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生辰礼,老早就备好了,我送个大的,也叫她夫家不敢轻看了她。”

旋即,又问春芍:“你呢,还有素惹叠翠,你们要是有心仪之人 也不必担忧,直接来回了我,我喊母亲去给你们做媒。”

春芍脸上一片绯红:“哪有姑娘这样说话的,男女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是我们私下定来作数的?”

赵妨玉好笑的看了眼春芍:“父母之命?你不自己打算着些,难不成你还等着你那个干娘干哥哥?”

“你们几个的婚事,我是都随你们心意的,瞧中了谁,只管来偷偷告诉我,我帮你们去问,没得叫老子娘给你们胡乱配了人。”

春芍爆出一身冷汗,忙说没有,又反应过来赵妨玉是在逗她,羞恼的原地跺了两下脚。

第135章 垂死病中惊坐起

三皇子的大婚极其盛大,陛下圣心所在几个字几乎刻印在他脸上。婚事上春风得意,朝堂上也风头无两。

周擎鹤下了朝,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去衙门点个到后就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一趴,悬壁在边上给他按摩,他歪着身子看分过来的公文,看着看着眼眸便合上。

周围官员:我就知道!

大家环顾一番,与同僚的眼神对上后,顿时露出心照不宣的眼神。

如此纨绔,怎堪大任?

过了会儿,值房中响起一道响亮的鼾声,众人寻声望去,结果发现是悬壁靠着二皇子,主仆二人一起抱着公文睡着了。

“成何体统!”

周擎鹤没睡着,但也懒得睁眼,躺在原地惫懒的眼冷哼一声:“那怎么了?有本事参我。”

官员气急,他四十左右,面上有须,气急时面上胡须也跟着一起颤动。

似乎顾及周围同僚以及周擎鹤的体面,再度骂了声成何体统。

周擎鹤眼睛都没睁开,先给对方起个半死:“就这?去弘文馆再读两年书,骂人都找不到新词儿,丢不丢人?”

官员双眼圆瞪,大喝一声:“我定要参你!”

周擎鹤闭着眼还不忘啧啧两声:“低声些,不会吵架难道光彩吗?!”

“奏折自己写,别来我这儿套词儿。”

该官员气的面红耳赤,拂袖而走,周擎鹤听见动静,掀开眼帘看了看走的人是谁,哼哼道:“擅自离席,我也参你。”

官员脚步顿住,气冲冲的又回到座位上重重坐下!路过周擎鹤时还重重哼了一声。

周擎鹤不屑撇嘴,闭眼继续假寐。

这样的场景早已不是第一回了,参二皇子的折子源源不断往上送,从没见皇帝发落过他。

和二皇子一比,官员们对看着三皇子的眼神几乎放光。

三皇子的好到底有多么难能可贵啊。

照例带着公文回府,夜间批改后,连带着自己做生意的账簿,还有幕僚们的消息,一一看过来,已是月上中天。

悬壁打着哈欠给周擎鹤端来一碗鸡丝面,周擎鹤对付两口,便问了赵妨玉。

“赵姑娘过得不错,就是疑似跟她嫂子生了嫌隙,梅家不想站队殿下。”

周擎鹤点点头,嗯了两声:“正常,我这名声,有人追随我也不能收。”他这样的人都能看得上,对方十有八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梅家的做法周擎鹤并不反感,毕竟是他许不了梅家未来,总不能还叫人家替他做事。

“江南那边的事布置的如何了?”

悬壁点点头:“江南那边果然生出了些匪徒,咱们的人如今大部分都依附在祥云帮手中,祥云帮是个江湖组织,如今不成气候,只能在河道上做河匪度日。”

“如今除了顶头的几个人,基本上都叫咱们的人顶了。”

周擎鹤了解完情况,便继续道:“漕帮的事叫他们抓紧些。”

他说了要护赵妨玉安稳,总不能关键时刻给人家磕头求放过。

皇帝不给他在朝中放权,他这些年处处受制,手中继续的势力也不多。

趁势将势力转到暗处去,京郊临水,到时候赵妨玉一上船,一路到江南,河道上都是他的人,总能护着她安全离开,到时候送她出海也好,去陇西也好,总归追兵赶不上他们。

再者,这些人跟他一场,事成自然是好,若不成,这漕帮也是他们的退路。

“今冬之前,京城到江南的航道,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悬壁嗯了一声,当晚一封催促的密信从暗道传出,二皇子数了数自己的小金库,看着因为要建造漕帮而烧掉的银子,心都在滴血。

可惜近来薅宗亲府薅的太多,薅不动了,不然二皇子能给整个宗亲府翻过来,搜刮干净。

他的婚仪还有的等,周擎鹤又翻出府邸舆图,抽出几个地方,让悬壁抽个时间去问问赵妨玉什么意思。

趁着如今工部接手,不必花他的银子,周擎鹤打定主意要跟工部撕吧撕吧。

他如今是穷疯了,看谁都像肥羊,看谁都想薅两把。

甚至丧心病狂到去给四皇子过生辰,给人灌醉了带人摇骰子,硬是哄走了三千两。

一觉睡醒荷包空空的四皇子人都麻了。

赵妨玉不知道这些,安心经营米铺,反倒比十四州还要上心些。

江南七城,每一家都开了一间米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