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呵呵的邓布利多走到佛客使的笼子下拿出一个满是红色绒毛的木盒,然後将它放到桌上:「……所以凤凰的羽毛一直都是很好的魔法材料,汤姆你喜欢的话可以拿一些走。」
「能不能不要叫我汤姆!」
汤姆龇牙咧嘴了吼了句,然後才在邓布利多错愕的表情下慢吞吞的解释道,「有很多人都叫汤姆,那和别人的名字太像了……」
他将手探入那堆热烘烘的软毛中,仔细寻找,然後失望的收回了手:「都太短了,用不上。」
「太短?你需要多长的?」
邓布利多对汤姆的反应有些意外,而汤姆则在偏头想了想後一本正经的比了个大小:「……至少也要这个长度吧,不然拿起来写字就不顺手了。」
「……」此话一出,就连总是不按牌理出牌的邓布利多也忍不住不淡定了,他头晕的晃了晃,藉由桌子支撑身体的眨眼:「汤姆,你知道凤羽的珍贵吗?」
「不就是根少见点的鸟毛吗?」汤姆毫不在意的回答道,「好东西就是要拿出来用的,都藏着舍不得用不是很浪费吗?」
「呵……说得也是呢……」
邓布利多不知道想起什麽的柔和了双眼,那温柔的目光让他整个人更像是个慈祥的老爷爷了,然後他蹲下身,从另外一个隐密的抽屉里摸出了根漂亮的长羽,口气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叮咛道:
「那这个就给你了,写字的时候要小心点,用凤羽写出来的字可是有魔力的。」
懒得计较邓布利多的口气,汤姆收下了那根至委端都闪着金红色的漂亮羽毛,他翻来覆去的看着,嘴角忍不住绽出一抹开心的微笑,虽然稍纵即逝,带去绕他一直绷紧的脸庞柔和多了,邓布利多於是顺手递了杯热巧克力过去:
「喝点这个润润肠胃吧,进学校後你似乎好像一直不怎麽开心?」
「……」汤姆不想回答,於是只是装作没听见的低头喝着饮料,但喝着喝着他却突然有股倾诉的冲动,於是他照做了:「还好,只是一直联络不上Voldemort让我有点烦躁而已。」
「所以这就是你夜半去猫头鹰宿舍的地方?吃点饼乾吧,Lord Voldemort先生给我的印象一直是相当关心你的,他会不会在忙什麽重要的事呢?」
有了开头便更难以拒绝,汤姆接过了饼乾,意思意思的咬了几口,邓布利多殷勤的又补了些,而汤姆的小脸则不悦的缓缓皱起:「鬼才知道他做什麽去了……」
察觉到自己的口气有点过火,汤姆缓和自己情绪的又喝了口热巧克力,甜甜的温热饮品舒张了他空空的胃,然後他低声道,「我只知道Voldy好像跑德国去了,不过他就算不忙估计也没兴趣回我……」
「德国?」
原本维持着笑容的邓布利多脸色僵了僵,然後又很快恢复了慈祥:「那汤姆你想不想猜猜Lord Voldemort可能会做什麽呢?」
汤姆原本想说这好像和他没关系吧,但话说到嘴边时却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他对Voldemort行为的回忆,他告诉了邓布利多Voldemort带他去德国看奎地奇,告诉邓布利多Voldemort中途消失然後回来时态度大变,Voldemort他在孤儿院的遭遇还有被Voldemort接回家的欣喜……
汤姆莫名其妙的告诉了邓布利多很多事,就连他和Voldemort之间的那两个吻都没有遗漏,他对这老头原来有这麽信任的吗?
汤姆情不自禁的抓住手臂思考,手臂的创痛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异常,於是他在说出自己是斯莱特林的传人和蛇语者之前沉默了,但透漏的内容却还是过多,他说出了太多关於自己和Voldemort的秘密。
「老头!你是不是对我下了吐真剂!?」
带着巨大愤怒的抬头,汤姆精致的面容扭曲,而邓布利多只是什麽都不懂般的皱起了眉:「汤姆,你怎麽会这麽认为的?是不是太累了?需不需要再来点巧克力放松心情?」
「我见鬼的才会还要你的巧克力!臭老头!你竟敢……」
汤姆将手上剩余的饮料连着杯子甩向邓布利多,邓布利多敏捷的闪过,眉头依旧皱摺的不赞同道:「汤姆,你的行为缺乏应有的礼貌,我看你先回去我们改天再继续交流好了。」
「谁要跟你继续──」汤姆不解气的掏出魔杖就要师法,但邓布利多的魔咒已经先一步的击中了他──「一忘皆空。」
邓布利多看着躺在地上的汤姆平静道,「孩子,我很抱歉对你这麽粗暴,但这是为了巫师和麻瓜间的世界和平……」
邓布利多一直很在意那个从见到自己起便明显透出敌意的Lord Voldemort,那个人给他的感觉是相当负面而且阴沉的,就如同某些危险的黑巫师一样,而现在那个人已经飘洋过海的来到了最危险黑巫师的领土吗?希望不要像他所想的那样,要不然……
……格林德沃,难道我们注定真的永远都是仇敌?
邓布利多的眼中闪过痛苦,然後他用漂浮咒浮起汤姆,一路带着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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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都没更新
我忏悔
补分的人回贴我会慢慢补上
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二十六章 他在打什麽主意?
第二十六章他在打什麽主意?
清晨。
头痛欲裂的汤姆自床上醒来,一种空茫的虚脱感让他呆楞了很久。
──奇怪,他是睡得太久了吗?
对於昨晚他的记忆只停留在入睡前,也许对一般男孩而言睡到昏头是个好解释,但这不能用在汤姆.瑞斗的身上,他知道有些不对劲,但又没法确切的说出那个不对劲在哪。
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汤姆爬了起来,乏力的感觉再度干扰着他,这时候一杯香浓的热可可递到了汤姆的鼻前。
「我想,你需要这个……」
邓布利多的笑容温和,关怀的目光透过他弯弯曲曲鼻梁上的半月镜射出,汤姆楞了楞,并没有马上接过那杯饮料:「邓布利多教授……你怎麽……?」
「噢,我亲爱的孩子,你在从猫头鹰宿舍出来後就被某种巨大的鸟类袭击了,看看你的手臂,如果不是我刚好路过发现的话……」邓布利多没有说下去,而汤姆卷起自己袖子时也果然发现了如邓布利多所说的爪类伤痕,只是那伤痕并不深……
「为什麽我对你说的鸟类全无印象?」
汤姆皱了皱眉,目光盯着那刺眼的爪痕陷入沉思,邓布利多笑了笑,翻开他放在桌上的大图监指着其中一只灰黑的大鸟道:「这种鸟叫勒沙特列沙门夜枭,身长三英尺,喜好捕食猫头鹰和一般的獐子、野兔,它的叫声可以让人失魂,我想你是在寄信离开时遇上这孩子的,怎麽样?回忆起来了吗?」
「……抱歉,还是完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