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1 / 1)

殷中军狼狈地趴在地上,把手指塞进自己的喉咙里拼命地抠挖着,努力想把那掺了料的酒给吐出来,“都给我弄死!还有李灵儿都给我……啊!”

阮静没让他说完,她抡起那瓶洋酒,直接砸在殷中军的脑袋上。

李灵儿推开挡在她眼前的人,正好看到茶色玻璃渣跟金黄色酒液飞溅的刹那,阮静面无表情地站在其中,甚至有几分绮丽的美。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她脚边的殷中军,青筋从裸露在外面地的小臂一路起伏蜿蜒到手背,在变幻迷蒙的光线下就像是蝴蝶翅膀上斑斓的纹路,

“……你刚才说什么?不好意思,我刚才没听清。”

阮静的语气甚至是客套的,可她的脚狠狠踩在了殷中军的心口,攥着手里的半只酒瓶,那锯齿般的尖锐岔也对准了殷中军的颈动脉。

她开始一点点加力,尖锐的玻璃一点点捅进他的皮肉,鲜红的血慢慢渗了出来,顺着瓶身往下淌,“能麻烦你再说一遍吗? ? 你要弄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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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静:让你欺负人,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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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5 65.你会比那个姓殷的站得更高,就像月亮一样!

“我……我……你……你别冲动、千万别冲动,咱们有话……有话好商量……你……你们快放开灵儿姐,哈哈……我……我跟你们开玩笑呢!”

殷中军头上的酒水合着迟来的血哗哗地从下淌,就跟个拧开的水龙头似的,整张脸很快糊满了血色。

他还想再说上两句,却在药物外加阮静信息素的压迫下,突然眼皮一翻、身子一抽,直接厥了过去。

阮静低头嗅了嗅殷中军,确认他还喘气儿,才扭头看向包厢门口,殷中军的那些小弟早就把李灵儿放开了,正一个个就跟冬天的蚂蚱似的,哆里哆嗦地站成一溜儿。

“滚!”阮静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他们中大部分立马如蒙大赦一般,撒丫子就跑,根本不管自家老大是死是活,只有两三个还算忠心的,站在包厢外头不知所措。

阮静的视线终于落在了李灵儿身上,她一寸寸地细细端详,确定李灵儿真的没事儿之后,才移开踩在殷中军心口的脚。

她踢了殷中军侧肋一脚,殷中军半点反应也无,阮静当即俯下身,反手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那耳光声又脆又响,殷中军猛喘一声,迷迷瞪瞪地醒了过来,一看清阮静,立马哭唧唧地开始求饶,刚才的嚣张劲儿一去不复返。

“这算我送你的见面礼。”阮静扭头看着蒋枫,突然开口道。

“……啊?见面礼?什……什么见面礼?”

拢共10秒不到的时间里,包厢里的情势整个儿一大逆转,罗刚的脑子也跟着乱成了一锅沸粥。

他闻不到信息素,却也知道阮静这个漂亮纤细、脑子搭错线的女A,只靠着自己信息素就掀翻了整个场子,还有她动手打人的那股子狠劲儿,罗刚觉得跟蒋枫比,也不遑多让。

不过,她嘴里的“见面礼”是什么意思?她认识蒋枫?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不错,我收下了。”蒋枫显然对此很是满意。

阮静闻言,立马丢下手里的半只酒瓶,酒瓶磕在地板上,当啷一声脆响,就跟个信号似的,蒋枫这边也不再作壁上观,就跟刚从梦里醒过来似的,大吆小喝地责怪起阮静来。

“哎呀,这是干什么呀?不唱就不唱呗,动什么手啊!”

罗刚的脑子真心跟不上这两位,还呆愣愣地坐着呢。

蒋枫踢了他一脚,他才赶紧起身,领着手下的小弟上前查看殷中军的情况。

结果离着还有一两米远呢,就闻到了一股子浓烈的腥臊气,罗刚仔细一看,殷中军的西裤裤裆都湿透了,身下还有一大滩水痕,居然是给生生吓尿了。

“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吗?”蒋枫看着躺在沙发上,药劲明显已经上来的殷中军,心情大好地考起了罗刚。

“我马上开车送医院去!”

“你猪脑子啊!”蒋枫无语地一巴掌拍在罗刚的后脑勺上,“这没文化是不行啊!你看人阮静,那脑袋瓜儿转得……啧,哎哟,我把灵儿留下,真的是一手妙招啊!”

蒋枫自得地笑了笑,然后冲着明显还一头雾水的罗刚勾了勾手指,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

“……这……这是不是有点太……太……太那个了。”罗刚听完下巴都快掉下来,他看着那快把自个儿衣服扒光、喘得跟个风箱似的殷中军,心里已经泛起了恶心。

“哪儿那么多废话啊!快点去办,记得多找几个鸡巴大的男A,有病都没事儿,咱们殷老大五毒俱全,不怕这个。”

“……好,蒋姐,我马上去办!”罗刚出了包厢,他看了一眼二楼走廊的深处,刚才阮静拉着李灵儿往那边去了,“那灵儿她……”

“她?你就甭操心了,不是有阮静在嘛。”

蒋枫轻轻嗅了嗅空气,阮静那股子清爽的麦苗苦香正张牙舞爪地剧烈波动着,却还是小心翼翼地护着李灵儿的雪花膏香。

阮静扔下那半截酒瓶子后,就拉着李灵儿离开了包厢,她沿着二楼走廊一路走到底,一脚踹开了公共洗手间的门,在里头亲作一团、衣衫半裸的男女一看到阮静,就吓得尖叫了好几声,连裤子都没穿好,就面带仓皇地跑了出去。

“……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阮静打开水龙头,开始洗手,昏暗的灯光下,淡红色的水打着转儿地下水口流下去。

李灵儿这才发现阮静的右手虎口上扎了块挺大的碎玻璃茬儿。

阮静就跟感觉不到疼似的,直接就把玻璃拔了出来,一大股血立刻涌了出来。

她面不改色地把那块玻璃随手扔在洗手台上,带着血的玻璃茬儿折射着光线,瞬间刺痛了李灵儿的眼睛。

“是,你惹了天大的麻烦,你知不知道?”

李灵儿手指颤抖地扯下裙子上的腰带,抓过阮静的右手,伤口深得离谱,腰带缠在手腕上都没能马上止住,李灵儿急切地缠了又缠,她缠得很紧,紧得阮静的指尖都因为极速失血变得青紫冰凉。

“你到底想干什么?”李灵儿发现伤口的血总算流得慢了些,才稍稍放下心,她用带血的手捧着阮静的脸,强迫她看向自己,“你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

她看得出阮静的信息素还没有平复下来,她整个人就像是一只极不安分的野兽,利齿森森,仿佛随时可暴起咬断每一个胆敢靠近她们生物的脖子。

“我知道,你差一点就……”

“你给我清醒一点!”李灵儿用力拍了拍阮静的脸,“我是说你!你知不知姓殷的是个什么人,你今天得罪了他,你以为你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哈哈!我知道,郑勇义说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攥着好几个人命官司。”