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1)

把之前照的照片导入到修图软件。

夏语冰敲了敲桌面,要怎么报复才恰到好处呢?

这种小恶确实达不到法律惩罚的程度,但实际承受者受到的伤害却不小,最可恶的是对方的逃逸行为。

夏语冰目光飘到了照片主角手中握着的雨伞上,这把雨伞是那种长柄伞,伞面和伞骨被风吹开,伞尖比较钝,但也有十多厘米的长度。

有了!既然对方用伞勾破别人的衣服,那么就用伞报复回来,很公平不是吗?

夏语冰非常邪恶地狰狞一笑,把那长柄伞单独剪下来,在几张照片中找了一张男子弯身钻进滴滴车的照片,用修图手法把长柄伞的伞尖对准了男子的臀部。

再略微把角度等调整一番,成图,保存。

另一头,李奔从滴滴车下来,已经把雨伞伞骨勾破人家线衣的事抛到了脑后,不但和朋友有说有笑,还拿夏语冰开玩笑。

“哎呀你们不知道,上车前不是风雨很大嘛,我的伞被风吹歪了,我把伞拉回来时,似乎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少妇,手掌直接碰到了对方的胸,我就感到手下软绵绵一团,反应过来吓死我了,赶紧跑。”

“哇,你好过分啊。”三人中的女孩夸张地叫。

“哈,这不叫过分,这叫有福气。”另一名男子对李奔打趣道:“我说你慌张什么呢,原来是占了美女便宜!那手感是不是难以忘怀?”

李奔单手捂住脸,故意拖长语调怪声道:“啊啊啊,我有罪!”

两男女笑起来,谁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李奔见朋友们都不再在意他之前的慌里慌张,也放下心来,三人说说笑笑进入大学校门,还约好了晚上一起去健身房锻炼。

回到宿舍,李奔把坏掉的伞简单修理了一下,把脱出的伞骨重新插回伞布上,再合起伞,随手挂在了旁边的上铺围栏上。

李奔去上洗手间时,同室的室友回来,一回来就看见有人把还滴着水的雨伞挂在自己的床头,潮湿的伞面蹭到了自己的床垫,已经湿了一小块。

室友很生气,看那伞的颜色样式就知道是李奔的伞,当下就狠狠皱起眉头。

李奔这人不说有多坏,但是做事很没考虑,而且做错也不觉得自己做错,还总找各种理由给自己开托,惹得几个室友对其都有点反感。但因为四个人各有各的毛病,比如他脚特别臭,另一人晚上睡觉打呼声特别响,还有一人则有点娘娘腔,真要闹开来,大家都难看,于是就互相忍耐到现在。

可再忍耐,他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这么一把还在滴水的伞挂在自己床头,当下就把伞拿下来放到了李奔的学习桌旁。

李奔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室友回来打了个招呼,看到自己的伞被挪位,连忙打哈哈道:“不好意思,就随手一挂,没弄潮你的床垫吧?”

随手一挂怎么不挂你自个床上?室友到底没多说什么,摆摆手,坐在自己床下的学习桌前埋头玩手机。

李奔看着自己学习桌下的一滩水,不高兴地撇撇嘴,踢了踢桌边的垃圾桶,长柄伞受到震动吧嗒倒地,李奔不耐烦地弯腰抓起自己的长柄伞往垃圾桶里一插。

室友听到动静,瞥了眼,看到李奔把长柄伞倒插,随口说了句:“不要伞尖朝上放,危险。”

李奔心里带着一点气,故意道:“没事,那么大一把伞戳在那里,谁眼睛瞎往上面撞。”说着他还踢了垃圾桶两脚,把垃圾桶踢到了爬梯旁边。

晚上两点多,宿舍四人全都陷入睡梦中。

李奔晚上去健身房锻炼,回来后喝了很多水,半夜被尿憋醒,迷迷糊糊地要从床上下来。

因为床铺在上面,大家下床一般都会走爬梯,李奔也不知是睡迷糊了,还是脚踩滑了,噗哧。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陡然响遍整个男生宿舍楼。

李奔的室友们第一批被惊醒,全都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电灯、手机照明纷纷打开。

李奔的室友们就见李奔上半身赤裸、下半身只穿了条宽松内裤倒在地上,整个人都痛苦地缩成了一团,而他的屁股后面赫然插着一把长柄雨伞!

此时,李奔三位室友的表情简直难以用言语描述,其中一人手中拿着手机,下意识就来了几张特写。

第3章 必须再婚

付守疆要过照片并不单单是为夏语冰出气,就如夏语冰所想,想要查出那男子身份再给他一些教训,在夏语冰只是受到一件衣服的损失的情况下,未免过于兴师动众。

他付守疆对夏语冰是有好感,但还没到这么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不理智地步。

那他为什么还特地要过那男子的照片?只是为了在夏语冰面前表现?

当然不是。

他要过照片,只是他跑出来时就看到并记住了那辆滴滴车的车牌号码,同时也注意到勾破夏语冰线衣的男子的同行人中有一人让他感觉较为眼熟。

他的直觉一向很好,尤其在刑侦办案时,很多人都夸张地说他在办案上的直觉几乎相当于异能。

夏语冰一共拍了四张照片,虽然四张照片因为大雨和手抖的关系都比较模糊,但三个人的身姿和大致相貌还是拍了下来。

付守疆盯着坐进副驾席的年轻男子,判断自己一定见过对方,但他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如果是别人想不起来也就算了,可付守疆总觉得他对这年轻男子的记忆很重要。

想不起来,那就查一查对方的身份底细,也许出现新的提示会激活他的记忆库。

不过在没有检察院开具的相关证明下,他并不能要求滴滴公司出示当时的乘车人信息。付守疆的目标也不是该公司,而是那辆滴滴车司机。

人的记忆很容易流失和错乱,尤其对于接客数量很多的服务行业人员。付守疆根据车牌号码在内部系统里很快查到对方的相关信息,当下就打算去找这名司机。

可就在他去摸车钥匙时,他的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号码,付守疆略微冷硬的表情立刻变得柔和不少,“晓明,有事吗?”

“爸爸,你说今天中午回家吃饭,现在已经中午啦。”付晓明同学今年四岁,很早慧的一个孩子,加上家里教得好,说话条理分明,一点不像是幼儿园中班的小朋友。

付守疆看向电脑右下角,按住额头:“抱歉,爸爸忙着工作一下忘了时间,爸爸马上就回来。”

付晓明大人样地叹了口气:“今天可是周六,你明明说了今天你轮休,竟然又跑去工作了。爸爸,你爱工作不爱我,付晓明同学很伤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