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怀年看过去的眼神恨不得把他给活剐了,他自然没胆子再说下去,紧张地低下头。
“阮静的O啊?”邵怀年抬手托起李灵儿的下巴,轻佻地咧嘴一笑,而后又突然冷下脸来,一把薅着李灵儿的头发,不顾她的尖叫,就往包房的方向扯拽,“老子他妈今天肏的,就是阮静的O!”
阮静撞开包房门的时候,邵怀年正一脸陶醉从李灵儿的身上抬起头。
他的牙齿跟嘴唇上都沾着血,那是李灵儿的血。
李灵儿的黑色针织衫被他生生撕成了乱麻破布,大片光裸的后背露在外头,不过最显眼的,还是后颈腺体上是那枚极显眼的新鲜牙印。
“你的O尝起来味道真心不……嘶!”邵怀年突然吸了口冷气,李灵儿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把银亮的叉子,径直刺向他的后颈。
只是李灵儿刚被临时标记,手软脚也软,虽然拼尽全力,可那叉子却只是在邵怀年的腺体上划出了几道红痕,甚至都没刺破他的皮肤。
“艹!”邵怀年反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发现没出血,就一脸歇斯底里相地去掐李灵儿的脖子,只是他手臂刚抬起来,整个人就动不了了,阮静的信息素如巨浪山峦般倾压在他身上。
李灵儿趁机一脚踹开压在她身上的邵怀年,冲着只穿了件寒冬腊月里只穿了件单薄衬衣、冻得脸色惨白的阮静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罗刚个狗肚子里盛不了二两香油的家伙,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他!”
0095 95. 祸害遗千年,他死不了。
“……要是超过半个小时,我还没出来,你就立马用那个公共电话报警,记住了吗?千万别说你认识我,就说……就说是热心市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10分钟前,坐在面包车后座的李灵儿说完这段话,先是用力抿了抿刚抹好的红嘴唇,而后啪地一声合上化妆镜,就要下车。
“灵儿……不是,灵儿姐,你先等等!”
罗刚心里慌得不行,他半跪在驾驶座上,探身拉住了车门,然后就开始搓脸,那架势恨不得要把整张脸皮都给搓下来似的。
“我还是觉得……觉得不行,你这……这也太冒险了!另外,你倒是跟阮静说一声啊,这万一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儿,阮静知道我跟你合伙瞒……那她不得弄死我,我……我还没娶媳妇儿呢!”
“呸!你小子居然敢咒我?”李灵儿嫌恶地横了罗刚一眼,又对着脏乎乎的车窗玻璃看了看自己的打扮,把那本就快从领口里掉出来的奶子又往外挤了挤。
“商量什么?她要是知道,肯定不会让我干……我心里有数,出不了事儿……别废话啊,赶紧松手!”
罗刚知道自己劝不住她,只得把手给松开,不过李灵儿前脚刚进夜总会,他后脚就钻进路边那公共电话亭里头掐着表等。
他死死地盯着手表的分针跟秒针,下意识地晃着右手,手里的那把子钢镚哗啦啦地响得烦人,可罗刚根本停不下来。
夜总会外头的公共电话亭一向热闹,罗刚在里头呆了10分钟不到,就遇到了四五波人砸门。
他刚耐着性子打发了仨喝多找茬儿的,气还没顺过来呢,又有人不耐烦地哐哐砸门。
“砸什么砸?先来后到懂不懂?着急上别地儿去!”罗刚头也不回地吼了一句,结果外头那人居然砸得更起劲了。
“你他妈故意找麻……蒋姐?!”罗刚一看站在电话亭外头的人,惊得手里的钢镚散了一地,他慌里慌张地弯腰去捡,结果却看到只穿着单衣的阮静三步并作两步,绷着脸冲进夜总会的大门。
“李灵儿出事儿了!”
这个念头轰隆一声撞进罗刚的脑子,他也没心思捡钢镚了,推着电话亭的门就要往外冲。
可那门偏偏卡住了,罗刚使劲浑身解数,怎么推都推不开,他急得抬脚就踹,在外头看了他好半天的蒋枫,无语地伸出一根手指头,把电话亭的门轻轻往里一推,罗刚没来得及收住劲儿,砰地一声巨响,脸结结实实地撞在了门上头。
“……清醒点了没?清醒了,就赶紧给派出所打电话!”蒋枫低头看着捂着鼻子、满眼是泪蹲在地上的罗刚,忍不住再一次陷入沉思,自己当初到底是图什么才把他招入伙的。
阮静一进夜总会的大门就闻到了李灵儿的味道,可那一向馥郁诱人的雪花膏香气却不再纯粹,掺进了格格不入的皮革味儿,还有淡淡的血腥气儿。
“哎呀,阮静你也来玩呀?真巧,正好我有几个好朋……”邵怀年的舍友一见阮静就热情过头地冲过来,伸手就要拽她去卡座,不过连阮静的衣服边儿都没摸着,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这…这跟我没关系,我……我劝过邵哥了,真的……可…他……他……他不听我的呀!”
他强装的镇定瞬间碎成了渣儿,吓得嘴都瓢了,可阮静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脚步不停地朝着李灵儿所在的那间包房走去。
“……卧槽,你这干嘛呢?追女人可不是这么追的,下跪管什么用啊!”
卡座里有个还没喝多的男A注意到他,笑呵呵地挥舞着酒杯打趣,“这事儿你得学邵哥,有钱有权还有模样,什么O找不着啊!”
他一声也没吭,只是眼巴巴地看着阮静一脚踹开那间包房的门,门板在她身后合拢的那一刻,那让他不得不跪在地上的强悍信息素威压便骤然消失了。
他猛地喘了口气,身子都跟着晃了晃,而后动作慌乱地从地上爬起来,一刻也不敢耽误就往外跑。
出夜总会大门的时候,还让台阶给绊了一下,他朝前踉跄了两步,突然注意到街对面有个电话亭,刚想着要不要给邵怀年家里打个电话呢,却看到电话亭里有个一脸血的男B,凶神恶煞的,他当即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阮静没有马上上前,她低头深呼吸了两次,努力压抑住心头剧烈翻腾的情绪,然后才伸手去掏手绢儿。
李灵儿注意到阮静的手在抖,控制不住地抖,就连按到自己腺体上的那一刻,也还是在抖。
“吓着你了?”李灵儿伸手摸了摸阮静的脸。
阮静用力点了点头,她想说话,可还没张嘴,眼泪就先掉了下来,热乎乎地砸在李灵儿的脸上、身上。
“……疼吗?”阮静小心翼翼地把李灵儿揽在怀里,忍不住抽噎地问。
“不疼,这有什么好疼的,就是咬了一口……说实话,这混蛋把我的进口羊绒毛衣撕了,我倒是挺心疼的。”
李灵儿安抚地冲阮静笑了笑,抬手去擦她脸上的泪,可阮静哭得实在是太凶了,怎么都擦不完。
“怎么搞得跟你让他咬了一口似的?真没事儿……不过,你能不能再给我来一口,他那股子味儿,恶心得我想……”
李灵儿还没抱怨完就捂着嘴推开阮静,趴在地上剧烈地干呕起来。
O如果被她极度厌恶的A临时标记,会引发一系列生理上的排斥反应,干呕、高烧都是轻的,严重的甚至会陷入昏迷。
“……你…… ? 你他妈是……是故意勾引我。”
邵怀年迟钝的脑子终于转过来了,他咬牙切齿地瞪着李灵儿,挣扎着就要站起来,可在阮静的信息素压制下,整个人抖得跟上了电池的电子狗似的。
“呵,你个蠢货,也不动动脑子,老娘能看上你吗?”李灵儿反手蹭了蹭嘴角的呕吐物,“想抢阮静的留学名额啊?去拘留所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