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1 / 1)

那空洞的伤口有如恶魔深渊,沈佑使出全身的力气将手往身后藏,却拧不过手腕上那只纤白有力的手。他上挑的狐狸眼如一汪永不枯竭的泉眼,流出无尽的慌张与忧伤。

是怀孕让情绪敏感多变的关系么?哥哥以前可一点儿都不爱哭呀。

沈吝心头微涩,松开了手,去擦他的泪珠。

“呜呜…呜呜呜…”

沈佑被吓得不轻,倚在她怀中幽幽啜泣,柔顺的深紫色罗衣在他不足掌宽的腰后摇曳。

是了,这两日也没见他再穿墨色的衣衫,大概是觉得黑漆漆得过于严肃冷厉,不适合孕夫穿。

“哥哥。”沈吝踢了张板凳坐下,又将他揽坐到自己腿上,贴在耳侧轻声细语,“我都长这么大了,懂得保护自己的,别生气了。”

沈佑趴在她肩头喘息,屁股上的巴掌印被压到隐隐做痛。他精瘦的后背在Alpha掌中起伏不停,半晌才停下抽泣,埋着头不作声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在见到心上人的一瞬,那个强大的、纵使怀着身孕也能以Omega身份在大漠打下一片天地的沈佑已踪影无存,现在的他脆弱敏感、喜怒无常,连自己都厌弃。

沈吝偏过头吻他绯红的耳垂,悄悄放出一缕信息素。

那耳垂更红了,像染了胭脂似的。

“好哥哥,别生气伤了自己的身子。”沈吝用湿润的舌尖描摹着耳廓,嗓音如同水蛇般钻进脑子,“妹妹给你赔罪,方才圣医不是说每日要涂膏药和束腹么,我帮你好不好?”

涂药…束腹…

沈佑吸了吸鼻子,脸烧得像喝了最烈的马奶酒。沈吝的声音太近了,她特有的清冽魅惑扰乱了自己的思绪,方才那些乱七八遭的心情瞬间被淹没。他半直起身,羞得连眼皮都不敢抬。

“长离,真的…愿意吗?”这么繁琐又费神的事,一般不是Alpha所耐烦的。

“在所不辞。”沈吝推开羊脂膏的盒盖,长睫微敛,坏笑着抬起他的下颌,“不过哥哥想拿这羊脂,滋润紧致哪里的肌肤呢?”

0101 涂药【微H 哥哥】

十月怀胎不易,特别是对于天生腰肢纤细的男性Omega来说。

沈佑这个月来觉得肚皮越来越紧,他咨询过圣医,这是胎儿长大的过程中把肌理撑薄了,如果表皮的柔韧度和滋润度跟不上,很有可能出现裂纹。

原本,万一接生医生缝合技术不好,男性Omega生子时就有可能留下疤痕,如果肚皮再爬满红一条白一条的斑纹,说不定会被长离嫌弃的…

虽然沈佑心里这么想,却不好意思在妹妹面前说出口。他被教养成Alpha长大,讲究秉行沉静端肃的品性,而不是像Omega娇花似得,烟视媚行,整日只想着如何取悦自己的Alpha。

他略显委屈地挪开目光,垂睫看向地面,似乎觉得沈吝明知故问。

“哪儿?”沈吝似笑非笑,扶在他腰后的手向下移,“莫非哥哥未卜先知,知道自己今日要顶着个红屁股出门,为了消肿,先找圣医求了药?”

什,什么红屁股!

沈佑羞臊地瞪大眼,白玉雕刻的脸庞还挂着几点泪痕,看上去可爱又可怜。

沈吝偏头吻了吻他,忍俊不禁:“逗你的。这么珍贵的药,自然要把哥哥洁白无瑕的身体每一处都抹到。”

那倒也不必…沈佑被欺负得简直没话说了,依着沈吝脱光了衣服,赤裸着躺下。

温暖的阳光铺满整间屋子,羊脂膏温润滑腻,清透的奶香与明媚的依兰交织,流动在若有似无的百合香中。与昨晚月光下的幽暗不同,Omega柔顺地舒展肢体,修长的双腿,膨胀的胸乳,圆凸的孕肚,洁白干净而不染脂粉的每一处,都闪着莹莹光辉,印入沈吝浓黑的眼底。

任何稚嫩而张扬的美丽在此时黯然失色,身怀六甲的兄长像是一朵透过天光的絮云,轻柔与软媚平衡了些许冷冽,青柠的酸涩缓缓缠绕满屋芬芳,一阵风吹过,熏香撩人。

朱唇溢出一丝惊艳的喟叹。沈吝低头,在孕肚顶端汇聚的那点淡橘色珠光上,落下深深一吻。

“嗯…好痒…”

那里的皮肤最薄,锋利的唇线摩擦而过,感觉似乎有几根羽毛刺进毛孔,沈佑颤了颤,到底不忍心拒绝她的亲吻,默默揪起身下的床单。

微凉的指腹揉开羊脂膏,在发热的肌肤上涂抹薄薄一层。

沈吝眼神柔软,围着孕肚一圈一圈仔细涂抹,指尖忍不住向上游走。

“唔,好了…不用涂,其他地方…哈啊…”

手指带着润滑的膏药钻进乳沟,勾起一阵雪浪。沈佑缩了缩,双臂不由自主地夹着胸乳闪躲。

可这样的动作使乳沟愈发深邃了,两团圆润的乳肉包裹着手指,露出主动亲近之意。

沈吝舔了舔唇,握住左边乳根,如一头发现猎物的野狼,猛地埋头亲上粉红的乳头。

“啊…轻点,长离…唔。”

腹部的膏药开始起作用了,火辣辣地热灼烧着他的皮肤,顺着敏感的皮肤向上攀爬。沈佑被如野火燎原般蔓延的痒意撕扯,从孕肚到脖颈,连头皮都酥麻一片。

沈吝用嘴唇包裹住又圆又大的乳晕,学着婴儿吃奶的方式,狠狠嘬出高高的锥形。

“呃啊!!别!太用力了…啊…呵…”

沈佑尖叫着仰起头,乳头烫痒痛麻,身子瞬间绷得笔直,眼里一片水雾朦胧。

“笨般般,这点力都受不了,以后怎么给孩子喂奶?”沈吝用后槽牙嚼着锥尖红硬好比樱桃核的奶头,假惺惺地语重心长,“我听闻,要提前把乳头嘬得像红枣那般大,出奶的时候才能保证顺畅,让婴儿吃够营养。“

“啊…这样么?可是,我…哈啊啊!疼!慢点吸。呀啊啊…”

沈吝的话经不起推敲,却恰好抓住了沈佑最茫然的情绪点,他竟有些信以为真,挺起胸膛往她嘴里送,羞耻的哭腔压抑不住地淌出来。

粗粝蛮横的舌尖顶弄着乳头,舌苔重重地抻舔着针尖大小的乳孔,剐过乳晕每一寸褶皱。他叠气呻吟,天鹅似的脖颈漫上红潮,抓紧床单强忍着情欲。

“呵,差点忘了,药还没涂完。”沈吝模糊地笑了声,将沾满羊脂的手掌插进雪臀与床单之间的缝隙,抓住满满一捧嫩肉不停揉捏。

“啊啊…屁股,那里不用…哈啊!涂药的!呜呜…”

沈佑眼角湿红,双手不自觉地环在沈吝颈后。大脑混乱,身体却诚实地将双腿微屈,腿根战栗着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