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又说一句:“最后一根烟了。”
不一会他把嘴里的烟夹在手里,递给江升:“给你抽。”
江升意外地接过那根烟,烟上面有略微湿润的口水,他咬住那湿润的烟头深深地吸了一口,那湿润的口水让他如磕鸦片,他感觉血液都在倒流了,全身都兴奋地战栗。
待江升吸完那根烟,他插着裤袋迈着步子走了。
江升把那已经灭了的烟头收进了口袋,无意识地搓了搓手指,好像那湿润的感觉还残留在指尖。
过了几天学校里的篮球比赛的决赛就开始了,进入到决赛的班级,全班都必须在场观看。
篮球馆里气氛热烈人声鼎沸,大半的女生都在呼喊着闻昭的名字,场下的少年身高腿长,穿着红色篮球服,头上系了个红色运动发带。看起来桀骜又张扬。
江升一眼就看到了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原来他就是闻昭。
场下的少年好似会发光,无论是运球的姿势,或是投篮时露出来的精瘦有力的腰肢,都让场上的少女疯狂尖叫。
闻昭实在是太耀眼了,那些疯狂为闻昭尖叫的女孩让他烦躁。
真想把他藏起来,他阴暗地想。
他就如同阴暗面里潮湿的绿苔,见过阳光后就舍不得放手了,他想把太阳藏起来,如果藏不起来,就把太阳?拉进黑暗,这样就只能照亮他一个人。
从第一次见到闻昭的那一刻,他的灵魂都在颤动,他想占有他,占有那只飞入他生命的白蝴蝶。
那只白蝴蝶扑哧着向他飞来,他的窗前长出了绿苔,枯黄的鲜花开始复苏,倦鸟找到了停靠的枝头。
那一刻他明白他入魔了。
论如何黑化的小江,啧啧啧,其实我很吃江爸这种斯文败类的鬼畜
这几天在考试所以就没有更了,希望2020年各位小可爱们逢考必过。
一见钟情,变态占有。
我的性癖。羞〃?〃
06
闻昭这几天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有时在操场打球时,总感觉有一道阴暗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样,瘆人又不自在。
待闻昭几次去追寻那目光时,却又没有找到,这让闻昭莫名的烦躁。
闻昭总会在各种地方碰到江升,频繁到闻昭不想注意他都不行,有时候旁边的人会戏谑一句“那可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
闻昭颇为不解:“风云人物?”
那男生不屑地啧了声:“优等生,长得好家里有钱,看起来傲气得不得了。”
闻昭略带审视的目光看着不远处的江升,一米八多,鼻梁高挺下颚轮廓锋利,神情冷漠带着点颓靡。闻昭扯嘴笑了笑,心想果然有傲气的资本。
在废弃的实验楼两人时不时就会遇上,他们多数沉默地抽烟,时而会搭几句话,多数都是闻昭在抽烟,江升在他旁边沉默地抚摸那只小野猫。
枯萎的爬山虎,凋零的黄叶,沙沙作响的梧桐叶,时不时冒出猫的奶叫,闻昭靠在墙上抽烟,微微耷拉着眼皮看着逗猫的江升。
闻昭有时会蹲下和他一起逗弄猫,偶尔会把嘴里的烟递给江升示意他抽,两个人分享着同一根烟,烟头在两人嘴间交换着,一种微妙的情愫展开,两人像是保持着默契一般,在这废弃的实验楼分享着各自的领地。
但窥视着自己的目光依旧在。
闻昭疑神疑鬼的厉害,感觉自己是一个剖解的青蛙时刻被人注视着,心中的躁郁感更胜。
对于江升的频繁出现,他似是习惯,偶尔还会在实验楼那里等他一起逗猫。
闻昭蹲在地上抚摸着猫,恣意懒散淡淡地说:“真看不出,你会喜欢猫。”
闻昭骨节分明的手在猫的毛发中穿梭。
江升盯着那白皙指骨嶙峋的手,眼神晦暗不明幽幽地说:“是很喜欢。”
天色逐渐暗沉下来,一声惊雷传来,大雨滂沱。秋天的雨来得突然又带着冷冽,树上的枯叶被吹得打颤,两人一猫在屋檐躲雨下。
闻昭探出手接着那冷冽的雨水。
两人皆是沉默,或许谁都不想打破此时的平静。雨把梧桐叶打得哗哗作响,绵长的猫声和雨水杂糅在一起,闻昭探雨的手骨腕凸起,急切的雨水似是水帘,空气弥漫起了潮湿的雨汽。
江升把粘在他手上的目光撕回来,看着滂沱的雨。
由爱生忧,由爱生怖,恶的因子在滋生而延伸出触须将自己困死,生出腐败的霉菌。
原来他也想成为一个卑劣的掠夺者。
空气里弥漫着雨水味和枯叶混着的土腥气,江升抬手握住那腕骨把他拖进了屋檐下。
闻昭不满地啧了声,挣开他的手。
猫在软绵绵地叫着,两人无声地等着雨停。
闻昭和江升保持着不尴不尬似友非友的关系,偶尔在学校里面遇见,两人对视一眼,也算打过招呼。
闻昭最近焦躁得有些厉害,他感觉是这段时间激素有点紊乱,他是有些不情愿去医院的,除了每一季度的检查,他几乎是排斥的。这让他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自己,是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激素导致闻昭的抵抗力下降,他持续低烧好几天,整个人闷闷地趴在桌子上。
待到自己醒来已经是放学,天边只留一抹淡淡的红。
闻昭整个人昏昏沉沉,背起书包就往学校外走,待走出校门天已经全黑了。
闻昭只想着快点回家睡觉,便抄了一条近路,这条路会途径一条酒吧的后街。闻昭背着书包气压低沉垂着目往前走,前面突然有一声轻佻的口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