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忍着肉疼:“我买还不行吗,我买十棵,现在能放我进农庄了吗?”
说完从口袋里掏出来一百块钱偷偷塞进大妈手里:“行吗,姐?”
大妈赶忙把钱装进自己口袋里:“行吧行吧,看在你嘴巴这么甜的份上就带你进去见见世面吧,看看有钱人都是怎么奢侈腐败的。”
苏瑶:“正因为他们奢侈腐败你们才能劫富济贫啊,姐你这镯子是金的吗,这也太好看了,特别衬您的气质,富贵。”
大妈被夸得通体舒适,见苏瑶会说话,便没再嫌她寒酸,一边走一边介绍了起来:“看见前面停着的那辆车了吗,那就是专门用来运送胡萝卜的,车上面有个天窗,一直开着,可以让胡萝卜呼吸新鲜空气,保留最新鲜的口感。”
苏瑶停在车前,越发肯定陈星河就是用运送红萝卜的车把小猫送了出去,这个天窗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通过一番打探,苏瑶终于找到了两三年前给明月的房子送胡萝卜的农庄司机。
陈星河定了从云江到四亚的机票,晚上就发出。
“什么,让我送你去机场?”许嘉海刚从市局下班回来,正准备洗个澡喷点香水出去约会,“你要去那,回南安?”
许嘉海一边换鞋一边说道:“离过年不是还早吗?”
陈星河:“不是,我去四亚。”
许嘉海想起来在苏瑶朋友圈里看到的四亚风景照片:“你要去找苏队?”
陈星河脸色低沉地坐在沙发上:“我去捉奸。”
许嘉海吓了一跳:“什么?!”
“不可能吧,苏队不是那样的人,人是好女孩,就算真跟别的男人好了也会先跟你说清楚,不会一边吊着你一边脚踏两只船的。”
“她都能一声不吭地跑四亚去了,还有什么是她干不出来的,”陈星河说道,“我倒要去看看,那个小妖男到底哪里比我好!”
许嘉海看了看陈星河手边的几乎能装得下两个成年人的尸体的巨大的黑色行李箱:“你冷静点,别冲动。”
“送我去机场,”陈星河从沙发上起身,拉起行李箱,“两个小时后的飞机。”
许嘉海只能把刚换好的鞋子再换回去,拿起钥匙跟陈星河一块出了门:“感情方面你真得学学我,把视线放得宽一点,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两人走进电梯,陈星河摁了负一楼的停车场:“晚了,我已经是她的人了。”
许嘉海吓了一跳:“你不是一直都在医院住着吗,怎么就成她的人了,你俩在医院的病床上睡了?”
“你特么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牛逼,不怕半夜唐舟过去查房?”
陈星河转头看了许嘉海一眼:“你脑子里整天都装的什么黄色废料。”
许嘉海:“你说什么自己已经是她的人了,可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陈星河拉着行李箱从电梯里走出来:“她强吻我了,提起裤子就跑。”
许嘉海:“我怎么记得是你强吻的人家。”
陈星河:“你记错了。”
许嘉海:“......没什么好说的了,你牛逼。”
许嘉海开车把陈星河送到机场,回家之后个苏瑶打了个电话。
比陈星河那张满嘴跑火车的嘴,他更信任苏瑶的人品:“喂,苏队,在四亚玩得还好吗?”
苏瑶站在南安一中门口的小吃街上:“挺好的,刚才还玩了一会潜水。”
许嘉海:“你是一个人吗?”
苏瑶觉得许嘉海的问题莫名其妙:“怎么许主任,有什么问题您直说。”
许嘉海:“陈星河去四亚找你了,说去捉奸。”
苏瑶:“!!!”
“他什么时候上的飞机!”
“就刚刚,还带着一个装尸用的行李箱,”由于苏瑶的语气过于震惊,许嘉海忍不住产生了几分怀疑,“苏队你不会真......”
苏瑶挂了许嘉海的电话,赶忙把陈星河从黑名单里放出来,打了个电话过去,听筒里传出来冰冷的机械女声:“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苏瑶收起手机,陈星河已经上飞机了。
陈星河坐在飞机上,腿上搭着一条薄薄的毛毯,靠着椅背,盯着眼前的一片虚空处。
当周围没有人了,他没有了可以胡说八道的对象,整个人就又变得沉了起来。
空姐几次过来想问他需要点什么,看见他的脸色就不敢上前打扰了。
陈星河在心里算计着,四亚比较热门的酒店也就那些,能玩的景点虽然大,但吃饭的地方有限,他每天去守着,总能遇见她的。
遇见之后呢,她会不会对他感到害怕,像看着一个心理扭曲的变.态一样。
还有跟她在一起的那个男人,要是她敢对他有好感......
陈星河想不出来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三个小时的飞机很快到了,陈星河拖着行李箱从机场出来,打车去了靠海的酒店。
他从车上下来,办好入住,把行李箱放好,换了身衣服下楼,准备去酒店区和附近的夜市转转,运气好没准今天就能见到她。
哪她正在跟别的男人一起分享一根冰糖葫芦。
陈星河走到楼下,又转身折回了酒店,把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