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严在卧室里陪着赵又欢,也没出门好好去锻炼一下。药水总得有人看,也不知道这女人是不是傻的,连药液什么时候流完了都不知道。

刚才的时候,他已经让人送了早餐过来,但突如其来地猛烈敲门声确实让他眉头紧皱。望床上的赵又欢看了一眼,发现那女人还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风景,完全忽视着门外的动静。

他有些烦躁,在赵又欢身上吃了亏,现在也不知道是哪个不懂事的服务员这么冒犯自己,想着将气撒到别人身上。

丢下手里的东西,他起身开门去看看究竟。

门外站着赵又喜,在看到房门被打开时露出祁严的脸那一瞬间,有些愕然住:“怎么是你?!”

他对赵又喜没多大兴趣,展现出来的也无一点好感甚至还觉得她这个妹妹有些惹人烦:“你姐病了,别来打扰她。”

说着,就想关了门将赵又喜拒在门外。

她伸手很快卡住他的举动,怒火从胸腔里慢慢上涨到大脑里,眼睛里喷发出一股强烈的恨意,咬牙切齿道:“你怎么在这儿?”

这可是赵又欢的房间。

他终于来了些兴趣,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英俊的脸庞上带了些不明意味的邪妄,略微挑眉道:“你猜。”

男人在女人的房间里能做些什么,都是不言而喻的事情。跟了王楚东这么些年,还在这里装模作样的懵懂无知。

她当然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然而怒火充斥着整个心脏却无可奈何地任由眼前的男人摆弄。

祁严是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的。

她盯着男人,一字一顿道:“我姐是你弟弟的未婚妻!”

他嘴角微微上扬,看着赵又喜莫名觉得有些荒诞可笑。毕竟所有人都知道,未婚妻只不过是个借口说辞,实际上赵又欢,从来都是他们两兄弟的玩物,什么时候成为了正经的未婚妻?

“我要进去找我姐!”

“回你的房间里去。”他站在门边,硬挺高大的身躯便完全堵住对方的来路,低头睥睨着眼前玲珑娇小的女人,毫不怜香惜玉:“别以为王楚东给你撑腰,就把自己当成了个东西。”

损起来人来,也句句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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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进来。”

他寻着身后的声音回过头,床上躺着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双手摊开落在纯白的棉被上,病怏怏的朝他开口。

她的脸还泛红着,因为高烧不退而显露出来的表面看着莫名让人有些觉得可怜。

这本来也没什么。

他回过头,朝着门口的赵又喜笑了笑,那张英俊的脸庞便浑然生出一股不可一世的欠意,让人想狠狠地挥一拳在他的脸上:“行,你们好好聊。”

尔后大摇大摆地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就连房间沙发上脱下放着的外套都没有带走,似乎在宣告着自己的主权。

赵又喜瞬间就从门口冲了进去,男人还走得没多远,便听到了关门声猛地响起,像是在骂他。

长廊外站着的医护人员噤声一片,也不敢贸然同祁总打招呼,怕触了对方霉头。只觉得进去的那个女人同赵小姐的性格一样,都是变着法惹怒祁总,还真有可能是两姐妹。

房间的格局跟她所住的那间没什么区别,度假酒店这种都是差不多的设计。卧室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气息,是刚离开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这种令她敏锐而又厌恶的味道足以让她恶心。

赵又欢坐在床上,精神很差,佝偻着背,就连脑袋都有些沉重的抬不起来,头发乱糟糟的,也没打理。最显眼的,便是她手背上的输液针,连着长长的针管,正接着药水瓶。

她生病了。

赵又喜瞬间急了起来,快步走到她身边去。离床沿越近,越能闻到专属于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仔细嗅闻,甚至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难以言喻的味道。

她不是什么纯洁无暇的小姑娘,猛地明白过来这是什么东西,瞬间白了脸,僵在原地止步不前,磕磕巴巴地开口道:“我去旁边的沙发上坐。”

睡床的旁边放着一张沙发,扶手上还挂着男人的衣服。

她的怒火突然就上来,将男人的衣服丢在地上,连带着踩了好几下才坐在上面。

赵又欢身边不太舒服,也不知道同她应该说些什么。赵又喜的神色一五一十地落在她眼里,她全都明白。说起来也有些尴尬,索性直接闭嘴。

她没说话,赵又喜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个细微的细节,一下子让她大脑回不过神来,有些愣住。

赵又欢抬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呆呆发神的赵又喜,叹了口气:“怎么起这么早?”

她眨着眼睛,说的实诚:“外面动静大,我出来看看,看到你的房间门口站着一堆人,于是就赶紧过来看看。”

“姐,你怎么生病了?”

她当然不能同她说这都是祁严造的孽,于是就随口说道:“郊区天气冷,我没注意就发烧了。”

“哦、哦……”赵又喜摸了摸鼻子,抬眼看到房间里的空调出口,莫名觉得有些尴尬。

“过会儿就回市区里了,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出去见个人吧。”

“见谁?”

“我的哥哥。”她颇有耐心,对于她找到亲生母亲这件事上生怕赵又喜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我不是和你说过我妈的事吗?我想带你见见她们。”

赵又喜自然是知道,只不过要她同对方见面心理压力还是有些重,抿嘴有些迟疑:“那个男人不会同意吧?”

她嗤笑:“用得着她同意?”

祁严早就知道她背地里偷偷联系程毅的事情了,既然要做,就光明正大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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