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需要邪神用上什么蛊惑人心的手段,他的双性人都不会做出任何拒绝的回应。

俞希又笑了起来。他托住身前的人的下巴,让对方转过脸来,而后低下头,含住了那双微张的唇瓣。

下一秒,夏清池感到自己从与俞希相贴的唇瓣开始,迅速地破碎、溃烂、腐败,化作一滩无法被捧起的粘腻汁水。那是无法用任何人类的肢体和感官造成、模拟、体会的强烈高潮,是被抹去了传递的过程,直接印刻在了他的神经中枢、意识深处的直白讯号,就像是曾经被强硬传递的“交配”讯号一样甚至比那还要更为热烈直白。

夏清池不受控制地开始抽搐、开始尖叫,鼻涕、眼泪、尿液、骚水,乃至根本没剩下多少储存的精液,都不断地往外流,就像是一颗被从内部榨出了汁液的橘子、蜜桃,连果皮和果肉都被毫无怜惜地搅碎,捣成粘腻的汁液,被那位掌控着他的感官的神明尽情地吸吮品尝。

他甚至无法承受自己碰到面前的玻璃围栏时,所生出的刺激,就连体内的精水和骚液从穴口挤出造成的酥麻,都能让他控制不住地高潮。

而身后的人就在这样的高潮里操他。

那根轻而易举地技能捣进宫腔的鸡巴凶狠而粗蛮地抽送着,把那不断地喷出汁水的肉道奸干出噗嗤、噗嗤的声响。

夏清池很快就叫不出来了。他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昏着还是醒着又或者已经死了,被埋在了名为快感的极乐泥沼当中,连棺材都被腐朽,灌满了粘腻稠厚的泥浆,连腐朽的身体都被融化,成为它的一部分。

可身体里的奸操仍旧没有停下。

夏清池有时候甚至都以为自己是一块正在被打发的奶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在那毫无停歇的翻搅当中,变得轻软蓬松,连意识都仿佛漂浮到了云端,溶进了那潮软的空气里。

地面上积起的性液更多的,透明的和白浊的混在一起,分不清哪些是属于谁的,夏清池的肚子被一次次地灌大又按平,白皙的皮肤上满是交叠的精斑和指痕。

他就像是被塞入了太多无法处理的信息的旧电脑、被蓄意玩坏的性玩具,被大力嚼碎又以肉糜重组的鸡巴套子,除了承受奸淫之外不具备任何多余的功能。

夏清池根本无法确定自己究竟被这样操了多久,只是当他脱力地倒进餍足地舔着他的面颊的邪神怀中的时候,夜幕之上已然点缀了星点的光芒而光是对方落在自己脸上的亲吻,都能够引发他的又一轮高潮。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能够挤出这么多的液体。

迷迷糊糊地靠在邪神使用的、由自己孵化而出的人类皮囊当中,夏清池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最柔软的触须包裹抱起,被仔细地清理擦拭,像沉浸在一个摇曳的梦里。他在梦里被黑暗包裹,被温柔和爱意托举,缓缓地漂浮上升,一直到自己所生活的世界,在视野之中都变成一个微不可察的渺小黑点,在那密集的、星云一般的画面当中,无法引起多出一丝的注意。

在那里,他见到了一个巨大的、黑雾一般的、没有固定形体的存在。

那是他的神明。

夏清池如此笃定着。

141他们有足够多的时间(完结)

很奇妙的,夏清池能够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正处于一个梦境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梦境当中。可他却丝毫生不出任何的恐慌。哪怕他此刻感知不到自己的身体,操控不了自己的行为,就连自己的视野都无法调整,只如同一抹虚幻的幽灵、一丝不甚清醒的意识,一位与万物都没有任何干系的观察者,是那无尽黑暗的一部分,只是单纯地存在着,连自身的思维都不复存在。

夏清池甚至感到安心。就仿佛坠入了恋人温柔的怀抱里,融进了那不住摇晃的黑海潮汐,每一个细胞都分散漂浮开来,浸润在充满爱意的幽暗中,被阴鸷的邪恶淬染。

他根本都没有去思考自己此时出现在这里的意义,只是理所当然地存在着、观望着,感受着名为时光的细流一点一滴地从眼前逝去。

那些汇聚成了星团的小点在他的注视之下明灭闪烁,当其中的一部分如气泡一般倏然破裂的时候,总会有更多新生的光点,去填补那腾出的空白。夏清池无法数清两者的数量。偶尔分出心力去做这件事的时候,他总是数到一般,就发觉视线的落点处已经空无一物又或者多出了许多不知是否已经被点过的黑点。

这些圆点看起来太过相似,夏清池无法将它们一一地分辨出来。

于是他也不再继续浪费力气在这上面,只是继续作为一个旁观者,继续凝视着眼前这由无数世界组成的画卷。

而他的神明还在沉睡着,从那团朦胧的雾气当中,传出安稳的讯号。

对于这样的存在来说,时间本就是毫无意义的事物。

夏清池听到诸多世界里传来的,对于神明的祈祷和呼唤。那些和人类相似又或者不相似的生物,为他的神明献上邪恶、淫秽而混乱大概供奉,有的时候会得到一些无意识之间探伸过去的触须给予的恩赐,但更多的时候,却只是在窥觑到一丝自身无法承受的气息之后,就陷入了自我毁灭当中。

邪神从不存在怜悯,也从未拥有仁慈。祂从不在意自己的信徒是否虔诚,也无所谓他们所渴求的是什么,只是随性地、肆意地、任性地抛下一点无用之物。

夏清池感到他的神明翻了个身。有什么东西从祂的身上落了下去。

像人类脱落的睫毛、皮屑,甚至比这更微小的事物。就那样坠入了其中的一个遥远的、渺小的、不起眼的世界当中,在静谧的海底安宁地躺了数百年,最终被一架古怪的机器带上了岸。

夏清池看到和他同样种族的生灵对着那巨大的、陨石一般的东西持续不断地研究,最终通过数字网络,构建出了一个完整的世界,将那上面残留的梦境、记忆又或者某种介于两者之间的东西,成功地具现了出来。

最后他们完成了一款游戏,并以自己对于这块无法彻底探明的事物的感官进行了命名。

而仍旧处于沉睡当中的邪神对此毫不关心,就如同对待那无数个世界一样。直到一丝异样的波动透过仅存的联系传递过来。

夏清池看到了自己。

渺小的、怯懦的、脆弱的,仿佛下一秒就会碎裂一般遍布裂痕的。

他知道自己的神明睁开了眼睛。

通过游戏技能造成的效果无法影响到邪神,就像碾碎人类剪下的指甲,不可能对人类造成伤害一样。夏清池知道,对方的想法,仅仅是出于最为单纯的,“兴趣”。

想要将那些裂纹抹除,又或者将那个灵魂沿着裂痕彻底地撕裂。

像一个特殊的二选一游戏。

于是邪神降临了自己的一部分,到那个由数据构成的世界当中,以最能够引发对方恐惧与崩溃的方式进行欺凌与品尝。

而那只茫然的羔羊,却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放上了邪神的祭台。

夏清池看到自己做出了选择。那一瞬间,有无形的触须拂过了他的面颊,但那为了不毁坏这个世界而放轻的力道,无法将触感传递到他迟钝的神经末梢。

再往后的事情,夏清池早已经亲身经历了一遍而他的恋人,将所有都以另一个视角,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他的面前。包括那些被加在了他的食物当中的、为了今后能够更好地接纳邪神欲望而进行喂食的体液,以及那具被操纵着走出了停尸间、在现实当中与他进行了初次交合的尸体。

夏清池睁开了眼睛。眼前是无比熟悉的、挂着灰色窗帘的窗户,外面的绿化树木伸展着光秃秃的枝桠,在风中来回地摇晃。身后是不那么熟悉、却足够让人心安的温热躯体,喷洒在后颈的吐息带着灼人的温度。

他重新闭上了眼睛,翻过身伸出手,抱住了那具与自己贴在一起的身体,将脸埋在他的胸口轻轻地蹭了蹭:“你其实不用告诉我的。”

这个人当初为什么会注意到自己?为什么唯独对自己特殊?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以及,当初在副本中使用了技能的、吸引了对方注意力的不是他,结果是不是会有什么改变?夏清池知道,他能够问、也可以问的问题有很多,但他对于这其中的每一个答案,都不是那么在乎。他在意的,是此刻从相触的部位传来的真切实感,是对方回抱住自己的手臂,是对方落在自己额上的轻吻是对方给予他的、毫无虚假的一切。

“我知道,”在夏清池还未褪去红晕的眼尾落下一吻,俞希托起他的脸,对上他轻颤着睁开的双眸,“但我想说。”

于是夏清池忍不住笑了起来,一双眼眸弯弯的,落满了细碎的光。他凑过去,在面前的人嘴唇上亲了一下,随即感到不好意思似的,把脸埋进了对方的颈窝然后没忍住,对着那里又咬一口。

很开心。开心得甚至有点没办法克制自己的行为。

而身前的人也就那样纵容他在自己怀里乱动,难得地没有做出任何更进一步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