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我呀?弟弟好想你,弟弟的弟弟更想你!”
白凝用脚心赞赏地拍了拍鸭子的脸,示意他去漱口,低头回微信:“最近吃得挺饱,再议吧。”
“别啊!”相熙佑有些着急,“我还不了解姐姐吗?姐姐的胃口大得很呢!你一定是对我不感兴趣了,哼~”
他发来张照片,里面,他赤身裸体地坐在一个趴跪着的猛男背上,一条腿蹬着那男人的屁股,另一条腿随意搭在地上,大喇喇露出挺拔的肉棒。
“姐姐,你不想和我玩,我们一起玩别人也可以啊,你看这个小哥哥怎么样?”
白凝来了点儿兴致,仰躺在床上,让清洗干净的男人开始给她舔穴,一边呻吟着,一边回复:“好吧,过几天我就去看你,话说回来,你五哥不会到处找我,要跟我算账吧?”
相熙佑站起来,晃了晃肉棒,用他浅薄的小脑瓜思索片刻,答道:“不会不会,我五哥又不缺钱,不至于把这点儿钱放在眼里,而且,他这个人简直是个没有感情的杀手,对以前的女朋友都挺冷淡的,平时又日理万机,忙得要死,应该不会浪费时间和精力跟你过不去,你放心吧!”
白凝呼出一口气,彻底放松下来:“好,那你等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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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魂记系列,完。
第八十一章 螳螂捕蝉
近来,黄良平诸事顺遂,志得意满。
受制于人,相乐生果然十分安分,几次暗中给他放水不说,还把陪李政去邻省参加重要会议的机会让给了他。
溜须拍马,是混迹官场的基本功,相乐生会的那些讨好领导的手段,他也不遑多让,又比相乐生更加放得下身份,五六天行程下来,顺利混了个脸熟,得了李政的几分喜欢。
一次部门会议结束后,李政将相乐生留下来谈话,黄良平担心相乐生背地里给他上眼药,悄悄溜回去,站在门外偷听。
只听李政语重心长地提点:“乐生啊,那个市长秘书的名额,我心里是属意于你的,但你也得争点儿气啊!几位领导都看着呢,这几个月,小黄的表现可不比你差,到时候如果他的综合评分比你的高,我也很为难啊……”
黄良平屏住呼吸,一颗心几乎跳到嗓子眼。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听到相乐生的答复,有别于以往的从容自信,有些唯唯诺诺:“谢谢领导提点,我一定竭尽全力,不让您失望……不过,黄哥的个人能力确实很强,就算到时候真的输给了他,也是我技不如人……”
黄良平脸上浮现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转身离开,腰杆子从一张弓挺成了一棵笔直的小白杨,说不出的神清气爽。
他没算错,相乐生是聪明人,不会拿自己的婚姻和名声犯险。
更何况,他有些心酸地想,对方背靠大树,以后多的是升迁机会,心底应该也没把这个名额看得有多重要。
几日后的某个下午,他的办公室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油光满面的男人挺着大肚腩,提着公文包,一头撞进来,笑得十足谄媚:“平子啊,还记得我不?”
黄良平从他已经被肥肉撑得变形了的五官轮廓里,艰难地辨认出了来人的身份,颇有些意外:“表叔?你咋来了?”
这位远房表叔,名叫刘兴,早些年脑子活,出去跑材料做装修,正好赶上了房地产经济浪潮,赚得盆满钵满。
黄良平小的时候,家里穷得叮当响,他还跟着父亲一起去对方家里借过钱,也是在那里第一次见到彩色大电视和柜式空调,艳羡得要命。
对方借倒是借了,说话却十分的尖酸刻薄。
谁能想到,风水轮流转,如今也轮到刘兴看他的脸色了呢?
对方一个劲儿把他往高处捧:“哎哟!平子你真的是出息了啊!早十几年前我就说过,这一茬小辈里啊,属你学历高,属你最聪明!瞧瞧!咱们山沟沟里也飞出了金凤凰不是?”
黄良平最忌讳别人提他贫苦的出身,但同时又无法免俗地陷入被人吹捧的洋洋得意中,故作谦虚:“表叔你别开玩笑了,我就是一最底层的小职员,和你这样的大老板不能比!”
“?悖 绷跣死砹死硪路?,这才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平子你也太低调了,我来之前都打听过了,你现在管得可多呢!什么拆迁改建啊、城市建设啊……”
“表叔,我待会儿还有个会。”黄良平虽然和他没打过什么交道,但也大概清楚,这个人利欲熏心,唯利是图,这趟过来,必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刘兴的胖脸僵了一僵,旋即用更讨好的笑掩饰起来,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也知道,叔是做材料的嘛,听说咱们市要新建一个体育馆?我就想……”
“表叔,你太抬举我了,那个事不归我管,得走正式的招标流程。”黄良平立刻拒绝了他。
换做平常,黄良平不会把话说这么死,以他的人脉和手段,暗中帮刘兴斡旋牵线,给几位领导送送礼,打点一下,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是现如今,他升迁有望,便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不愿意再??这趟浑水。
再则,黄良平对于刘兴昔日里的轻慢和侮辱耿耿于怀,即使对方后来并未向他们家追要那笔债务,他也不甘心就此揭过,冰释前嫌。
所以,任凭刘兴把好话说了一箩筐,黄良平一直在跟他打太极,一会儿说这件事不好操作,一会儿又说自己人微言轻,实在是爱莫能助。
至于刘兴塞过来的厚度颇为可观的牛皮纸信封,他也立刻推了回去,义正词严地说:“表叔,纪律不允许,你这不是害我嘛!更何况,无功不受禄,我确实帮不了你的忙。”他可不会被这点蝇头小利迷住眼睛,因小失大。
最终,刘兴垂头丧气地出了门。
时间已是初夏,日头初显威力,刘兴又气又愁地走出去几百米,摸了摸脑门子上淌出来的油滴一样的汗水,坐在规划局大院角落的凉亭里生闷气。
“老哥,有打火机吗?”一个眉清目秀的小青年和他搭话。
刘兴瞅了瞅对方,把zippo打火机从口袋里掏出来,隔空丢给他。
青年把手里的烟点着,又客气地给他让了一支。
两个人坐在一张长椅上,吞云吐雾。
刘兴瞄了眼青年,看见他脖子上挂着的工作证。
工程办设计师,彭何。
“你也工程办的啊?”他和对方搭话。
“对啊。”青年也很热情,看看刘兴的模样,“老哥来找人办事?”
“别提了!”刘兴气不打一处来,“人家架子大着咧!芝麻大点的小事儿,非要端官腔,连我这个叔叔都不认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