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被浸泡得发软的大脑去理解分析这句话的意思,夏清池就看到了面前的人那放大的眼瞳当中,倒映着的自己的模样。
唇上柔软的触感慢了半拍才传递过来,身体的反应却先一步推促着他仰起头,张口去含吮对方的唇瓣然后被更为热烈地攫取掠夺,连嘴唇都传来些微的胀麻疼痛。
德里克按住夏清池的后脑勺,也不深入他的口腔,只一遍一遍地吮吻舔咬着他的双唇,为那两瓣红润的软肉涂抹上湿亮的水光,直到这个早已经被调教得熟谙性爱的双性人,忍受不住地主动探出舌尖,呜咽着探入他的嘴里,邀请他进行更进一步的侵犯。
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从两人交叠的唇瓣间滑落,夏清池喘息着,本能地吞咽着那不知道属于谁的唾液,些微在舌尖扩散开来的淡腥味,让他感到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
但他此刻却显然没有那个余力去思索这种事情。
抬起的双手早已经缠上了面前的人的脖颈,发软的身体也无比主动地蜷缩进了对方的怀里,夏清池努力地回应着德里克的索取,丝毫没有察觉到贴着地面游入自己裙摆之下的蠕动触足。
直到那颗抵在阴蒂下方的圆珠,被轻轻地拨弄了一下。
“……呜嗯……”克制不住地从喉咙里溢出了一声软黏的呻吟,夏清池略微分开和德里克相贴的唇瓣,眼中浮现出些微迷茫的神色。但很快,那仿佛要将他肺中的空气抽干的热烈深吻,就再次夺取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而那条悄悄钻入裙摆的细须,也并没有再做出什么玩弄双性人身体的举动,只是用自己凝起了锐利刃锋的末梢,在那层被逼水浸透了的丝料上轻轻地一划
并不明显的布帛割裂声被唇舌交缠的淫靡水声盖过,夏清池甚至没能察觉自己身下的那一丝异样来自哪里,就忽地被眼前的人揽住腰,一把腾空抱起,放到了还堆着少许纸质文件的办公桌上。
“如果你在这里叫得太大声的话……”轻巧地顶开夏清池的双膝,德里克蹭了蹭他些微泛红的鼻尖,低哑的嗓音当中带着一丝不明显的笑意,“……外面的人说不定会听见。”
缠绕在双性人腿上,被一同带上来的触须重新恢复了自己柔软的本质,在话音落下的同时翘起自己的尖端,好似在为什么东西腾出位置一样,勾住那串覆上了一层粘腻水光的珍珠,往边上拉开少许。
然后下一秒,滚烫粗硬的事物贴了上来,在夏清池对此做出反应之前猛然使力,一口气破开了那湿热绵腻的内壁,捅插到了屄道尽头。
103他见过那双眼睛
汹涌尖锐的快感刹那间猛烈地席卷上来,冲得夏清池的头脑一片空白,他绷紧身体,仰起脖颈,像一只被叼住了命脉的脆弱幼兽,湿润的双唇徒劳地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而眼前的男人甚至没有进行任何停顿,就那样开始操他。
那根与人类的性器大致相似、却又有着某种最为本质的不同的肉器,每一下都毫不留恋地退至骚红的屄口,又在那圈艳红的肉环不受控制地绞缩挽留时,发狠地往里挺入昨天夜里才被肆意享用过的肉道松软湿润,内里的媚肉甚至还保持着被擦操过度的充血绵嫩,根本起不到任何阻拦的作用,只在那根滚烫肉具在上面操碾过时,似抗拒又似迎合地夹咬推挤,亲吻嘬吮过那粗勃柱身的每一寸表面。
夏清池好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从喉咙里往外泄出断续的哭音,如雨季吸饱了水的海绵,连那微弱的气声中带着些微外渗的潮意。
他胡乱地攀住面前的人的脊背,在那过分贴合身体的布料上抓挠,留下凌乱的褶皱痕迹,从桌沿垂下的双脚无法自制地绷紧蜷扣,随着身体的起伏前后摇晃那上面的一只鞋子从鞋跟上滑落,只依靠着那一点绷直的足尖勾着,颤颤晃晃的,好似随时都能够被甩落出去。
这场突如其来的交合来得太过突然,也太过热烈,夏清池只觉得自己的意识都在一瞬间被抛入了狂烈的暴风雨当中,在那一艘只有巴掌大的孤舟上无力地翻腾颠簸,被拍打在身侧的巨大浪潮泼得浑身湿透,连抓扶在小舟边缘的手掌都快要控制不住地滑落开来。
他又射精了。
精囊里储存的精液早已经在前一次的性爱当中被攫取干净,哪怕经过了一个晚上的恢复,也仅能让那透明的腺液当中,多出一缕浅淡的白。
而直到这个时候,夏清池才察觉到,那串用来玩弄他的珠子,依旧没有从他的身上拿开。
那东西在勾卷上来的触须离开之后,就重新地贴回了他绵鼓骚敏的阴户上,随着那根鸡巴的顶耸插送被来回地拉扯牵动,不时地在他被冷落的后穴肉缝上磨一磨,又或者在他肥软蔫肿的肉唇上碾一碾、在那颗彻底鼓胀起来的阴核上顶一顶,用那并不强烈的、甚至令人怀疑是否真实存在的酸软快感,勾扯出双性人体内更为强烈的饥渴和淫浪,被那不断涌泻的逼水浇淋得湿黏淫亮。
“……别……呜、啊啊……珠子、呃、嗯啊……”原本努力攀附在德里克背上的双手改为抵住他的肩,挣扎的小动物似的没有章法地推搡,夏清池一边摇着头,一边抽噎着哭叫,彻底裸露出来的那只脚在滚烫狰狞的阴茎捅插到尽头时蓦然绷直,颤颤地显露出一种濒临极限的可怜。
以及色气。
又一泡骚热的逼泉从艳红大张的屄口当中喷泄而出,淋湿了面前的男人精悍有力的下身之后,“啪嗒”、“啪嗒”地落在地面上,汇入那里早已经积蓄起来的透明逼水,被男人做工精良的皮鞋踩过,泛起些微的水纹。
夏清池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一次也可能不止一次。
屄道尽头的那张小口早已经被那粗悍凶狠的鸡巴给冲撞了开来,没有任何抵抗能力地被奸淫操干,连那圈娇嫩的软肉都可怜地泛着肿,被遍布粗糙颗粒的硬具给带得内陷又外翻,不断地向着大脑传递着不堪蹂躏的崩溃信号。
他甚至无法分辨自己此时所感受到的,究竟是痛苦还是欢愉。只觉得自己仿佛被灌入口鼻的海水淹没,连呛咳而出的喘息,都带着腥咸的气息。
然后夏清池看到了德里克的眼睛。
冰蓝色的。像一颗被保存在雪山之巅的宝石。莹润、冰凉。
美好又不可触碰。
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化为海潮一般汹涌的恐惧,逼着夏清池不受控制地开始尖叫,可来自情感上的熟悉与亲近却让他甚至不想移开视线,只想持续地、长久地与对方对视,哪怕就此溺毙在将灵魂撕裂的恐惧当中。
他见过这双眼睛。
哪怕被快感和恐惧占据的大脑此时连最基本的思考都无法进行,可夏清池知道,他见过这双眼睛。
在一个比这里更真切、更私密、更触手可及的地方。
夏清池看到那双眼睛在望着自己。陌生地、冷漠地、高高在上地。
同时却又亲近地、温柔地、满含爱恋地。
那其中仿佛包容了世间所有美好的、丑恶的、令人憎恶却又让人留恋的情感。
心脏传来不堪负荷的窒息与疼痛,与太多其他的情感、触觉、思绪混在一起,无法被太过清晰地分辨。
但夏清池能从中感受到爱。
属于他的。也属于对方的。
唇上落下了一个轻软而温热的吻。一瞬间,所有的情绪都被抚平,被放入了母体子宫当中的婴孩一样,飘飘悠悠,温温吞吞,仿若陷入了一个虚幻的梦境。
然后夏清池看到面前的男人笑了起来。
“你猜,”他听到对方这么说道,和德里克相同的声音轻轻地拨动他连自身都无法触碰的灵魂,“……外面的人有没有听到刚才的声音?”
某根一直牵连着的丝线“啪”的一声断裂开来,夏清池猛然从梦境坠入现实而他正对着的那面占据了一整面墙的单面玻璃的另一边,正有人站在那里,侧过脸和身旁的人说着什么。
心理上的羞耻与颤栗陡然间从尾椎蹿了起来,须臾便沿着血管游走过全身。夏清池蓦地收紧了搭在德里克肩上的手指,被侵犯的屄道猛烈地抽搐绞缩,噗嗤、噗呲地往外喷涌出大股大股的骚热逼汁。
而眼前的男人低笑一声,捞起他的膝盖,将他的双腿按到胸前,就在这样热烈的高潮当中摆动腰胯,凶狠地干他。
使不上力气的双手从德里克的肩上滑落下来,没有支撑的身体本该往后摔倒在桌上,可什么柔软而湿黏的东西却托住了夏清池的后背,强迫着他维持着坐起的姿态,迎面朝着那面能够将外面的景色一览无余的单面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