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你如果现在杀了我,卓君尧不会善罢甘休的,他只会把这笔账计到齐家的头上引起双方更大的对立,更何况,你是想在他心里留下一个因妒生恨,公报私仇的毒妇形象吗?”
“你!……”齐美姎气急败坏,手直接狠狠掐上了谭珍娴的脖子。
被厄喉的谭珍娴呼吸顿窒,瞬间便感觉到上气不接下气,齐美姎的手还在毫无轻重地收紧,她的脸逐渐憋得通红,胸腔像是要爆炸一般痛楚。
面前这女人狰狞的脸孔逐渐模糊起来,狗日的,她快要被掐死了……
就在她即将窒息的前一秒,齐美姎收了势,大量新鲜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肺腔,她抻直身子不住地喘咳,狼狈不堪,就听齐美姎在她头顶上方居高临下地发话,“还跟我嘚瑟吗?”
谭珍娴艰难地平复着呼吸,哑然低语道,“你杀了我又有什么用呢?你能杀光出现在他身边的所有女人吗?”
齐美姎竟从她这话里听出一丝悲怆,仿佛她曾亲历过这许多似的,内心不由产生了些许触动。
她拉回微怔的神智,“你到底是谁?”
“实不相瞒,来南边非我所愿,充其量不过卓君尧一时的见色起意,可待男人兴致一过,女人还不就如隔日黄花,凋敝飘零。”谭珍娴的脸上写满无奈,“我实在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但确知你父兄对卓君尧起了杀心,想必你不愿面对这等残酷局面,若你能择机助我离开,待我出去后,我愿与你里应外合,神不知鬼不觉破了你父兄的计划,如何?”
她满眼真诚,倒不像在说假话,但齐美姎依旧将信将疑,“你莫要在这里构陷,有何证据证明我父兄策划了刺杀行动?”
“你可以问问你的私生子弟弟齐赞丞,他便是这次行动的狙击手。”
齐美姎心里一咯噔,这才真正把她的话当回事,若说父兄行刺卓君尧是她编造杜撰也就罢了,可她怎么会连祁赞丞的存在都一清二楚?她家这个私生子一直都是影子般的人物,除了少数几个亲近的家人知情,外人绝无探知的可能。
她来回踱了几步,像是在思考她话里的漏洞,“你若真是个微不足道的角色,怎会对此等机密了如指掌?莫不是……卓君尧已经知晓了此事,让你故意来唱双簧?”
“若我与他唱双簧,刚才便不会求你助我离开;若他已知晓此事,刚才在车站亦不会这么被动,这样做有什么益处呢,打草惊蛇,让你们早做提防?”
“那你到底是从何探知?”
谭珍娴已经想好了用谁来当挡箭牌,
“张伯川,是张伯川告诉我的。”
***
更新先放上来,虫子容我慢慢捉~
浪柳鸣蝉(重生 1V1 )密会(200珠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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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月色格外好。
皎银的光透过高墙上的小窗撒了满地,谭珍娴背靠着斑驳潮暗的墙壁,蜷缩在稻草甸上,静望那一小片被明月染得灰蓝的天。
她想起死的那晚,也是当空皓月。
今天可谓是死里逃生,与齐美姎那个残暴的女侩子手过招,每一分钟都是精神折磨,好在她是个女人,是女人终归绕不过“情”字这个坎,也不知自己这釜底抽薪的计策能不能成功,她就是想借齐美姎对自己的反感之情,趁机离开卓君尧,离开南边。
被抓进来已经超过半日了,卓君尧那方还是没有动静,这全盘的计划都是以她能出去为前提,若他放弃她,那么她恐怕再也无法活着见到外面的太阳。
其实她心里也有疑虑,他手握齐家这么大一个把柄,为何还要在车站表现得如此被动呢?
千头万绪的,像打了结的毛线团子,剪不断理还乱,冥冥中她始终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背后操控着一切。
不知为何,她又联想起了学校山洞里出现的神秘人,他当时跟她说,她有没有破身都无妨,可明明这是最容易露馅的环节……
牢房门口响起脚步声,有个狱卒打扮的人拉开门上的小铁窗往里面探头探脑,光线太暗了,她看不清他的脸,心里不由警觉起来,这么晚了,既不是饭点也不是提审时段,找她做甚?
来人似乎确认了是她,便拿钥匙打开牢门走了进来,她不由自主地瑟缩着往后躲,手头根本没有可以防身的武器,他要是对她图谋不轨,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你干什么?”她厉声质问,他也不理她,快步走到她面前,欺下身来……
“啊呜……”她刚想尖叫便被对方捂住了嘴,瞪大眼睛定睛一瞧,蒋芳?!
“快点换好衣服跟我走!”蒋芳压低声线,兜头盖脸甩了套制服给她。
谭珍娴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跟着她出了牢房,蒋芳一路上都没再开腔,她也因为心虚不敢主动搭讪,暗杀行动的失败她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难不成北党也要找她算账?
但她十分信任蒋芳,即便摸不清她的来意,她也愿意相信她。自珠宝街一别后再没见过,她还颇为担心她会受到牵连,现在见人安然无恙,她还是高兴的,只是,蒋芳可不见得会这么想。
谍参处晚上没什么人,走廊里光线昏暗,几个值班的小喽啰都在打瞌睡,像被下了药似的,蒋芳带她来到离关押室不远的一间黑乎乎的小房间前才止住脚步,
“进去。””
***
加更虽迟但到!本章写了一半先放上来,后面的情节我还要琢磨琢磨。
打个招呼先。接下来可能不能愉快地日更啦我写文超级慢,小细节喜欢无限揣摩翻来覆去地改,但坑品还不错从来不弃文,集美们可以囤着,总之我写好了就会放上来,笔芯!
浪柳鸣蝉(重生 1V1 )密会(下)
密会(下)
谭珍娴脚像生了根一般矗在门口不肯动,她心里发怵,该不会真想秘密处决她吧?
蒋芳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我如果要干掉你,刚才在牢房就动手了,何必折腾这许多?”
也对。谭珍娴自讨了个没趣,灰溜溜地跟在她身后走进屋里。
“坐那。”蒋芳指着一张审讯椅命令道,一如既往地对她没好气。
谭珍娴自知理亏,也不敢多问,乖乖听从她的指示坐下来。
没想到蒋芳竟上前将椅子的隔板放下来锁好,谭珍娴这下起不了身了,“喂!这是干嘛?”
她也不理她,板着脸自顾自走了出去并带上门,徒留她一人坐在黑暗里满脸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