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抬水入内,柳妈妈悄默声的看了眼床榻,只见世子爷套着寝衣,用薄被将她家姑娘一裹便抱在里怀里,坐在了榻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拍着薄被,低垂着脑袋好似在轻哄着她,柳妈妈险些以为自己生了幻觉,临关门时还不忘看了他一眼。

许是她视线太热,贺屿安察觉到冷眸看了她一眼,柳妈妈心惊肉跳忙“啪”的一下将门关上。

两人用了水,贺屿安又将她抱回了榻上,姜笙早已累的精疲力尽呼呼睡了过去,她小手握拳面颊粉红的贴在和贺屿安怀里。

男人铁臂环着她细腰又往自己身侧抱了抱,在她光洁眉心磕,见她睡得踏实,唇角勾笑:“都养了这么久了,怎还是这样的弱?”

沉睡的姜笙浑然无觉,只轻声“嗯”了一句,翻了个身便与沉沉睡去。

月光婆娑皎洁明,贺屿安的目光便焦在她的面上,伸手抚了抚她的薄唇,想了这么久的人啊,终于叫他抱在怀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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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月圆夜,也会有失意离魂人。

贺昱满身酒气的被青书扶进了揽文阁,谢婉面带愁容焦心的跟着身后,命丫鬟仆从们小心伺候。

他喝完酒不闹人,只是沉沉的可怕,见识过他醉酒的样子,青书心里有些顾虑,担心被谢婉瞧出什么,便总想支开她,谢婉却无所察觉坐在了塌边,一来而去的便失了耐心:“去,要碗醒酒汤来,这汤不喝,明早便爬不起来!”

青书微愣在原地,谢婉皱眉催道:“愣着作甚,还不快去!”

“是,是,小的这便去!”青书忧虑的看了眼榻上眨眼沉默不语的贺昱,心下祈求公子莫要酒后胡言乱说什么才好,才一步三回首的离去。

贺昱愣愣的睁着眼睛,看着帐顶,若非是满身酒气贺迷离的眼神,倒是一点也瞧不出酒醉的样子。

谢婉又命人去打水,取衣,一时间内寝唯剩她与许妈妈两人。

她拿帕子替他擦了擦额间的细汗无奈道:“阿笙与三郎大喜,你即便高兴也不当喝这么多,这身子还要不要了?”

方才一直未答话的贺昱眼珠子动了动,忽竟然开口道:“要的,要的,不是我的,我也想要。”

这话说的名头没脑,谢婉闻声不禁摇了摇头对着一旁的许妈妈道:“瞧瞧,他这是喝了多少,话都听不明白了。”

床榻上的人忽的激动起来,面上有些狰狞:“你该死的,早些死下去陪她也成,怎死前也不见不得我好,那些都是我的,我的!你死为何要拉着我?”

许妈妈在一旁听着头脑发胀,这一口一句死的,在这大喜之日实在不大吉利:“世子这是梦魇了?”

谢婉闻声也心口跳,伸手拍了拍还在说胡话的贺昱,端着茶要先喂他喝下:“二郎,快醒醒,这胡言乱语说些什么呢?来,喝杯茶醒醒酒!”

贺昱眼眸眨了眨,又没了方才的而激动,转过头来看向谢婉,似认出她来:“母亲,在等等,等三郎去了,我们便都有了!什么都有了!”

“哗啦”一声,谢婉手中的瓷杯掉落在地,摔碎满地。

翌日天熹微刚亮,姜笙便朦胧的醒了,之前因要陪老夫人诵经起的惯来很早,即便再累,这习惯却是难改掉。

她微微动了动身,身上便似被拆了一般酸涩的她轻呼了一声,还未反应过来,便又被人一把揽进了怀里,头顶传来男人沉沉惺忪睡意慵懒的声音:“再睡会,天还未亮。”

姜笙这才反应过来,她此刻光洁一身,只堪堪披了一件寝衣在身上,此刻与男人相拥在一起,她的面颊正贴在男人的胸膛处,细细听来,能听到贺屿安沉稳的心跳声,她募的便羞红了脸,眨了眨眼缓了缓才轻声道:“世....世子,今日新妇该早起敬茶的,府中规矩不可破的。”

作者有话说:

那个……应该不会锁吧,捂脸,跑开,还写了个详细版……但是发不了,噗感谢在2022-03-28 23:56:17~2022-03-29 23:55:2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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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规矩

贺屿安眼眸都未睁开, 呼吸带着微热,环抱着女子的一头柔软青丝, 薄唇落在她的头顶, 能闻到淡淡幽香:“又错了,唤我什么?”

姜笙红了脸,局促的窝在他怀里,抿了抿唇试探喊了一声:“夫....夫君。”

贺屿安忽垂下脖颈, 与她脸对着脸, 幽深的眸子缓缓睁开, 惺忪的眼眸有些浑浊:“不对......不记得了?再好好想想。”

贺屿安的瞳孔似旋涡一般, 将姜笙的理智摄入搅乱, 直看得她面红耳热,不对吗?

“乖,叫声温屿表哥, 我很爱听”零星记忆忽占据她的大脑,她几不可微身型一滞。

贺屿安察觉到她的僵硬, 眸中划过一丝笑意,挑了挑眉头道;“这是记起来了?”他又往前靠了靠,呼吸已在咫尺之间, 薄唇压在她粉色面颊上似昨夜一般轻声诱哄:“再叫一声我听听?”

姜笙眸子眨了眨,目光一寸一寸的看向男人的眉眼, 突如其来的亲昵让她还很不适应, 都是一样的眉眼,眸中的温度都未差几分,怎如今变得她都不认得了?

她尤记得初入府中那声声刺骨又带着厌恶的话:“不必唤表哥, 叫我声世子就是了一”

昨夜是乱情, 如今清醒时, 表哥二字实在是说不出口。

贺屿安见她面色微沉,久久都未应声,想她贯来面薄的很,心下叹了口气未在勉强她一句,按了按她的玉颈:“不闹你了,时候还早,再睡会。”

姜笙有些犹豫:“可.....”

贺屿安沉了沉语气打断道:“我还困顿得很,再陪我睡半个时辰,放心,还来得及。”见她还想反驳,他顿了顿又拉近两人距离,唇磕在姜笙得耳畔上,气氛忽地又暧昧了几分,手指缠绕她的一缕青丝把玩,语气却似含着沉沉威胁道:“你若不累.....或者我们可以再忙些别的事来打发打发时间。”

自昨晚的磋磨之后,姜笙对男女之事多少有些了解了,尤其是贺屿安此刻的语气,她便是再迟钝也能领悟到贺屿安的意思。

身上那丝丝的疼痛又袭来,不禁有些后怕忙缩了缩脑袋:“累的,累的。”

“累?那怎还睁着眼?”贺屿安挑眉,手已经攀上了女子温软玉凝的细腰,一寸又一寸隔着薄软的寝衣轻抚。

姜笙:“!”

她的身子忽地便又酥了半边。

姜笙忙闭上了眼眸,睫毛轻轻颤动显出几分怜意,身子颤栗的很:“我,我还困得很,世...夫君再,再睡会吧。”

话里带着娇怜祈求的意味,男人幽深的瞳孔闻声又沉了几分,若是她此刻睁开眼睛,或能瞧见他眸中压不住的沉沉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