膈应同性恋的不止是老鬼,这里面有好几个也是硬刚的直男,一听池凛和男人玩的都唯恐避之不及,后来都不和他说话了。
池凛那会儿又和老鬼因为一个误会打起来,有人告密说池凛喜欢男人,老鬼抓着他这个把柄不放一边骂他恶心,一边和他打,池凛从小到大哪里打过架,根本不是对手,几个回合就被打趴下,老鬼还听说他进来前搞那个小男孩把人家弄的身败名裂,更是气愤,足足有一个月,池凛被揍的爬不来床,老鬼在里面吃得开,他俩一矛盾都站老鬼那边,以前和他玩的好的也开始嫌弃他喜欢男人了,所以他觉得这些人脑子有问题,在里面禁欲了一年多,一想起肖亭穿红裙子,他就腹中一团火烧的不行。
他出来没多久,身上没钱,靠着以前还有点联系的朋友借了点钱,凑合凑合能花不少日子,为了省钱他开房都是开在这种廉价宾馆,床单都是一种霉味,让他有些反胃,不过他想,肖亭来了就好了,这小孩身上总是一股香味,勾的他心神荡漾。
他去卫生间洗了个手,甚至刷了个牙,将自己收拾的十分整洁,外边天色已晚,霓虹灯闪烁,车辆密密麻麻的行驶。他低头往楼下看去,即使那人被裹得生紧,可他还是一眼能看见那就是肖亭。
或许是察觉到上边有目光投下来,肖亭站在门口抬头往上看了一眼,便看见池凛打开了窗户对他微微一笑,肖亭皱了皱眉,压抑住胃里的恶心,往里面走去。
他问了前台房间的位置,前台给他指了路,肖亭倒了声谢便走开了。
前台看着他走去的背影,他厚衣服下露出的旗袍边角,心里一阵疑惑,转瞬又想起早前这人询问的那个房间的男子,忽然了然,可能是玩情趣的。
比如女装play吧。
肖亭站在房间门口踌躇不定,他手间已经冒满了汗,粘湿滑腻,口袋里的刀锋尖锐,他不确定能不能……
思索间,面前的门就开了。
池凛一脸笑意,说,“小亭,怎么不敲门,叔叔等你很久了。”
肖亭被他拉着走进去,床头柜还放着一碗未吃完的盒饭,米饭滴落在边缘。肖亭别过眼不再去看。
他被迫坐在床上,池凛靠的他很近,像是要嗅到他身上的味道,鼻尖挨到他脖颈,肖亭高仰起脖子,不想让他碰到。
池凛耻笑一声,起了身,说,“小亭,穿没穿裙子?”
肖亭没说话。
池凛自己弯下身解着肖亭的衣服,看见他里面的旗袍后眼睛一亮,瞬时将人压在床上。
“小亭,我竟不知道你穿旗袍这么好看,简直便宜了那两个家伙。”
肖亭身子轻轻一颤,伸手摸向外套口袋,摸到了刀,正想拿出来的时候手腕被人压制住,接着觉得一疼,刀把轻盈的掉在床上。
然后他听见了池凛如恶魔般的声音:“小亭,你是想杀我?”
30.再续前缘
程绪言醒来的时候屋里静悄悄的,他翻了个身摸旁边的位置,一片冰凉,他挣了眼,喊了一声亭亭,没人回答,他这才察觉到不对劲来,猛然翻起身开了灯,沙发上还留着肖亭上床前的衣服,人却不知所踪。
程绪言皱了皱眉,拿起手机才发现一小时前肖亭给他发了短信,说有事情去解决。
程绪言给电话拨过去,是无人接听状态。
他感觉有些不对劲,事情基本都解决了,还会有什么事情需要肖亭去解决,他看了眼沙发,肖亭连早前脱下的衣服都扔在上边,以肖亭的整洁,他是多突然的事情让他连衣服都没洗,还穿的自己衣服,并且……
程绪言终于知道为什么不对劲了,茶几上的水果刀不见了。
程绪言心忽然沉了下来,拿起手机就往外边走,走到门房的时候进去问正在看新闻联播的葛老头,“葛叔,有没有看见个子不高穿着黑风衣的男生出去。”
葛老头戴着眼镜,想了好久,说,“穿黑色衣服的男娃子多的很,要说个子不高的话,我好像记得有个男娃子跑的很急,出去后就拦了车走了。”
“行,谢谢叔。”程绪言说,他又拨了肖亭的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往常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程绪言怕方麒会又对人下手。
想着,他给陈熙拨电话问他方麒的联系方式。
陈熙发给他问他要做什么,程绪言说,肖亭丢了。
陈熙耻笑一声,说,“我那会去市图书馆的时候看见他了,他穿了个红旗袍,外边还裹着黑色外套,我当时正要问他呢,结果他急匆匆看了个手机就继续往前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方向有家宾馆,程导师,你今天刚为他打抱不平,他就去爬了别人的床了。”
话音刚落,陈熙好像又想起来什么,又说,“哦对了,程导师,我想起来了,之前的池导师,就是和肖亭有不正当关系的那个,前几天出来了,你说,肖亭会不会去找他了?穿着红旗袍,想和他再续前缘啊?”
“陈熙!!!”程绪言话语间已经有些怒意。
陈熙知道说的太过了,于是笑笑说,“程导师,是不是你不如自己看看?”
虽说良药苦口利于病,但是程铮瞿向来就不爱吃药,季清林更是配药味道重一点,他喝上几口就哭的想吐,眼巴巴的对季清林说能不能不喝,季清林笑着摇头,说,“不可以。”
无奈,程铮瞿只好捏着鼻子灌下去。
季清林见他喝了后才放心走。
程铮瞿看着他的背影偏头一笑,他和季清林从高中认识的,那会儿的季清林还挺犯浑的,抽烟喝酒打架样样精通,程铮瞿从小家里条件就不行,他爹娘教育他要出人头地,所以学习方面他比常人勤奋的多,班主任真是看上他这点,选他做了班长,做班长后他就忙多了,尤其季清林当时是个刺儿头,成天作业不交还睡觉,那个年代学习不容易,但季清林他爹是个煤老板,钱多烧得慌,供儿子就是来拿个文凭,原本季清林就打算玩着过三年,但他碰到的班长是程铮瞿。
程铮瞿那会总是戴着眼镜,一副乖学生的样子,那会季清林挺不喜欢他的,总觉得这人清高自满,只知道学习,直到后来无意中看见程铮瞿回家的时候,程铮瞿家里条件是真不好,他每天天不亮就得起来来学校,几十里的山路,回去又得一两小时,那样程铮瞿走到一半发现有本作业本没带,又拐回来带,正好看见了骑着洋车的季清林,季清林也看见他了,前两天刚下过雨,山路泥泞,程铮瞿的布鞋上全是泥,季清林看他挺不容易就说,我送你回家吧?
程铮瞿看他一眼,说,不用了,路太远了,你这洋车是新的,会脏的。
季清林一听,更想送了,说,“没关系,你也说了路远,我带你,你能轻松点,你看你的鞋子,都脏了。”
程铮瞿手足无措的看着自己鞋子,不得不答应下来。
季清林送程铮瞿回家才发现程铮瞿回去的路多难走,车子不时打弯,程铮瞿怕翻车,最后还是决定下来走,季清林说没事,我可以,非带着两人一起。他太强势了,程铮瞿也没办法,但是路的确滑,最后下坡的时候车子真翻了,两人摔在车前,身上脏兮兮的。
季清林“哎呀”一声,手上全是泥,回头一看程铮瞿,也没好哪里去,都是脏鬼,他忍不住看着程铮瞿笑疯了。
程铮瞿手上的课本都脏了,手一甩甩出来不少泥,他看着季清林也笑,说,“真是可惜你车子了。”
季清林扶他起来,说:“我说班长,你还有心思关心我车,也不看看你摔成啥样了。”
程铮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点算什么,你的车多贵啊?”
季清林无奈的摆摆手,说,“坏了换新呗。”
程铮瞿给他扶起车子,说,快到我家了,回去给你洗洗车子,再给咱们身上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