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永嘉也不劝他,举杯喝了一口道:“皇兄若是真的喜欢表妹,便想办法杀了陆然,何苦在这处独自苦闷,那小丫头也看不见,也瞧不着,估摸着此刻正坐在新房中,含羞带怯的等着陆然......”
太子捏着酒杯的手隐隐冒出青筋,募的转头看向他啐了一声:“一日日的,唯恐天下不乱,你这性子,到底像谁?”
他鲜少有这样外放的情绪,此刻的急躁又阴暗,而后甩起衣袖便离去了,只是他走去的方向,许永嘉眉头挑了挑,眼里头划过几分兴味。
他舔了舔舌尖,随手招来个侍从,附耳轻声说了些什么,那侍从闻声点头,在人群中吧寻到陆然,直奔而去。
自始至终许永嘉都坐在椅子上,未动然一分,他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呵欠,轻啧了一声,今日姜四不在,未瞧见太子今日的表情,不然定很有趣。
他瞥见陆然端着酒杯的手晃荡了一下,而后不知与贺屿安说了些什么,便将酒席上的人扔给了盛阙,两人匆匆一前一后离去。
这陆府太子不常来,是问了几个下人才摸索到主屋,新房布置红的晃眼,让他心更疼得似针扎一般,他朝思暮想的人,此刻就坐在里头。
他看了眼四周,动了动脚步。
陆然什么都算到了,唯独没算到今日太子的失态,他怎会想到,太子竟会无所顾忌的闯进新房。
两人脚步极快,刚进入院子忙四下扫了一眼,陆然抓住一个丫鬟便问道:“贺姑娘呢!”
那丫鬟被吓得一愣,见自家公子这幅神情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儿,忙道:“在屋子里呢,公子,这是出了什么事?”
贺屿安皱眉问道:“可有人来过?”
小丫头哪见过这幅挣扎,慌了神忙摇了摇头道:“奴婢一直都在这位伺候,除了来往的丫鬟,并未瞧见.......”
陆然却等不及了,两步便走到门前,伸手便要推开紧闭的屋门。他未发现,此刻他的手都是抖的:“贺姑娘!”
贺秋浓彼时正靠在床榻柱上眯着眼寐觉,一听这么大的动静下了一跳,眼里头皆是懵懵的,忙站起身来,却忘却自己头上正顶千金重的凤冠,一时间未站住脚失衡,“哎呦”一声,便要倒在地上。
陆然眼疾手快忙上前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身,屋子里皆是步摇金玉擦得纷纷作响的声音。
陆然扶稳了她,忙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她一眼,见她无碍,才松了口气。
贺秋浓扶住头上的凤冠:“怎么了这是?吓了我一跳!”
陆然抿唇:“方才可有什么人来这?”
“什么人?你派人过来了?我没瞧见。”她答道,她方才睡得迷迷糊糊,哪里知道来了什么人。
贺屿安站在门口敲了敲。
贺秋浓还带着喜帕,听见动静侧目问道:“谁?”
陆然又小心扶着她坐下,抿了抿唇道:“你兄长,他放心不下,陪我来瞧一瞧你。”
贺秋浓闻声好笑,戳了戳他的肩头:“有什么不放心不下的,在你陆府自己的宅子里,还能出什么事?”
陆然神情有些暗淡,手紧握成拳,若是太子真的头脑不清楚进来了,那真的会出事的。
他含糊说了一句道:“没什么事,我前厅还有事,先去了。”
说罢也不待贺秋浓答话,便又匆匆离去,他如此反复的样子,让贺秋浓不禁有些怀疑自己可是选错了人,这人怎奇奇怪怪的。
贺屿安站在院门背手站着道:“这处多安排些人盯着。”
陆然有些失魂落魄的点了点头道:“好,明日我便安排。”
两人便走边离去,忽的脚步一顿,神色皆一沉,只瞧见太子不知何时站到了几米开外的地方,正神色不明的看着他们,嘴角泛起冰冷笑意,忽的开口道:“安排什么?是安排人盯着孤?”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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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5、花烛
天色渐暗, 小路上黑暗一片,他淹没在暗中, 面上神色看不清, 只觉得他深沉的可怕。
看着对面并肩的两人,许永承嘴角微微勾起,这一刻,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一切都显而易见了, 他本以为, 皇帝赐婚陆贺两家只是巧合, 可从今晚看, 这其中多少带了几分算计。
他眯了眯眼,看向两人,他的左膀右臂, 不知何时竟合谋在一起,来算计他。
陆然看了眼贺屿安, 喉咙有些干,现在这幅场景比方才所想还要糟糕很多。
“殿下,你莫要误会.......”他脑子转的飞快, 想解释清楚今夜的巧合,只是不清楚, 殿下他方才看了多少, 听了多少。
许永承轻嗤了一声利声呵斥:“闭嘴!”而后目光却是看向贺屿安:“三郎,你没什么要对孤说的?。”
贺屿安眸光清澈,相较于陆然要坦然很多:“殿下要三郎说什么?”
他眯了眯眸子, 咬了咬牙:“好, 好的很啊。”
“殿下, 这是陆家后院,女眷呆的地方,你出现在此处,可知道旁人见了会如何想?”他突然说道。
言辞恳切,里头还带了几分质问的意思。
许永承摩挲了下指尖,神色沉沉:“什么意思?”
他倒是要看看这厮又能空口白牙辩驳出些什么来。
贺屿安面上颜色带着严肃,谨慎的看向四周,嘴角轻讽道:“不然殿下以为我们为何会出现在这?方才有小厮来报,说太子殿下醉酒闯进了新房,欲行不轨......”
“殿下你的名声,是费了多少功夫,多少年堆积起来的,我们为此到后院拦你,倒成了我们的不是了?”他顿了一下又道:“只是,我不清楚,我们哪里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