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景临的目光在他微微鼓起的胸膛滚了一圈,小声回答,“我、我很好啊。”
……他是真的很容易脸红。
徐政清毫不避讳地盯着景临,目光往下,挪到景临红润的嘴唇上,想起昨天夜里喂他吃避孕药的场景。
徐政清不知道双性人怀孕的概率有多大,景临才二十出头,万一中标,不管是生下来还是流掉,对他来说都是什么好的选择。
24小时营业的药店并不多,徐政清跟着导航走了几十分钟才找到,顺便还买了一支药膏。回到酒店后,他换上拖鞋,先去洗手间洗了好几遍手,然后才走到床边,倒了一杯热水,把避孕药抠出来,掰开景临的嘴,小心翼翼地把药片放到他的舌头上面。
白色的药片没有糖衣,兴许是尝到了苦味,景临皱起眉,本能地想把它推出去,徐政清看着湿漉漉的舌头,情不自禁凑上去,用自己的舌尖阻止他的动作,一来二去,药都要化掉了。
“一点都不乖。”
徐政清低声念叨,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后再嘴对嘴喂给景临。
乍一尝到甘甜的泉水,景临贪婪地吮吸,把徐政清渡给他的液体全都吞了进去,吸着吸着就开始舔徐政清的舌头,后者气息不稳地退出来,顶开景临的嘴唇看了一眼,舌面上已经没有白色的药物了,这才松了口气。
随即拆开买的软膏,打算涂抹景临红肿的穴口。
他掀开被子,景临下身流出来的精液已经快干了,撕裂的薄膜也没有再渗出血丝,但就这样擦药膏肯定是不行的,想了想,徐政清又起身去洗手间找到景临的蓝色毛巾,洗干净后打湿热水,拿过来擦洗他的下体。
直到阴唇阴毛乃至大腿根的黏腻液体都被擦干净了,徐政清才拧开药膏盖子,用棉签蘸了一点,尽量温柔地涂抹伤处。
这会儿景临倒是乖,连哼都没哼,擦完药,徐政清拉上被子,然后摸了摸景临的头顶,在旁边静静地坐了很久。
他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从参加工作到现在,他遇到过不少或大或小的诱惑,但都坚守住了自己的底线,没想到这次却越界了。
景临泥泞不堪的私处还历历在目,妄他自诩是个正人君子,却把比自己小了快一轮的孩子弄成了这副样子。
接下来怎么办?要跟比自己小九岁的景临谈恋爱吗?律所里其他人会怎么看待我们的关系?
一夜无眠。
早上七点,徐政清还没有整理出头绪。而面前的景临还在熟睡,羽绒被里露出半张白净的脸,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景临,我该拿你怎么办?”
徐政清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头发,很软,跟他的脸颊一样软。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心意,景临哼了哼,咕哝道:“师父……”
声音很小,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徐政清低下头,景临却不继续说了,抿了抿嘴唇,抓着被子翻了个身。
徐政清:“……”
他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换了套运动服,决定去江边跑两圈。
跑完回来,他已经从一团乱麻中找到了线头。
徐政清知道,在成年人的世界里一夜情根本算不了什么,可在他看来,景临是不一样的。
他不得不承认,在这短短一两个月中,自己不知不觉就对他产生了好感,而且从昨晚上看来,景临对他的情愫只会更深……既然这样,他可以牺牲掉某些东西,大着胆子和景临试一试。
“师父?”
见他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景临心里已经打起了鼓:不是吧?难道真的被发现了?
他舔了舔嘴唇,避开徐政清的目光,试探道:“师父,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徐政清抓着毛巾,正在思考如何开口,闻言神色微怔:“……我认为没有。”
景临再迟钝,也能听得出来这微妙的措辞
如果没做错,那徐政清只会回答没有,如果做错了,他就会直接指出来。现在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是什么情况?
他紧张地捏住睡衣衣角,刚想继续追问,便听见面前的男人正色道:“……但是,我不会发展办公室恋情。”
最害怕的还是来了。
景临喉咙一紧,嘴唇无意识张开,神色慌张,像个等待凌迟处刑的犯人。
“我比你大了将近十岁,是你的带教老师,也是律所合伙人。当恋情中的一方职位更高时,难免会产生一些流言蜚语,包括一年后你拿了律师执业证,你接受的每个项目都可能会引来无端的猜疑……”
在景临的印象中,徐政清还是头一回一口气说这么多,然而后面的话景临已经听不进去了,他只知道这件事情比想象中要麻烦不少。
被一个男人在梦里意淫,换成谁都不会有好脸色,更何况还是眼里不揉沙子的徐政清。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想处置我直接说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扯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再说了,我也很无奈啊,我也不想天天梦见你对我做这样那样的事,可是我有什么办法。
景临抿着嘴唇,反正都被发现了,他也收起了羞耻心瞪向徐政清,破罐子破摔道:“师父,你没必要跟我说这些。我们只是同事关系,在这点上我一直都很清楚,所以……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你发展某些感情……”
潜台词是:我不会对你死缠烂打的,你放心。
徐政清皱起眉:“什么?”
“我不会追求你,更不会跟你谈恋爱。”景临鼓起勇气表明自己的立场,“虽然听起来很荒谬,但是我发誓,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误会……师父,你愿意相信我吗?”
等这次出差回去,他一定要回乡下找神婆给自己驱驱邪,做春梦喊着上司名字说下流话什么的,他真的不想再来一次了。
景临觉得自己说得够恳切了,没想到对面徐政清却脸色一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不发展办公室恋情,是因为不想让景临面对太多的流言蜚语,所以他决定,一旦和景临确定关系,他就离开辰辉律所,自己再组建一个团队。这些年来,他手头积累了大把的资源,根本不愁客户。
可没想到景临根本没打算跟自己谈恋爱。
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景临好不容易建设起来的心里围墙逐渐崩坍,嗓音微微颤抖道:“师父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很过分,但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