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姜笑渊就很符合他对男子外表的要求,坚毅,剑眉星目,足够强壮高大,但对方在他面前太过于可爱一点,这也是阮锦白一直把对方当小朋友的原因,可现如今姜笑渊自己打破了他在阮锦白心中小朋友的固有形象,而阮锦白却是真的对姜笑渊的身体有些感兴趣。
阮锦白舒了口气,想当做没有看见今日的事,但已经看见了,阮锦白也实在没有办法用以前的目光继续看待姜笑渊。
姜笑渊喜欢女子,哪怕他现在喜欢你,但他并不知道你是男人,所以他不一定会知道你是男人后还继续喜欢你。阮锦白这样告诉自己。
你只是馋他身体。
所以不要贸然出手。
阮锦白给自己下了最后的通牒。
他选择忽略自己对姜笑渊的些微喜欢,也许这点喜欢就是馋对方身体的证明。
其实馋对方身体就已经够了,人生讲究及时行乐,哪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他喜欢就好,就算对方不能接受他是男人的事实,那也没有办法,他有足够多的手段让对方爱上自己,为自己神魂颠倒。但这并不好,阮锦白的爱情观不予许他这么做,他一直认为爱情值得尊重和慎重。
姜笑渊并不是什么其他人,而是他拿出足够耐心养在身边的人,这算是他在修真界为数不多亲近的人,他应该更加慎重。
每个人都值得被温柔以待,姜笑渊同样,大白猫值得更好的,毕竟喜欢猫猫的人很多。
阮锦白是个恶劣的人,他知道自己那隐藏起来的些微爱好,这些爱好并不能让姜笑渊感到情.爱的温柔与缱绻,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隐藏深处的他。
道理都懂,然而阮锦白还是很难与姜笑渊与以前一样相处,到底是不一样了。
他当时对姜笑渊是哪怕知道对方喜欢他,也能够淡然以对,而现在的他却是时不时就会将目光停留到对方身上,他有些想要亲亲对方,这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阮锦白一笑置之,他足够的理智,很清楚这样的状态不会太久,可偏偏另一个当事人老要来撩拨他。
对方这个时候可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
姜笑渊最近很是苦闷,他感觉到了,师尊在疏远他。
他并不知道师尊为什么要疏离他,这种疏离还是那种悄无声息,险些让人发现不了的,对方的方式太过于精明,等他发现的时候他与师尊的关系似乎都变得若即若离起来。
可姜笑渊哪怕明知道阮锦白是在疏远他,但他还是忍不住想凑上去,这样显得他很卑微。
姜笑渊扯着小花瓣玩,将一瓣一瓣的花瓣丢下,碾碎,越想越气的姜笑渊都要气成河豚了,他丢掉花朵索性打坐修炼起来。
片刻之后,他猛然睁开眼,眸色晦暗不明,在阳光下隐隐有变成金色的趋势。
还是不甘心。
怎么也不能甘心。
凭什么对方要疏远他,他就得乖乖受着。
姜笑渊皱起了浓黑的眉头。
他做错了什么,他只是送给了对方一朵花,如果她不喜欢她大可以拒绝,可她接受了,在他为此羞涩高兴,忍不住想要更多时,对方又将他推开。
为什么要这般对待他,为什么要在他以为他近了一步的时候,将他狠狠地推开。
怎么样才能彻底拥有她?
一个声音告诉他:占有她,让她浑身上下都是你的气息。
可是她会不高兴的,我不想她不高兴。
那个声音给出致命一击:她在疏远你,她并不喜欢你。
是啊,她在疏远我。
她也并不喜欢他。
这是他并不想认清的事实,她是师,我是徒,我应该尊重她敬爱她,但我同样爱慕她想要占有她。
他是卑劣肮脏的泥土,对方是天间的谪仙,而现在泥土想要玷污谪仙,妄图让谪仙归他一个人,他太卑劣了。所以谪仙一定是发现了,所以她想悄悄地飞回天际,可污浊的泥土并不想放她回去。
肮脏,污浊,丑陋,不堪。
谪仙终究是属于天际,而阮锦白究竟是不属于姜笑渊。
她一定是发现了,发现了他的爱慕,发现了他的不知所谓。
为什么阮锦白不能属于姜笑渊呢?如果每一个都将有一个归宿,那为什么阮锦白的归宿不能是他呢?
暮色就像一张暗色的大网,悄悄的笼罩下来。
夜幕降临了。
姜笑渊头脑有些昏昏沉沉,他的眼睛竟是在无知无觉中变成璀璨的琥珀色。
迷途的羔羊寻找着自己的归宿。
夜幕深沉,只有着几点零星的星子挂在上面,整个大地都似乎沉睡了过去。
凌云峰向来清静,夜晚更甚。
安静中正在闭目打坐的阮锦白倏然睁开了眼,空寂的眼如同在透过洞府石门看向远方,一盏茶的功夫,阮锦白的洞府外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没有其他声音,只是单纯的有规律的“咚咚”声。
“夜深了,本座乏了,有事明日再说。”阮锦白赶人赶的十分的不客气。
石门外敲门的声音顿了顿,然后又继续敲了起来,比起方才的有规律且怡然自得,这次对方的敲门声明显急躁了起来,没有规律可循,只是“咚咚咚”的敲着,想要洞府内的人把门打开。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