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裴渡谈起那位时满是溺爱的口吻,众人又不禁有了?点?想法。叶茵是在场唯一的女ALPHA,斜着眼问?道:“老裴,你这次是认真的?”

“打?发时间罢了?,毕竟很少遇上这么有趣的孩子。”裴渡缓缓倒了?第二杯,清空了?瓶底,“希望他不要陷得太深,否则会很麻烦。”

“你果然是我们中最渣的,”叶茵投来了?一个白眼,“又要人家对你投还送抱,又要人家不陷得太深,你不觉得这要求很矛盾吗?”

“没事,他很聪明也很清醒,”擂台上,失败者满脸是血地倒下?,胜利者高高挥舞着拳头?,全场爆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吼叫,裴渡毫不在意?地碰了?碰她的杯子,“他知道游戏规则。”

随着夜色逐渐深沉,地下?拳馆也进入了?最刺激的部分,上台的选手一个比一个狂躁,下?手也一个比一个狠。下?注的金额越来越大,观众们几?乎癫狂。

裴渡来这种场合纯粹是看热闹,随便下?了?两注,便觉得很没劲,还不如陪闻秋饭后散散步,他知道那饭店附近有一处江景非常漂亮。当夜风吹动他发梢时,月色会温柔地照在江水与他的身上,他闻起来一定是秋天熟透的果实一般甜美……

忽然,一阵格外猛烈的呼声打?断了?裴渡的思绪,主持人唾沫星子飞溅地介绍了?接下?来的拳手“狼王”,似乎是什么不败神话的保持者,而且还是时隔两年再次出山,开幕战就要迎接新生代最强者的挑战。

等狼王上台,裴渡也不禁眼前一亮:那是一个蜜色皮肤的ALPHA,身材比例极为优越,肌肉不像别的拳手那么夸张,却极具力量感。他的五官俊朗,有着一双狼一般锐利的眼睛,气质沉而稳,一下?就和那些躁狂猩猩区分开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过看赔率,看好这位狼王的观众似乎不多,毕竟他已经?接近三十岁,而且还中断了?两年。他的对手站在擂台上,高度和他接近,横向?却差不多要比他宽一倍。

安云起自从狼王登场,就亢奋得不行,眼睛死死地盯着擂台。他似乎对那个赔率极为不满,皱着眉头?在那边狂按手机。

裴渡看了?一眼,发现?他竟然打?算在那位狼王身上下?注一百万,便不赞同道:“别上头?,这种游戏随便下?个几?万玩玩算了?。”

“啧,你不懂,他是特别的!”安云起咬牙切齿地下?了?注,主持人立刻喜出望外地吼道:“woohoo,17号嘉宾财大气粗,在狼王身上豪掷100万!”

狼王本来一直漠然地盯着对手,此刻微微抬起了?头?,竟然很准地看向?了?包厢的方向?。

比赛开始了?,裴渡也开始闹心了?。因为安云起就跟自己在那儿打?似的,在包厢里转来转去大呼小叫,比报警的电瓶车还烦人。

狼王一开始凭借着深厚的经?验和高超的技巧,一直压着对手打?。然而他的对手简直是个肌肉怪物,被击中脑袋也不倒下?,满脸是血还能露出渗人的笑?。

缠斗在进入第五分钟后,局势就发生了?倾斜,狼王逐渐体力不支,反应速度也有所下?滑,最终被对手狠狠地掼在了?地上,短暂昏迷过去。

“K.O!恭喜‘泰坦’屠神成?功!”

胜负已分,安云起忽然就不吵嚷了?,脸色铁青地摔门而去。

“有病吧。”Robin骂了?一声,却坐直了?,接下?来是他最爱的环节。

一群穿着暴露的OMEGA上了?台,开始了?一场特殊的搏斗。他们的目的不是将对手击倒,而是尽可能地撕下?对方的衣服。

色.情和暴力一样让人血脉偾张,即使呆在包厢里,裴渡都能闻到浓郁的信息素气息,这让他想起了?动物世界。通过观察生物多样性,在这种地方他也能找到乐趣。

Robin很快挑中了?对象,招来服务生道:“我要那个小辣妞,特别会咬人的那个,让她上来。”

也有几?个纨绔自己挑了?心仪的对象。中场休息15分钟,够他们完事儿的了?。Robin也不去开房,搂着那个OMEGA直接就在包厢里开干。

裴渡就有点?受不了?了?,准备去外面抽根烟。刚打?开门,就看到安云起怒气冲冲地走回来。

“怎么,要走啊?”安云起探头?往房间里看了?一眼,“你这是要为那个小情人守贞呢?”

“出去透透气。”裴渡说,“ALPHA的信息素难闻死了?。”

“……”安云起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那也不一定。”

他把手里攥着的房卡塞到裴渡手里,挤眉弄眼道:“1314房,哥们给你准备了?好东西,保准新鲜有意?思。”

裴渡看看卡又看看他,长长地“哦”了?一声。

他喝了?一瓶半,有些醉,但八成?是所有人里最清醒的。安云起喝得更?少,但看起来脑子里的哪根筋已经?不对了?。

裴渡找到了?1314号房,刷卡进门,便看到了?十分惊人的一幕:床上躺着一个成?年的ALPHA,正是刚才比赛中的那个“狼王”。

当然,这丝毫没让裴渡惊讶。真正让他惊讶的是安云起对他做的事ALPHA赤身仰躺着,戴着口枷和眼罩,浑身被多条束带牢牢固定,分腿器让他无?法合拢双腿,后面则塞着一根很可怕的东西。

他脸色不正常地泛红,应该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满房都是他麝香味的信息素,的确倒是不让人讨厌。

裴渡看了?一会儿,便关了?门,走过去先把他的口枷取了?下?来。狼王立刻发出了?沙哑的声音,带着些许恳求:“安总……”

这时裴渡把他的眼罩解了?,男人一眼看到他,锐利的眼瞳立刻紧缩,被死死缚住的身体绝望地挣扎起来。

裴渡帮他解开了?手上的束带,“把东西先取下?来。”

男人有些失神地摇头?,汗湿的头?发都贴在脸上,“安总说如果取下?来就……”

“他把你送给我玩了?,所以现?在归我管。”裴渡抱着胳膊靠在墙上,“还是你要我帮你拿?”

狼王立刻开始拆自己身上的束带,最后一咬牙抽出了?那东西,那巨大的玩意?儿就在空气中扭动震荡着,看起来很吓人。他浑身皮肤都泛了?红,沉默地低着头?,好像一头?走到末路的狼。

“我认识你,你之前在给安云起做保镖对吧?”裴渡倒是先开了?口,“他给钱应该很大方,为什么跑回来做这种玩命的活?”

问?完了?,他也觉得是多问?的,看看这幅样子,想也知道狼王为什么要逃。

“我叫李天畅,”男人果然没回答,只是哑着嗓子说,“裴总,您身边还缺做工的人吗?我可以当保镖,当司机,当打?手,让我干什么都行……”

裴渡笑?了?笑?:“你怎么就能断定我比安云起好?我和他是朋友,说不定比他更?糟糕哦?”

李天畅苦笑?了?一下?,似乎是在说看他这副样子,还能再坏到哪里去。

在裴渡看来,这样一个人对自己毫无?价值,收容他的唯一理由是做慈善。可惜他最近已经?有了?感兴趣的慈善对象,而他的同情心又十分有限,并不能普度众生。

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可不想被卷入安云起的傻逼爱恨情仇里,那绝对比晚间肥皂剧还倒人胃口。

“好好休息吧,醒了?再去退房。”裴渡把房卡放在床头?柜上,“那傻逼把卡都给我了?,自己想进都进不来。”

他就不该乌鸦嘴这句,裴渡一开房门,就和门外站着的安云起大眼瞪小眼。

“哦,你来啦。”

“你干完了?,腰上安了?火箭?”安云起伸长脖子就往房间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