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仍旧是一只手能够轻易地握起的大小。

周围的地面上满是被碾压而成似的粘腻肉泥,丝毫看不出原本该有的形状哪怕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这不过是数据构成的世界,一切都不过是为他上演的戏剧,可夏清池仍旧无法在见到那种场景的情况下保持冷静。

“下次、别再……这样了……”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带着一丝潮湿的哑,夏清池的视线在耶稣像脖颈那不规则的端口上停留了片刻,就慌乱地移开,四处乱飘着,却不知道该落在什么地方,“我怕……”

安静的环境中,并没有响起除自己之外的第二个人的声音。好半晌,夏清池的眼中才浮现出游戏的提示。

【我无法保证。】

夏清池鼓了鼓腮帮子,感到有点委屈。但更让他觉得委屈的是,他发现自己甚至连稍微强硬一点的拒绝,都没有办法说出来。

……简直就好像无论对方怎么在性爱中,玩弄他的身体、精神,他都无比甘愿一样。

只觉得自己的全身都由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传来过电一般的酥麻,夏清池不敢继续深想下去,却又有那么一点不甘心就这么轻轻放过。

“那……”他轻轻地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小小声地、带着点从未做过的生疏与不习惯地开口,“哄……哄哄我……”

甚至还没得到什么回应,夏清池就被自己的话给弄得面颊发烫,脚趾蜷扣,整个人都羞耻得不行。可在他的心底,却又抑制不住地生出那么一丝丝的期待,想要知道自己的恋人会给出怎样的回复。

没有在这个副本当中,占据某个具有完整人格的角色的躯壳,邪神的行为方式自然也不会因此而受到任何影响。而对于这种状况,他的回应向来都直白坦诚到了极点。

【我爱你。】

突兀地映在视网膜上的文字让夏清池全身都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本就没能完全褪去的羞耻热潮涨得更高,还混入了一点其他的、无法具体分辨的什么。

【爱你乖巧听话的样子,也爱你羞耻气恼的样子。】

而邪神的回应,并不仅有那简单的一句话。

【爱你穿上衣服时的羞赧,也爱你赤裸身体、张开双腿时的放荡。】

而眼中的文字每多刷出一行,夏清池体内的热度就多上涨一份,连流淌的血液都仿佛在这灼烧之下沸腾。

【爱你濒临破碎的脆弱,也爱那因此而从伤口流淌出的、最粘稠直白的欲望。】

夏清池已经忍不住想要蜷起身,捂住脸,把自己藏在某个没有人可以看到的地方了。

【最爱你深陷恐惧,却仍旧直视我的双眼,接纳我的一切的爱意。】

即便闭上眼睛,也无法阻止那些直接映照在自己视网膜上的信息,夏清池只觉得自己光是看到这些文字、接收到其中蕴含的信息,就要克制不住地开始发情。

【我会为你奉上一切,所以我也要你的全部。】

没有用上任何“想”、“希望”之类的词汇,这句话当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强势,却又蕴着邪神特有的温柔。

“这根本就是、犯规……”从嗓子眼里溢出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夏清池连脖颈和胸口都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红晕。

【所以我会无数次、无数次地把你玩到崩溃,让你只能含着我的鸡巴尖叫、高潮、失禁。】

【将你的灵魂也一丝不落地吞吃殆尽。】

难以言喻的颤栗电流从不知名的地方生出,飞快地在全身流窜最终汇聚在双性人畸形的下身,刺激得那两张红肿外翻的骚贱肉口不住地抽搐绞缩,蓦地往外喷挤出黏浊的细流。

……简直就像是在对邪神的宣告,做出最为淫贱放荡的回应。

夏清池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一声轻微的、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低笑,勾引得他晕晕乎乎的,甚至就在这样没有见到任何忍、没有经受任何触碰的情况下,喘息着又一次抵达了高潮,将自己的淫液和来自怪物的精水一起喷在教堂的地板上,为这个本该充满了圣洁气息的地方,又增添了几分淫秽脏污。

好一会儿才从这突如其来的高潮当中缓过神来,夏清池小声地喘息着,浸润的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湿湿软软的,好似下一秒就能落下泪来。

明明最开始,他只是想稍微地表达一下抱怨和不满,可到了后来,却好像变成了撒娇、任性,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勾引。

小腹和骚穴都由于这个突然跳出来的词,而不自觉地收紧抽搐,夏清池弱弱地“呜”了一声,不敢再多想,生怕一不小心又给自己挖了个坑去跳,赶忙收敛思绪,撑着地面,一点点地、慢吞吞地从满是狼藉的地上站了起来。

即便他已经足够小心,可那盈满了肠道、子宫的精水,依旧在这个过程中,小股小股地被挤出,沿着他的腿根不断地往下流,在那满是血污、性液以及交错勒痕的皮肤上,划出新的白浊痕迹。

像某种充满了淫秽意味的标识。

夏清池停下动作,稍显急促地喘息着。

……死变态。

还是没忍住,在心里小小地嘀咕了一句,夏清池尝试着抬起脚,往前走了两步。

腰很酸。腿也很软。但或许是游戏里的这个角色,有着特殊的体质的缘故,意外的并不影响行动。

只是由于那高高隆起的肚子,以及下身动作间无法忽视的轻微摩擦感,他根本没有办法合拢双腿,无论怎么调整,都仍旧觉得自己的姿势别扭得要命。而那无论做什么,都一定会往外流出精液的、近似失禁的感受,以及在这种公众场合赤裸身体的羞耻,更是令夏清池无时无刻不处于某种高度的亢奋和敏感当中,有时就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身体,都能带起一阵强烈的颤栗。

那个家伙真的很清楚,到底该怎样……才能最好地玩弄他的身体。

稍微花费了一点时间,才勉强适应了一下那种一举一动都会牵连到其他地方的古怪感受,夏清池扶住教堂里整齐的长椅的靠背,迈着自己还在不住哆嗦的双腿,一步一挪地朝着离得稍微有点远的出口移动。

唯一还穿在他脚上的鞋子早就在先前的性交当中,被各种体液和性液淋透,每被脚掌踩上一下,就从鞋底渗出吸饱了的液体,带起湿黏的触感。可夏清池不太想直接踩在地上那些成分不明的东西上。而且离开了教堂,外头的地面并不一定都会像这里这样平整。

在经过牧师站立的圣台,往出口走的时候,夏清池发现那个台子后边,掉落着一本看起来很是老旧的笔记本。用作封壳的皮革都已经风化开裂,内里露出的纸张也已然脏污泛黄,不少都被溅上了发黑的血液,脆弱得仿佛稍微碰一下,就能直接化为粉末四散开来。

在这种不存在任何多余的东西的教堂里,被刻意地放在想要离开的必经之地的东西……不管怎么想,都是某种剧情的关键线索吧?

尽管自己这一回的任务如果那真的也能算是任务的话和副本的剧情似乎没有任何关系,但夏清池还是没能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慢慢地挪过去,把那本笔记本给捡了起来。

这似乎是一名信教者的日记。他的生活似乎并不富裕,也不那么顺遂,最前面的部分大多都是些生活琐碎的记录,其中夹杂着诸多的抱怨、不满,以及对神明的诚挚赞美和祈祷后者甚至占据了更大的比例,那种对信仰的虔诚与狂热,光是透过阅读那些文字,就能够感受出来。

后面的一些内容,被泼溅上去的血迹污染,无法进行连贯的阅读,只能从中勉强分辨出一些不连续的文字。那似乎是对某些需要购买、获取的材料的记录,其中“心脏”、“肝脏”之类的内脏器官出现了许多次,混着一些看起来像是什么药物的专有名字,让夏清池怀疑这是某种特殊药剂的配方从这本日记前面的内容来看,这个副本所在的时代似乎距离现代还有些久远,而那种年代的人们,对于一些偏方总有着一种特殊的信赖。

再往后的血迹更多了,那种偏方似的记录也不再出现,取而代之的,是反复出现的、像是在强调什么一般的:我们是正确的、是正义的!

这句话出现的次数实在太多,尽管有时候被血迹覆盖得只剩下一点边角,却也仍旧被夏清池给完整地拼凑了出来。而在这句话的前后,有时候会跟着类似“邪恶必须得到惩治”、“那是恶魔的化身”、“人们在陷入疯狂”之类的话。

“教堂无法庇护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