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就去做吧,辛家根基深厚,一时受挫倒也不至于元气大伤。实在解决不了,就来找我。”
霍泽浩被刘老军长领着在保密处见到柯宁时,发自内心地庆幸自己来得及时。
绑架加上羁押,柯宁白皙的下巴越发削尖,眼底也有淡淡的青色,憔悴得让人心疼,好在一双眼睛依旧明亮,乖巧地看着他。
柯宁见到霍泽浩并不意外,仿佛潜意识里就知道他一定会来,只是他实在疲倦,便懒得张口说话了。
霍泽浩气不打一处来,自己为了他殚精竭虑,这个小没良心的连句好听的都不知道跟他说,可看到他可怜兮兮的模样,有再大的火气此时也舍不得责骂他,只得小声地叫了一句,“老婆。”
情难自禁般低头含住了他的唇,碰到柔软的舌尖,忍不住粗暴地吮吸,在口腔搅弄,滋滋水声,吻得极度色情,甚至在柯宁只能张着嘴喘气时,又低下头咬了一口猩红的舌尖,柯宁被他亲得满眼水雾,吐着舌尖看他。“别勾引我。”霍泽浩咬牙切齿地说了声,手指将那软软的舌尖推了进去。
回过头来,果然刘老军长的脸色黑得不能再黑,要是在军部,他就要操棍子打人了。
“这是我老婆。”霍泽浩毫无廉耻地看向刘老,嬉皮笑脸地说,“他们说的那些保密资料……就是我拿给他看的。其实我就是想讨好他,让老婆出出风头,能给我几分好脸色。”
“你要罚就罚我好了,长官,待会儿护着他点呗。”
饶是刘老军长一向看好他,此时也没好气地扔出一句,“你小子等着住在边境吧。”
这就是答应了。霍泽浩松了口气,大不了再被扔出去历练几年,他皮糙肉厚的,算不了什么。
可柯宁这小身板,只怕被关着审讯都受不了,更别说保密处的人可能丧心病狂地对他用药物或刑罚。
“啊这,年轻人嘛,多历练没坏处。”霍泽浩满不在乎地说,“可我老婆娇气,吃不了苦。”
62 先吃点东西再吃你,不然我怕你受不住
尽管辛家已经做好伤筋动骨的准备,却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棘手。
贵族本就是利益至上的群体,在明白辛家要不计成本地保人之后,他们便如同豺狼闻到了血腥,一拥而上,试图咬下更多的利益。
辛左从那天眼睁睁地看着柯宁在自己面前被带走,就没再去见过他。
不是不想念,只是怕自己方寸大乱,彻底失了思考的能力,让柯宁陷入更危险的境地,只能听着下属传来的简短的消息。
他没有受太多的苦,军部有人护着他。辛左闭了闭眼,这一听就是霍泽浩的手笔,他对柯宁的心思从不掩饰。
那又怎么样?辛左漠然地推敲着对手提出的条件,他以前不知道柯宁的感情,无知地把柯宁往外推,可现在,他只想把自己心爱的人保护在身边。
听到纪深又来找他的消息,辛左直接气笑了,柯宁别的本事没有,勾引男人是真的厉害,脚踏几条船不说,一个个都对他死心塌地的。
这个纪深昨天已经来找过他一次,张口就是求他一定要护住柯宁。
辛左正想说关你什么事,纪深就已经继续说了。
“我知道纪解两家只是放弃了竞争开发权,受到的损失远远比不上辛家。”
“只要你愿意尽全力保住柯宁,辛家的损失,纪家愿意最大限度替你抹平,在之后纪家的舆论导向会极力颂扬辛家的形象,解家也会让利和你们合作。”辛左皱眉,他愿意无条件地讨好柯宁,却并不想看到别人也讨好他。
他厌恶纪深的语气,柯宁本来就是他的人,哪里轮得到纪深指点他该怎么做。
“不需要,辛家家大业大,受得起这点损失。”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辛左不客气地赶走了纪深。
没想到今天他还敢来。
纪深今天却是来让他别再插手这件事的。
辛左皱眉,今天确实有一股势力进来,带着玉石俱焚的气势,强硬地要保密处放人,他已经派人去清查,却还需要点时间。
仿佛看透他在想什么,纪深给出了答案。
“是解游。”
他脸色很不好,比起昨天的焦虑担忧,却更多了一分掩饰不住的狼狈和痛苦,“你不用再插手,解家会解决这件事,所有损失也由解家一力承担。”“解游会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明眼人都知道,柯宁对他已经厌恶到极致。
“舅舅说,就当做是他在赔礼道歉。”纪深说完这话就准备走,向来笔挺的背脊微微弯曲,竟是显得有几分狼狈。
他的脸色苍白得可怕,摇摇欲坠的样子,辛左皱眉问了一句,“要叫纪家派人来接你吗?”
纪深的背影停住,他冷冷地看着辛左,指节握得咔咔作响,“你知道吗,其实你已经很幸福了,他喜欢的一直都是你。他明知道解游是我舅舅,却还是叫我帮你对付解游。他从来就不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他脸上露出一个极度嘲讽的笑,“而我……从头到尾都是他报复解游的工具。”
辛左皱眉,他对他们的过往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只觉得纪深这个状态不正常,“你想做什么?”
“嗯?你以为我会做什么?伤害柯宁吗?”纪深的脸色漠然,“你想多了,我只要假装不知道就好了。反正他从始至终就只是把我当成好用的狗,只要认真讨好主人,总不至于被彻底抛弃吧。”
柯宁走出保密处那天,外头的阳光很明亮,晒得他忍不住眯了眯眼,要不是脸上的憔悴太明显,倒像是慵懒的猫儿。
见到站在不远处的辛左时,他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仿佛早就笃定他一定会等在那里。
他脸上的表情太平静,是因为见到的不是想见的人吗?辛左闷声问了一句,“怎么,见到我很失望?”柯宁终于有情绪地看他一眼,却是因为觉得他怎么会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可疲倦让他连回答的欲望都没有,一言不发地钻进了车里。
辛左被他的冷淡气得直咬牙,又庆幸他在里面没吃什么苦头,依然有胆子任性。
柯宁对自己被抱坐在辛左腿上、两人挨得极尽并不感到奇怪,辛左能不马上脱他的衣服已经是极其克制了。
他抱得太紧,仿佛恨不得将柯宁揉进他的骨血里,柯宁甚至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在咔咔作响,他想打起精神来踢辛左一脚,或是骂他弄疼了自己,却忽然发现这个向来冷静的男人抱着自己的手臂都在发抖,只得轻轻在他胸口蹭了蹭,像终于回到主人怀里的猫儿。
可他很快就后悔了,明明他现在只想睡觉,辛左却开始一点一点地亲他。
不带情欲的意味,更像一场圣洁是仪式,在确认这个人终于完好无损地回来。
“我好累,让我睡觉。”柯宁倦倦地躲了一下,却被他抱得更紧。
“你当然累,”辛左轻咬着他雪白的耳尖,话语里有咬牙切齿的意味,“忙着给我戴绿帽子,忙着勾引男人,忙着让我们自相残杀,可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