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无疑是痛苦的。
但上辈子她吃过的苦远比现在要多得多,更何况,如今还有江慎行陪在她身边。
每当她疼得收不住,江慎行总会红着眼眶抱着她,一下一下轻抚她的后背,帮她缓解疼痛。
“听听,不疼了,等咱们把病治好就再也不疼了,我们结婚,我陪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听听,再坚持一下……”
终于,经过两年的实验研究和临床观察,孟晚听的渐冻症被彻底治愈了。
检查结果出来的那天,江慎行激动落泪,抱着孟晚听嚎啕大哭,仿佛要把几十年的辛酸,遗憾一并哭出来。
他呜咽着,口中只剩一句话:“太好了,听听,我们有未来了……”
孟晚听皮肤苍白,手腕上还戴着实验标志皮圈,她嘴角微微扬起,眼中泪珠不断滚落,却将江慎行抱得更紧,轻拍他的后背安抚。
“是啊,我们有未来了,可以走得更远了。”
之后几个月的时间里,江慎行亲手定制了健康饮食恢复食谱,不仅每天亲自下厨,为孟晚听不重样地做营养餐,还坚持不懈陪她一起做康复运动。
在他的支持和鼓励下,孟晚听的身体一天天好了起来。
她的脸颊更加圆润,皮肤恢复红润的光泽,每天可以运动的时间越来越长,精力、体力都在逐渐恢复。
直到有一天,她站在镜子前摸着自己略显圆润的腰身,皱眉道:“江慎行,我是不是胖了?”
闻言,江慎行系着围裙,举着锅铲,从厨房走出来,将她整个抱进怀里。
他的下巴垫在孟晚听肩上轻哄:“不胖,你这个身高成年女性的理想体重是56.4~62.1公斤,你现在还差得远呢,过段时间我们可以加强力量训练。”
孟晚听低头捏着自己腰上的软肉。
有些郁闷:“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我怕自己腰粗了穿婚纱不好看。”
江慎行贴着她的侧脸怔了一瞬,随后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低哑轻笑:“没事的宝宝,你穿什么都好看,不过……既然你有这个担心,那我们就先运动一下。”
眼看他扔了锅铲,大白天就抱着自己往卧室走,孟晚听顿时急了:“我们不是要吃饭了吗?你这是……唔……”
身上的男人整个覆下来,灼热的呼吸和着低喘喷洒在她耳边:“不急,我们先吃点儿别的……”
不知道是不是专业对口的原因,江慎行每一次都能精准把控她的边缘,将她一次又一次推上顶峰。
等他彻底纾解,她已经累得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江慎行圈着她,一下一下亲吻她的发顶,嗓音沙哑,隐约带着磁性的笑意:“听听,这个周末跟我回家吧。”
怀里的人身体一僵。
对于江母,孟晚听实在没什么太好的记忆,可那毕竟是江慎行的母亲,她接受了这个人,想要和他结婚,就势必会一并收获他的家族,无论是好是坏。
她爱他,所以愿意试着尝试接受。
如果实在不行,那就只能交给江慎行去处理了,如果他处理不好,那就处理他。
打定主意,孟晚听欣然接受。
或许爱就是让人可以肆意妄为,又有所为有所不为。
出乎意料的,这一次,江母对孟晚听的态度格外好。
不仅早早收拾好了房间,准备了一应生活用品,一日三餐特意安排保姆依照孟晚听的口味来,还一见面就给她包了一个1000001的大红包。
搞得孟晚听十分羞愧,觉得自己恶意揣度了长辈。
直到一天晚上她起来喝水,意外听到江母和江慎行的对话
江母背对着门口唉声叹气,又欣慰开口:“4年连续4年,你都带着那个带把儿的医药代表回家,还非说要娶他,我是真的愁的没办法,要不是你爸死的早,我可能真得考虑要个二胎。”
“好在这一次,你终于给妈带回来一个女孩子,妈了解过,她虽然是个孤儿,但从小品学兼优,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这次回来就尽快把婚事办了吧,免得夜长梦多。”
江母动作很快。
两个月之后,安城最大的酒店。
江母穿着红色旗袍,满脸喜气站在门口迎宾。
看见江慎行舍友来的瞬间,不禁垮下脸,吩咐保安看住他,谨防一会儿抢婚闹事。
旋律优美,舒缓的钢琴曲响起。
司仪的声音喜悦而庄重
“江慎行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孟晚听小姐作为你的妻子?无论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
江慎行拉着孟晚听的手,满眼深沉爱意,郑重回答:“我愿意。”
“孟晚听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江慎行先生作为他的妻子?无论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
孟晚听直望向江慎行眼底,隐含泪光:“我愿意。”
一片欢呼声里,他们为彼此戴上戒指,立下相守一生的誓言。
角落里,被保安团团围住的江慎行舍友痛哭流涕,豪饮一杯。
“天杀的,老子终于不用陪他装gay了!”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