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忘记，你是怎样在我手中起舞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具有催眠的韵律，“你存在的每一天都经历了我的许可。”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

她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即使是今晚这决定疯狂的体验，也是他收敛的结果了。

她闭上眼轻声问道：“那今晚我还需要做什么呢？”

她感觉自己现在仿佛是走在钢丝上，她甚至不知道她到底在抗衡什么。

“亲爱的，晚宴尚未结束，你的表演自然也就不会就此画上句点。”他语气带着玩味，仿佛是在品味一杯陈年的红酒：“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你只需要扮演我的女伴身份，和他们社交。”

她过去偶尔也会在这种场合出入，所以她对贵族礼仪还是通宵的。

“我知道了。”

“最后，当夜幕深沉，星辰闪烁时，你将陪我步入花园，我们将在月光下继续我们未完的对话。”他收回手，露出散漫的笑容：“亲爱的，去那边和我一起社交。”

*

用这样难受的身体还是尽量完成了他的任务，终于回到卢西恩的城堡后，她蹲下一个人痛哭出声。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面对这个，这真的是太难受了。有一瞬间她再次想要放弃，想要屈服于卢西恩成为他的衍体，随便被怎么对待都好，但别发生这种事了。

但她又清楚的知道，即使变成衍体可能也拒绝不了这些事。说到底他没有给她任何安全感，她屈服也好不屈服也好。她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她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的冷酷和残忍。

城堡大厅只有淡淡的月光和林影孤独的身影。

她的泪水在寂静中显得尤为清晰，哭泣声在空荡荡的厅堂里回响。

“够了。” ? 他的声音突然在不远处响起，打断了她的哭声，他的身影从阴影中走来，目光定格在她颤抖的身体上。“痛哭并不能解决问题，我的小鸟。” ? 说话间，他走进了宴会厅，声音冷漠却又带有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意味。

“是时候去花园了，我们有更多的事情需要谈论。”他伸出手，指尖轻轻地擦拭掉她脸上的泪痕，仿佛是温柔着的。

“不要，不要这样碰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怎么，是不喜欢吗？”他这样问着，但还是收回了手。

不是不喜欢，而是太喜欢这种温柔的触碰了，就仿佛她是一个珍宝一般。但这是不可能的。

他的手掌在她的背上轻抚，引导她站起身来。

“来吧，对你来说，接下来的对话将是今晚最重要的部分。”

她抓住他的手臂摇摇晃晃站起来，她的大脑已经被混合着悲伤情欲烫坏了。

第16章 | 0016 第十六章 扭曲的感情·我想让你死

第十六章 ? 扭曲的感情·我想让你死

林影深吸一口气，擦干泪水，走出了大厅，踏上了通往花园的小径。

花园中，月光洒在蜿蜒的小径上，花朵在夜色中低声绽放着它们特有的香气。

到了花园中，她迫不及待地拉住他的袖子。“你说如果我表现好可以缓解我的痛苦，现在可以了吗？”

卢西恩的眼神在月光下闪烁着不易捉摸的光芒。他依旧穿着参加宴会的礼服，裁剪精美的夜色天鹅绒长袍，吞没了周围光线的同时，又反射出微妙的光泽。肩部披挂着暗红色的披风，边缘以黑色皮草镶边，既增添了一分野性的奢华。他的领口紧闭，只留出足以展现苍白皮肤和精致锁骨的空间，那里佩戴着一枚精细的金制胸针，胸针中嵌着一颗深红色的宝石，如同凝固的血滴，映照着他不朽的生命。

他真的是太英俊了，也真的是太美了。

他的魅力在这月下惊人的散发出来，几乎让她窒息。

“我的小小演员，你的表现确实是无可挑剔的。”他声音低沉，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她腰肢的曲线，就像是在思考给予奖励还是施加更多的压力。

她充满渴望地看着他。

“但是，你真的以为痛苦这么容易就能结束吗？” ? 他的语气突然转冷，他放开了她的腰，后退后一步，目光穿透她的灵魂。

“你是什么意思？”她脱口而出。

“痛苦是一种教育，它雕刻着你的意志，塑造着你的灵魂。”他开始在花园中踱步，表情轻慢：“若你真的渴望减轻你的痛苦，你必须学会拥抱它，让它成为你的力量。只有当你真正理解这一点时，你才能够从中解脱。”他停下脚步，站在她面前。

他果然不会兑现自己说过的话。她绝望地后退一步：“可你在舞会说了，如果我做的好，你或许会考虑给我一些舒缓的东西的！”

“哦，我确实这么说过。” ? 他声音柔和，却带着一丝不可辨识的异样，“但是，我的小小演员，你应该明白，舒缓是有代价的。在我的游戏中，每一份给予都伴随着取舍。”

“我，我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她完全跟着他的节奏走了。

他慢慢靠近她，降低身体，直到他的脸几乎与她的相平，他的呼吸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声音降到了只有你们两个能听到的低语。

他身上萦绕着一种独特的香气，是那种只有古老贵族才会拥有的香味，既高贵又神秘。这是一种混合了古籍的皮革香与干净的寒冷气息的奇异香氛，仿佛他是从长满苔藓的墓碑和尘封的图书馆之间穿行而来的。

“我可以给你舒缓，但是你必须明白，这并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舒缓是为了让你更好地继续游戏，而不是逃离它。”

那香味中，还带有一抹几乎无法察觉的血腥气息，不是新鲜血液的腥红，而是一种旧世界的、干涸的、几乎贵重的血腥味。它并不冲鼻，反而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危险感，像是被深红色丝绒轻轻包裹的利刃，既吸引人靠近，又让人心生畏惧。

“那么，我亲爱的，你愿意为这短暂的安宁付出必要的代价吗？”

他直起身子，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一种液体，看起来既神秘又诱人。

“这能暂时缓解你的痛苦，但记住，一旦你接受了它，你将更加深入地卷入我的世界，而你的选择将变得越来越少。现在决定吧，亲爱的林影。”

他将小瓶子放在她的手中，她感觉到了它的重量。选择接受还是拒绝，她的未来又一次悬于一线。

他给的东西其实最好不要吃，以他如今所透露出来的性格，他给的东西只会让自己更糟糕。但现在除了相信也并没有其他选择，因为即使现在不吃以后他也会用其他方法让自己吃掉的。于是她接过瓶子：“今晚我还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他退后一步，双手背负，凝视着她，好像在审视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代价，你问？” ? 他轻轻地笑了起来，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满意，“今晚，你不需要做任何特别的事情。你只需要记住，每一次的服从都将你绑得更紧，每一次的犹豫都会让你的痛苦加剧。”

她想了想，最终还是喝下了瓶子里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