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上次……”

“咳……”小琴故作正经，说道：“裸睡，不行吗。”

这大概是最近两人话题最接近暧昧的一次，陈老汉尴尬地笑了笑，心里关于“绿”的纠结还没有散去，随后没再说话默默整理碗筷。

直到开始吃饭，他也没说几句话，小琴觉得奇怪，问道：“爸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没有……”陈老汉敷衍着，说道：“小琴喝点鸡汤，长青叔家养的鸡，补着呢。”

小琴接过他递过来的汤碗，说道：“爸，是不是又要我说一遍规矩啊？有事憋在心里会影响到大家心情，我看得出来你有话想说，而且是正事，是不是和陈俊喝醉有关？”

陈老汉心想陈俊喝醉那是属于……正常喝醉，好像跟聊天记录被看到没有关系，但是为了不让小琴再问，只好说道：“爸想了一下，我还是不跟你们去了。”

“为什么。”小琴平静盯着他，问道：“怎么突然说不去了？”

“那边一个熟人也没有，不太习惯，我在家也挺好的。”陈老汉认真说道：“昨天我跟陈俊也说过，本来让他别告诉你，既然你问了那我就说了。”

“哦…既然爸真不想去，那我们就只能请保姆了，我妈要帮我哥带侄子。”小琴微笑说道：“再说一般爷爷奶奶都是带亲孙子，外孙差了点意思，小宏的亲爷爷，你说是不是？”

陈老汉哪会听不懂她意思，是说自己不够亲连孙子也不愿意带，当然这是小琴故意“道德绑架”，他们并不真的只是单纯把自己当保姆。

他们目的是不让自己成为孤寡老人，接过去颐养天年不用再辛苦工作，而一个正常家庭三代同堂互帮互持天经地义，不存在保姆的说法。

“咳…这个……小琴啊，你们的心意我明白，就是……唉…不说了，就这样定吧。”

“那不行，我们家是讲理的。”小琴说道：“爸，我不是非要逼你去，但是突然变卦总有个说法，找出问题可以对症下药，不会是因为我…冷淡了你　？”

“不是…不是…”

“哦…”小琴微笑道：“那除非有充分的理由，不然我不同意，弄得我们到时候不欢而散，我会没事找陈俊吵架，那样对大家都不好。”

这也能威胁？陈老汉呆呆看着她，而后她很严肃点了点头，补充道：“事实是这样，保姆再尽职也不是亲人，我要上班又要担忧小宏，肯定天天情绪不好，总要找地方发泄。”

如果陈俊经常出差，她就像单亲妈妈极可能会处于这种情况，现在表情极其认真，按她的风格来说，她也的确能未雨绸缪预料到后事。

陈老汉犹豫了半天，说道：“小琴……我有事想说，你……别生气……”

“有话明说，不生气。”

“我…”陈老汉鼓足勇气说道：“上次喝醉酒…聊天消息我忘记删，昨天被陈俊看到了。”

小琴手微微一抖，差点把汤洒出来，之后平静问道：“看到多少？”

“就是我给你道歉，你回覆说扣我10分，一共两条，前面的我都删掉了。”

“哦。”小琴平静地喝了一口汤，说道：“爸怎么解释的？”

“我说…是喝醉酒发酒疯之后，你给我的表现扣了分…可能会影响到我跟你们去……”

“所以爸就决定不去了？”小琴说道：“怕以后还会有类似的情况让陈俊发现？”

“算…算是吧……”

“我也怕。”小琴盯着他，说道：“但是越在意越显得欲盖弥彰，我们说过很多次不会让我们的事影响到正常家庭关系，爸这个理由不成立。”

“可是……”

“没有可是。”小琴平静说道：“两件事是独立的，爸是不是担心我们还可能会很亲密？”

陈老汉咬咬牙说道：“是，天天同在一个屋顶下，我怕自己控制不住，你也知道我…我是老流氓，现在能忍，日后…不能保证……”

“哦…那倒是不怕，我不配合爸也没招！”小琴笑道：“不聊这个了，原计划不变，还有一个来月我们一起走，结案，爸，吃饭！”

结啥案？陈老汉愁眉苦脸，喝了一口闷酒，忽然计从心来，腆着脸问道：“小琴，我跟你们去的事，你对我的考核标准是什么？犯几次错就取消计划？”

小琴一瞪眼，问道：“爸想干嘛？想故意犯错？”

“嗯。”陈老汉厚颜无耻的笑笑，说道：“照章办事，有理有据，小琴啊，你看今天的菜好像少了点东西，没有爸喜欢吃的五花肉……”

他是相当欠抽的故意找事，小琴瞬间脸色飞起红霞，哆嗦着嘴唇半天没说出一句话，然后脸色又变得苍白，被陈老汉的无耻引得羞恼交加。

“对…对不起……”陈老汉见她反应这么大，忙不迭道歉：“我…我是…对不起小琴……”

小琴捂着胸口好容易缓过神来，不怒反笑，问道：“五花肉真这么好吃？还想不想再吃？”

“不……不想了……”陈老汉低垂着眉眼，抽了自己一嘴巴，自语道：“这破嘴……”

“没事。”小琴淡定喝着鸡汤，说道：“爸可以继续，只要你好意思，我喜欢被人调戏，被人偷看，被人操，我是贱货，是骚货，爸，请随意。”

她语气逐渐失常，到后来有些颤抖，陈老汉诧异抬头，看见她端着碗的手也在颤抖，而眼睛已经闭上，眼角溢出清泪，不禁心头发凉。

不合时宜的暧昧竟然无意中把她伤害到这种程度，陈老汉匆忙起身走过去，却又手足无措，急促道：“小琴…我不是故意的…我…我错了…”

“爸没错。”小琴放下汤碗，用手背擦了下眼角，说道：“是我天生淫荡，和爸没有关系，爸才是受害者，如果不是因为我不会有今天的局面，你会跟我们一起照顾小宏做个好爷爷。”

“别这样说，小琴…”陈老汉急得只搓手，说道：“我真的不是…我们之前的事我没有后悔也没有纠结…就是想…避免…以后…好好…我跟你们去…不担心这那的……”

“爸，你不用为了安慰我而现在答应，明天你又会突然临时变卦，你不守诺言，不守我们的规矩，想到什么马上自己做决定……”

“不会……绝对不会……我刚才说出来…是跟你商量……你说结案我也没反对…就是想耍个小聪明……耍不过去我也认了……别…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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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好，吃饭吧。”小琴微微一笑，说道：“爸，别跟我斗哦，你斗不过我的。”

哭…哭也能演？陈老汉傻了眼，只知道她公事公办，没想到也会演戏？灰溜溜坐回座位上，忍不住还是不放心的问道：“真的…不生气了？”

“谁说我不生气。”小琴盯着他：“难道生气就该大吵大闹？我能忍的会尽量忍，不会把小事变成大事，爸，你刚才调戏我，很不守规矩，你说，该怎么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