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通乱七八糟的杂想,她也压根没心思吃饭,只不过祁律老担心她一个人在卧室里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所以时时前来敲门看看她。

她的卧室没按监控摄影头,因为以前她的卧室基本上都是他和祁严轮流歇息的地方,也没有录像性爱过程自己赏玩的恶趣味。

但他现在没有时时刻刻和她呆在一起,也让她留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反而有些担心她一个人别干什么伤害自己的事。

不过好在她每每都有开门,虽然脸色还不太好,但没出什么事就已经让他放心。

卧室的桌上放着祁律送上来的各种食物,她一口没动,全都放在一旁,自己一个人坐在地上发呆,就连手机也没玩,还留有些电随时与程毅保持联系。

她又重新被困在了这里。

眼看着夕阳西下,夜色渐深,她的恐惧又慢慢的涌上心头。白日里沉寂的大脑终于有所反应,开始对别墅的黑夜产生了下意识的恐慌。

到了晚上,祁严就该回来了。

她能堵住祁律,堵不住祁严。

祁严起得很早,洗澡打拳,吃过管家备好的早餐后便赶往皇城里工作。他是一个严谨勤奋的老板,从不会因为晚上过度的欢愉而轻易的请假休息。

本来打算早点回去,但有些应酬他不得不去参加。

他沉眸抿唇,看着虽然清醒但黑眸里的微微迷乱却还是比早上出门时看着要有些不一样。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酒味,让人闻了不禁皱眉。

管家上前接过他的大衣,恭恭敬敬地放在手里:“祁总,要给您备醒酒汤吗?”

“不用。”

他扬手拒绝,虽然意识有略微昏沉,但无伤大雅,自顾自地朝着赵又欢的卧室走去。

对于男人来说,喝酒,性爱,绝对算得上最好的发泄方式之一,忙碌了一天,劳累了一天,在午夜时就需要找些乐子。早上起来时,温香软玉抱在怀里,便又忍不住来了一次,尔后到了晚上,又还是忍不住身体的欲望,想要操弄对方。

卧室门被死锁着,能看出房里的人对他的抗拒。

不过这也不打紧,他身上有钥匙开门。

赵又欢根本就睡不着,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几乎是听到房门动静的霎那间便立马从床上跳了起来。

开锁的声音她听得一清二楚,立马用身体紧贴房门,咬紧牙关用力地抵挡着对方的进入。甚至还试图拉过一旁的柜子,一块儿来抵挡。

但她到底低估了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力量。

这种实打实的力量比拼,绝对不是可以有任何技巧性可言的比赛。

祁严皱着眉,猛地推开房门,她瞬间被弹起,差点被摔在地上。房门被打开的一瞬间,一股浓烈地酒味冲了进来窜进鼻尖,让她忍不住连连咳嗽,小脸泛红。

也不知道祁严喝了多少酒,来她这里发酒疯。

他刚才还有些薄怒,怎么推也推不开,知道是她在里面故意抵着便更有些烦躁起来,俊脸阴沉得吓人,但又诡异般的有所好转,甚至还轻笑了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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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皱着眉,下意识地远离他三米远的距离,眼睛还时不时地打量着开着的卧室门,总想着找个法子跑出去。

上一次祁严喝醉酒,她还记忆犹新。

暴力,粗鲁,野蛮,褪去了人类的皮囊,活生生的就像一只嗜血的野兽。在性爱方面,更是残暴至极,完全不会顾及她的感受,只死命地折腾自己想要快活。

她盯着眼前男人的一举一动,回忆起那幕场景,仍是不自觉地感到害怕,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黑色皮鞋轻轻地往前踩上一步,尔后立足停下,在意识到对方不断后退的回避动作,他略微扬起嘴角,黑眸里的醉意朦胧还未散去却完全锁定住她的身影,硬挺高大的身躯站得笔直:“怕我?”

她实在是不愿和他多做纠缠,因为结果对她没好处。

“你喝醉了,回你房间休息去。”

“我不。”男人薄唇轻吐,在她惊恐的眼神中猛然冲上前来,大掌牢牢地钳住了女人的手腕。他像个英勇无畏的士兵,紧紧攥着自己的战利品,目光狂妄地向世人展现着自己的威猛霸气。

赵又欢没想到这么突然,简直措手不及,瞬间爆起所有的拼劲朝着门外冲去。手腕被男人攥得发疼,她死命地甩着手臂试图挣脱男人的魔掌,但终究还是无用之举。

男人在对付女人时,向来没有什么格斗技巧所言,全靠先天优势的蛮力来征服对方。

祁严也不例外,任凭对方挣脱,仍是把持着对方的手腕不松开。到最后耐烦心到了头,将她一把搂过来反身抱在怀里,健壮的手臂锁住女人的身躯迫使她紧贴着自己的胸膛:“给我老实一点!”

他喝了不少酒,往日里克制的欲望便一触即发,光是手臂摩挲着乳房感受到女人胸前的柔软都能让他性趣大涨。

她整个人窝在他的胸膛里,男人吐出来的气息轻轻拂过耳边上的绒毛,辛辣刺鼻的酒味窜进鼻尖里瞬间让大脑涨得昏昏沉沉。

祁严将脑袋搁在她的颈窝处,脸庞贴在她温热的肌肤上,不停地嗅着来自女人身上的淡淡清香,略微有些凉意的薄唇轻轻擦拭着肩颈处的肌肤,甚至不由自主地啃咬了一口。

但床上才是他的战场。

于是他一边抱住女人一边将她往床上拖。

疯了疯了!

她咬牙,不断地挣脱,手肘攻击,脚踢,甚至低头咬对方的手臂都没能让他松开,在他的怀里根本就无法安分下来。

如果真被他拉到床上,恐怕又是一番绝对性的压制根本翻不了身。浑身上下的酸痛还在告知着她昨天晚上所遭遇过的痛苦经历,今天祁严喝了酒,怕是要更加残暴两分。

仅仅是拳打脚踢他都没有任何反应,可想而知他现在的心思怕是只想着将她折腾死。

“祁严,你放开我!”

“你他妈喝醉酒了来朝我撒酒疯是不是?!”

她嘴里叽叽喳喳地叫得他耳朵疼。

祁严晃了晃脑袋,将她压在床上,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头顶上的精致吊顶灯打着光落在他黑色的发梢上越显得他黑眸幽深神秘,就这么平静无声地盯着她,瞬也不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