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全部都是……都是假的,是我、我自己幻想……想出来的、呜……”夏清池一边说着,一边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很快就在脸上划出了乱七八糟的痕迹,看起来狼藉又可怜,“我怕、哪天……醒过来、就……就会发现,全部都是、都是我的、呜……我的梦……”
“我看、看不到……摸不到、也,抓不住……”攥着男人衣袖的手打着颤用力,夏清池的语速越来越急促,“我、不敢……呜……不敢、去……相信……”
男人沉默了下来。
他从来不懂得该如何去传递所谓的“感情”。
哪怕每一次使用他人的身体时,能够全盘地接受那个人的记忆、情感,也依旧不明白。
他能够模仿、推拟、学习,能够根据这具躯体当中的“常识”,推断出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做。
想要安抚一个脆弱的、柔顺的、缺乏安全感的小动物,对于人类尤其是有着经验的人类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困难的事。
但他更清楚,眼前的这个人想要的,并不是这个。
于是男人收敛了脸上的所有表情,低下头用那双暗沉的、看不见丝毫光亮的、仿佛能够吞噬一切的无底深渊的眼睛看向面前的人:“你想让我怎么做?”
“什、什么都行、吗?”夏清池吸了吸自己泛红的,小小声地试探。
“不,”男人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冷漠得像是不包含任何情感,却又仿佛融入了世间所有能够找寻到的情绪,“我会进行判断。”
夏清池闻言扁了扁嘴,似乎觉得有点委屈却又同时因为看到了这个“人”最真实的一面,而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开心。
“那、你……”夏清池稍稍松开了拽着男人衣服的手,略显羞赧地放轻了声音,“你、用……你最真实的、样子,操……操我……”
80弄坏我
“不行。”然而,甚至连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面前的男人就给出了否定的回答,那过度冷淡的反应让夏清池不由地瘪了瘪嘴,一副又要开始掉眼泪的样子。
和保有理智、对所有的要求都逆来顺受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模样。
“你受不了,”盯着夏清池看了一会儿,男人略微停顿了一下,才补充一般地又在后面跟上了一句,“会死。”
如果不是人类的身体、灵魂都太过脆弱,他也用不着选择“游戏”这种麻烦而易碎的载体,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心中生出一种该被称为“烦躁”的情绪,男人看着怀里的人微微张开的嘴唇,抬手轻轻地按了上去:“别说。”
“我会忍不住。”将那一点对本体来说微渺得不值一提的波动抹除,只放任那团无法被单独某个词汇定义的情感继续滋长,男人低下头,在夏清池的鼻尖落下一吻,又在对方主动凑上来的时候,顺着对方的心意,含住了他的双唇。
“那、你……”柔软的唇瓣轻轻一触,就略微分了开来,夏清池松开了男人的衣袖,转而抓住了他的衣襟,一双黢黑的眸子里晕着紧张与羞怯,“你、在……不会彻底、弄坏我的,前提下……”他收紧了手指,从嗓子眼里挤出的最后几个字,带着怎么都掩饰不住的颤音,“……弄坏我……”
男人的眼眸彻底地暗沉了下来,像无底的深渊,也像浩渺的星海。
冰凉的指尖擦过夏清池的唇瓣,来到他的后颈,缓缓地用力,强迫这个比自己此时使用的身躯矮了许多的双性人踮起脚尖、伸展脖颈,张开嘴承受他所给予的侵犯。
他进入得很深,软滑细长的舌头每一次都插到双性人进食管与胃部的交接口,然后在对方从鼻腔里溢出忍耐的呜咽之后,缓缓地从中抽出来,勾过他表现得过度乖巧的软舌,又在他舒缓过来之后重新插入,一点一点地进入得更深,仿若在进行一场特殊的交媾,却又单纯得像是一个过度热烈的舌吻。
夏清池的下身已经完全湿了,湿黏的逼水将腿根淋得湿黏一片,沿着大腿内侧的皮肤往下拉出蜿蜒的痕迹,那根玉似的小巧阴茎戳在男人黑色的休闲裤上,歪歪扭扭地划出一点深色的水印,干净精致得招人。
他的腰早就已经软了,踮起的双足打着颤,几乎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抬起的双手却更加用力地缠在眼前的男人脖子上,喘息着仰着头,虔诚地将自己的一切都奉上,任由独属于自己的神明品尝。
耳边有什么细碎的声音响起,夏清池感到有什么东西托住了自己的腿弯抬起本就没有多少力气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一边歪倒,依靠着男人横在腰际的手臂,才勉强没有摔下去。
被展露出来的屄穴感受到空气的凉意,不自觉地张合翕动,挤出更多清亮骚黏的汁液,催促着、引诱着什么坚硬粗壮的东西,赶紧狠狠地通插进去,而那根仿佛没有尽头的舌头依旧插在他的喉咙里,夏清池甚至不知道它到底抵达到了哪里,只感到自己的肚子整个地都传来撑挤满涨的感受,连那层薄薄的肚皮都在小幅度地起伏,好似在下面钻进了一只小小的活物,正来回地游走着,逡巡自己的领地。
夏清池无法从被侵占的喉咙里发出声音,只能呜咽着扭摆腰臀,将自己湿淋淋的下身往男人的身上蹭,把对方那原本干净干燥的长袖弄得皱巴巴、脏兮兮的,印着一块一块的水痕。
“我本来想用人类的样子操你。”细长灵活的舌头从双性人的口中抽离,恢复人类该有的形状,男人望着夏清池的双眸,玻璃珠似的眼球中倒映不出任何切实存在的东西。
“我、呜……哈啊……嗯……”夏清池大口地汲取着空气,无法吐出任何连续的词句。他能够感受到抵在自己阴道入口处的粗勃硬具即便不用低头去看,也能知道那绝不是从未经受过真正性爱的女穴能够承受的尺寸。
“害怕吗?”男人问。
他能够嗅到这个人散发出的恐惧的味道。
人类的情绪太过浅薄,甚至不需要特意地去感知,就能清楚地呈现在眼前。他们的记忆也总浮在灵魂的表面,无需花费力气,就能轻易地翻搅。
可他们的情感却总是极端复杂。那些融入了太多颜色的光团,甚至无法通过每一部分所占的比例,来确定它所代表的含义。
夏清池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他不太习惯、也不太擅长表达自己的想法,尽管在这个人的面前、在这个状态下,会比清醒的时候好上许多,却也依旧比起许多人要差上了那么一截。
“……进……呜、进来……”缠在男人脖子上的双手不自觉地收紧,攥住了那里的一点布料,以及他稍长的后发,夏清池抖颤着眼睫,羞耻得像是快要晕过去,“操、操我……”
“我想、被……呜……被你、哈啊……!”敏感的阴蒂被陡然掐了一下似的,传来强烈的酸麻胀疼,将夏清池没能说完的话勾成了拉高的媚叫。他不受控制地挺拱了两下腰腹,彻底没了力气,整个人都挂在了那条横在自己腰间的胳膊上。
像是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样,夏清池看了看男人固定着自己的腰肢和后颈的手臂,有些茫然地低下头去,却没能发现刚刚袭击自己阴蒂的东西包括自己被抬起的那条腿的下方,也空荡荡的,看不到任何实物的影子。
反倒是那根被逼水淋湿了的阴茎,就那样映入了他的眼中。
正如男人所说的那样,那并不是人类该有的东西。
就像是某种粗长硕大的蠕虫、蚯蚓,那东西被分成了许多段,柱身的表面有着一圈一圈密集排布的肉纹,交接的地方那凹陷下去的纹路更深、更宽一点,像嵌合的积木连接的部位,却更柔软、圆滑,泛着肉类油脂特有的光泽。
夏清池看到它波浪似的略微蠕动了一下。
很显然,那并不是一根纯然的柱体,而是和章鱼的触手、软虫的身躯一样,能够灵活地弯曲、伸缩或许是两人下身贴得太近,那东西仿佛被用力堆叠挤按到一起的皮圈,外端鼓起的部分被压得肿胀,连上面一环一环的肉圈纹路里都被挤得微微张开,探出一些细小的、密集的,宛若细胞鞭足、水母触须一样的东西又很快在肉纹闭合时又缩回遮盖,看不出任何痕迹。
那东西的一端抵在夏清池的屄口,无法被他的视线捕捉,另一端则像是扎根的树木一样,在那具人类的躯壳上牵出一片树根似的虬结凸起,少许乌黑的经络混在其中,像凝结的血管,也像钻入皮肤底下的长虫。
下方阴囊也是黑的,比人类的要大上许多倍,沉甸甸地垂挂在腿间,光是看着,就能令人想到那里面装了多少用以授精的东西。
夏清池的屄口瑟缩了一下,显然被这根阴茎给吓到了。曾经在游戏里接纳过邪神性器的经验,没能给他带来任何安全感。
“你……”洁白的牙齿在红润的下唇上压出浅浅的凹陷,又很快从上面移了开来,夏清池的眼皮细微地颤动着,眼眶里蓄积的泪水盈盈晃晃的,好似下一秒就能滑落下来,“……轻……嗯、轻点……”
“不要、真的……弄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