不怪你,扣你红利”
说完两个人就都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步花影转而和张鸢说起其他的趣事,两个人一片的其乐融融,看天色不早了,步花影才起身离去,张鸢把人送走,坐下之后看着步花影留下的账本,心里百感交集。
南春院的事在靖王回府之后,自然有人禀告给靖王,靖王在听到张鸢那句,总不能日日站在门口天亮盼天黑吧,整个人都愣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让管家过几日去趟南春院教教张鸢,别让她被人糊弄了。
张鸢见靖王没提起这回事,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她在心里想了许久到时候该怎么让靖王妥协的法子,靖王不提,她也乐得自在,不然总归免不了一顿哭求卖惨,张鸢自己心里总归是有些不乐意的。
等到过了几日,管家还来指点她看账本,张鸢的心就彻底放下了,看来靖王是真的不在意这事。自此之后,张鸢除了挤着时间练舞,还得抽空看看账本,每日不见一点空闲,小莲不明白也曾问过她。
张鸢那时候看着桌上的账本手下顿了一下,没有抬头“太闲了也会生病的”小莲还是不太懂,但也没再拦着她,只是在张鸢忙碌的时候为她揉肩捶背,添茶递水,这让张鸢舒心不少。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靖王的生辰很快就到了,张鸢的舞衣针线嬷嬷前几日就送来了,张鸢只是看着那布料稀少的衣服脸上就发烫,在小莲的服侍下,试了尺寸合适就赶紧脱下来了,不敢去看镜子里妩媚露骨的自己。
只是今日就躲不过了,今日是靖王的生辰,靖王自己抱着林钰宁去了前院开宴,说席上人多眼杂,想想还小,让张鸢留在后院陪想想,张鸢心里有些失落,但还是笑着说好,给靖王理了理衣衫,搂着靖王的脖颈撒娇求靖王早些回来,自己给他准备了礼物。
靖王挑了挑眉“哦?原来除了那块玉佩,还给本王准备了旁的吗?”张鸢娇羞的点点头亲生凑到靖王的耳朵边说“王爷肯定会喜欢”温软的气息扑在靖王的耳边,冲的靖王心都颤了几下。
“是什么?嗯?给本王说说”“别,王爷,您该去前面了”“嗯?快,给本王说说”靖王的大手握着她的细腰不让她挣脱,俊脸不住的往前凑,张鸢红着脸往后躲,细腰都弯下去了不少,就这靖王还不依不饶的不住逼近。
张鸢的鼻尖上都急的在冒细汗,小手无力的推拒着靖王的胸膛“王爷,别,您回来,啊,回来就看到了,啊”靖王恨恨的对着张鸢的鼻尖轻咬了一口“小妖精,就会勾着爷”嘴上如此说着,还是扶着张鸢站直了身子。
看着张鸢红着脸给自己整理刚才一番胡闹凌乱的衣衫,靖王盯着她说“本王回来了要是不喜欢,可要狠狠的罚你,到时候可不许哭”张鸢羞涩的点点头,送靖王出了卧房,看他牵着林钰宁一步步走出南春院。
前院的丝竹乐舞声传到后院,让张鸢觉得这南春院真是安静的有些吓人,深吸了一口气,打起精神去陪想想,把想想哄入睡之后,换了那一套郁金色的舞裙,胭脂水粉一点点的盖在脸上,镜子里的女人渐渐娇媚起来,最终在眉心画上梅花样子的花钿算是彻底完成。
娇媚的脸庞上偏偏神情是端庄肃穆的,郁金色的舞裙趁的本就白皙的肤色更加白润,露在衣衫外面的肌肤上零零散散的情色痕迹,为她平添了几分淫靡,妖媚和庄重两相结合,看的人心痒痒。
张鸢看着镜子里眼神无波的女人,想着舞娘的神情,想要摆出娇媚露骨的风情,试了几下都感觉如何都不对,随之就放弃了,不再强求,穿了披风坐在窗前,屋子里的安静让张鸢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揉了揉额角,张鸢尝试着浑身放松,让自己不要这么紧张,几息之后,让小莲去拿酒,小莲知道她今日不太好受,亲自去捧了果子酒给张鸢斟酒,张鸢端起酒杯,轻嗅了一口,一股子甜香带着酸味扑鼻而来。
入口又酸又甜,后味带着微涩,张鸢闭着眼睛去品口里的滋味,感受着带着温热的酒一点点的划过喉间,这时小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是王爷特意从都城给您带回来的果子酒,别的地方都没有呢”
张鸢轻轻的嗯了一声,又一杯入喉,眼角眉尾都被酒气染上了红晕,小莲没想到,不过两杯张鸢就有了醉意,想着张鸢这几日为着靖王生辰日日练舞,不敢再给她喝,没想到却被张鸢自己把酒壶抢了过去,仰着头,红唇张开,酒壶里的倾倒而下,不过两口张鸢就吞咽不及,摔了酒壶咳个不停 “咳,咳,咳,啊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