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徐鹤青脑袋瞬间被拳头敲了两下,青年脸微红,满脸羞恼狠狠瞪他:“说什么呢你!徐鹤青,你脑子里装得都是那什么废料吗?”

然后,下身被狠狠地踢了一下。

薛清越佯装恼怒踢了人,脚步更快了。

而徐鹤青懵了好一会儿,丹凤眼下垂,竟然跟委屈狗狗似的,他再次大步跟上来,瞥一眼薛清越:“不是哥你暗示我吗?哥你都把我的乳头捏硬挺了。”

徐鹤青很是认真,眼神执拗且干净,明明说着虎狼之话,但在徐鹤青眼底,这话跟吃饭喝水差不多。

薛清越耳根子发红,斜睨他:“在外面你还说这些,徐鹤青,你这是生怕没人知道我们那事儿吗?”

他眼尾发红,似羞似怕,眼眶里凝聚着水雾,叫徐鹤青看得可心软了,既心疼又不忍,他哑着声音:“哥,若是有人发现,就说我强迫你的。”

徐鹤青知道现在风气,两人都是男的,若真被人知道的话,那是会被吐唾沫星子的。

他可不忍心哥受到伤害。

徐鹤青一字一字说:“哥你是知青,到时候就说我强迫你,迫害知青,让公社还你公道。”

薛清越脚步一顿,神情复杂的看着徐鹤青。

半晌,他抬手捏了捏徐鹤青的耳,似被他感动,向来清冷的眉眼里也软了下来,但还是嘴硬说道:“你放心,我到时候会这么说的。”

他别扭的扭过头,继续往前走,清冷的嗓音里透着微微梗塞:“我不知道我身体怎么了,我可以让你弄,但是你不许再蛮横乱冲,昨晚我都说了停下了。”

顿住脚,他拽住徐鹤青的手,薄唇吐出冰凉的话:“徐鹤青,我让你干,这是你占便宜,所以若有人发现我们的事情,我会毫不犹豫的直接把你推出去,这是你占便宜的代价,你要是不愿意,以后最好离我远点。”

迎着阳光,那雌雄莫辨的小脸似乎蒙上了薄薄面纱,青年抿着唇,双眸透着倔强而稀碎的泪光,仿佛不安的孤狼,竖起了坚硬的外壳,可壳下,一颗柔软的心瑟瑟发抖。

徐鹤青不由得捧住了他的脸,温柔的轻抚薛清越的眉眼:“好,就依哥的。”

他知道哥这话不过是想要逼退自己。

清越哥身子都在发颤呢!清越哥害怕着。

但他还是想要用强硬的冷言冷语逼退自己,生怕自己陪着他堕入深渊。徐鹤青心软得很,恨不得抱着清越哥温柔亲吻,安抚他。

不过到底是在外面。

薛清越闻言撇开了头,推着他:“你可别轻易回答,好好考虑两天,你还有春宝呢!”

薛清越回头,徐春宝正跟在大黄身后,你追我跑的,小姑娘追跑得很是欢乐,哈哈笑着。

小朋友的快乐,就是那么简单。

看到薛清越看过来,徐春宝挥着小手,她喊着:“老师,你在等春宝是不是?”

薛清越点了点头,于是徐春宝就更开心了,大步跑着追了过来。一到跟前,徐春宝就瞪了一眼徐鹤青:“哥哥坏,我都喊了好多声,哥哥也不等我。”

徐鹤青愣了下,看着妹妹抓着清越哥的手,仰着小脑袋嘴巴吧唧吧唧的说:“老师,刚才那个摔倒的姐姐说你不好,哼 ,老师是好人,她还想骗春宝,春宝可不是三岁小孩了,才不会被她骗。”

徐春宝挺着小胸膛,小脸傲娇的表示:“老师可是春宝嫂子。”

这话一出,徐春宝捂了下嘴,偷偷瞄了一下四周,拍着小胸膛:“没人,还好。”

薛清越顿时瞥向徐鹤青,徐鹤青不由得咳了一声,抬手咚一下妹妹:“春宝,忘记哥哥跟你说的了吗?”

咚了后,徐鹤青后知后觉想到了什么,刚才清越哥也是这样咚他,徐鹤青心里一下子就有些滞闷,清越哥这是把他当孩子吗?

徐鹤青忽然有些不开心。

“走吧,把计划书交给村长后我们就去挑下养鸡的地方,还得圈起来。”薛清越倒是开口说道。

看着清越哥走远,徐鹤青将妹妹抱起,追了上去。

徐鹤青神情严肃,倒是没再闹薛清越,像是在思考什么重要事情。

而徐春宝还在跟薛清越说着徐芝芝说他的坏话,薛清越时不时去揉揉徐春宝的头,认真夸着小孩:“春宝真聪明,这就识破了她的坏心思。”

徐春宝就开心的眯起了眼。

哥好温柔,像个贤妻良母。

徐鹤青看着两人互动,有一种一家三口的感觉,心情就更好了。

不止他有这感觉,打开门将人迎进来的宋勤勇也有这样的感觉,脑子浮现这想法,宋勤勇就差点拍了一下自己脑袋瓜。想啥呢他,人薛知青可是男娃,徐鹤青也是男娃。

“宋叔,计划书在这,就麻烦你送去公社了。”薛清越把计划书递给了宋勤勇。

宋勤勇接过:“什么麻烦,这事儿成了对我们大队可是顶顶的好处,薛知青,鹤青,还有芝芝你们进来,叔给你们泡个糖水喝。”

“不用了宋叔,我让鹤青带我去村里看看,选一下养鸡的场地,现在离过冬也就三个月了,时间着急,养鸡场也得早早弄好。”薛清越摇了摇头。

“那倒是,那你们先去,我也去和徐开富说说。”

告别了宋勤勇,薛清越就跟徐鹤青在村子里逛了起来,挑选养鸡场地了。100只鸡,那就得场地大,两个人逛了许久,薛清越倒是挑选了后山前的一块地,靠近溪流,用水方便,且在靠山的地方,割草给鸡铺鸡窝也方便。

落实了地盘,天色也快暗了下来,三人一狗就回去了。徐鹤青去做晚饭,等晚饭做好,就听到村里喇叭响起来,让大家到村广场集合。

徐鹤青晚饭做的是臊子面,端到外面,听到广播便说:“是痦子和寡妇的事情,他们被抓到了,白天大家得上工,不耽误农活,所以大队安排在晚上对他们进行批判。”

批判大会啊!

薛清越眉头微蹙:“必须都去吗?”

“嗯,都得到场听,哥你要是讨厌的话一会儿意思意思丢下石头,咱们就回来。”徐鹤青将一大碗的臊子面递到了薛清越手里,拍了拍好奇仰头的徐春宝,“春宝你和大黄呆在家,你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